池西西想了一下,说:“我父母离婚的时候我发过誓,我这辈子要么不结婚,结了就一定不离。所以,对我来说,结婚是件很严肃的事儿……我们四年没见,是不是该……”
傅川有点生气,打断了她:“我想结婚怎么就不严肃了?我小时候也发过誓,以后绝对不离婚,不让我儿子有后妈。”
池西西不想抬杠,又觉得此时此刻不适合讲道理,便拉了下傅川的袖子,说:“菜要凉了。”
“不想吃,没胃口。”
“……”
池西西的手机响了,是魏云楼。
放下电话,她对傅川说:“我妈妈要带着弟弟过来给我送她包的包子。”
“你要是不方便,那我就先走了。”
傅川的口气和她弟弟赌气的时候一模一样,想起宁御说傅川不能惯,并不是想赶他走的池西西忍着笑“哦”了一声。
傅川这下真生气了,他看了池西西两眼,见她没有挽留的意思,走到客厅,拎起外套和公文包就走。
听到他“砰”得一声关上了门,池西西招来了傅小川,摸着它的头笑道:“咱们不理他了好不好?”
约莫过了五分钟,门铃就响了。
池西西抱起傅小川走过去开门,除了傅川,自然不会有别人。
“我把它忘了。”傅川说着就上手拎狗脖子。
傅小川一点儿也不想和他走,用两只前爪死死抱住池西西的胳膊。
傅川自觉没面子,脸色更不好看,瞥见池西西脸上浓浓的笑意,皱眉问:“你笑什么?你要喜欢这条蠢狗,就送你了。我正好不想养了。”
池西西没回答,她忽而踮起脚尖,亲了一下傅川的脸颊,笑道:“我这就跟我妈妈打电话,说我要出门,让她别过来了。”
傅川没说话。
他想,人家当年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现在又拒绝了他的求婚,他是不是该矜持一下,冷一冷她?
考虑了片刻后,他觉得的确不能太快妥协,不为难池西西一下,她下次还得说走就走。
他本来是准备立刻开口告辞的来着,可是池西西给她妈打电话去了。
傅川站在门边等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等到她放下电话,谁知道那句“我先走了”还没说出口,池西西又放开了狗,上来拉他的袖子。
她笑盈盈地说:“你再不进来我关门了啊?”
傅川想挥掉池西西的手,告诉她自己没兴趣和结婚对象以外的人拉拉扯扯,可是她的手实在是太软了,刚一碰触到,他就下意识地握住了。
离得近,池西西身上好闻的味道不断地往他鼻子里钻,傅川一个没控制住,把她摁到了墙上,用脚把叛徒狗驱逐到门外,踢上了门,亲了下去。
不是他没出息,而是池西西先动的手,是池西西先说的复合。
他要是拒绝了,万一她的面子挂不住,气哭了可怎么办。
☆、51|2014
两人从门后一路吻到池西西的卧室。
池西西现在住的仍是她年幼时的房间,地方小东西多,床还是单人的。
这张木床年头久了,两人一起压上去,顿时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响。
傅川拥着池西西滚了一圈,把她压到了身下。
某处压抑得久了,着实难忍,傅川没耐心上前戏,径直把手探入了池西西的运动裤,正要将内外两条一齐拉下,池西西忽而推了他一下,红着脸说:“今天还不可以。”
趁着傅川发愣,池西西立刻推开他、坐起身,拉起了上衣拉链,整理好裤子。
她在家习惯穿运动装,扎马尾,看上去更显稚嫩。
这间屋子是她初中前住的,只有书桌,没有梳妆台。
池西西坐到书桌前,对着一只小小的圆镜子擦晕出来的唇膏。
镜子不经意间照到傅川的时候,池西西才发现他正板着脸生气,她放下镜子,回头笑着问:“你怎么不高兴了?”
“我没不高兴。”
傅川从床上站起来,理了理衬衫和西裤,冷着一张脸说:“你说的对,现在还不可以,你不愿意和我结婚,我不愿意和你恋爱。咱们眼下既不是夫妻,也不是男女朋友,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不能做太出格的事。”
说完这一大堆,他没再看池西西,自顾自地走出卧室,坐到餐桌前,闷闷地吃起了晚饭。
菜和饭都凉了,散发出海鲜特有的淡淡腥气,傅川倒也不挑,大口大口地吃得无比快。
“……”
对着冷饭冷菜,池西西实在提不起胃口,就端起果盘,坐到了一旁。
她接连看了傅川好几眼,他仍旧不理人。
池西西低头望了眼自己受伤的食指,哭笑不得地想,早知道就听宁御的了,费时费力地做出了傅川要吃的菜,却仍旧讨不到他的喜欢。
反正都要看他的冷脸,还不如煮碗泡面。
她说“今天还不可以”,是因为例假尚未结束,他的手明明探进去了,居然没发现?
既然他爱胡乱联想,那就继续气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