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的奔驰s600就停在了三人面前,傅川让司机下车和许然先走,自己开车带池西西回去。
他什么时候换了车,什么时候有了司机,池西西都不知道。
“车和司机都是公司配的。”
“你不是说副总很抠门,连秘书的工资都让你自己付吗?”
“此一时彼一时。另一个副总辞职了,我现在也是副总了。”
半年了,他能赚到钱,他爸也振作起来了,谁还敢为难他。
“等你爸退休你转正了,还是傅(副)总。”池西西说了个冷笑话,自己却没笑。
“他退休至少还得十年呢,我哪能干到那个时候,现在都快烦透了,没法撂挑子而已。”
池西西垂下了眼睛。
这个人千好万好,就是没长性。恐怕也腻歪她了吧,可她是人,不是再昂贵也能用钱换来无数个的镜头和相机,所以才没立刻被丢到床底。
傅川重责任,刚发生关系的时候一再说会对她负责,会一辈子对她好。
可她并不需要谁负责,自己选的,自己负责。
累了一天,傅川不想做饭,就把池西西带到了公寓附近的餐馆吃晚饭。
他之前吃过了,不饿,只看着她吃。
池西西吃完饭,傅川又拣两人爱吃的各打包了几样,见池西西面露疑惑,他弯下腰在她耳边说:“等下得消耗,半夜肯定饿。”
收到池西西的一记白眼,傅川心情更好,歪着头舔着嘴唇朝她笑。
从电梯上下来,傅川嫌池西西走得慢,连拖带拽地把她拉进了门。
门一关上,他连厨房都没工夫去,将手中的外卖餐盒往地上一放,就把池西西按到墙上边吻她边撕她的羽绒服拉链。
池西西的嘴巴被傅川堵着,隔了好一会儿才挣脱开他,说:“我累了,不想。”
傅川把手伸进她的秋衣里,轻车熟路地解开胸衣扣子,边揉边亲吻她的脖子:"哪回累着你了,抱好我就行。"
傅川解开皮带和裤扣,又拉下池西西的,用手垫在她的后背上,抬起她的一条腿,就势撞了进去。
两人太久没见,第一次傅川没绷住,很快泄了,后两次换到床上,把时间加倍补了回来。
……
池西西洗完澡出来,他正吃外卖呢,也没热,直接吃凉的。
“你饿不饿?”
“挺饱的。”
“才喂了你三次就饱了?等下还有加餐呢。”
傅川爱拿话逗她,因为喜欢看她脸红。
池西西这一次却没什么反应,拉过被子躺到了床上。
傅川把手里的外卖盒一丢,踢了踢脚下的东西,也坐到了床上。
这屋子他一个人住,乱得不像样。
“你怎么来了?今天没课吗?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让人接你去。”
因为明天是平安夜,因为你说最想要的礼物是我。可池西西没有回答,因为这话傅川已经不记得了。
原来是随口说的啊,只有她当真了。
过去傅川能流利地背出她的课表——怕她借口上课,躲在宿舍不和他见面。
而现在呢,连她周五有没有课都不知道。
才短短半年。
池西西很想吵闹。
她深呼吸了一口,拼命对自己说,不要抱怨,因为那既没用,又难看。
父母离婚前的那一段,妈妈不断向爸爸抱怨,吵嚷,眼看着爸爸对妈妈一点一点由愧疚转向厌恶,12岁的池西西对自己说,一定要做一个永不抱怨的人。
可是她没做到,这半年里,她终于理解了当年的妈妈,她和傅川赌过好多次气,知道她不高兴,他每次都说很多好听的话,但实质上,什么用都没有,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在彻底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前,不如分手。
只是想象一下日后傅川的脸上会出现当年爸爸看妈妈时的无奈表情,池西西就受不了。
不如分手。
傅川压在池西西的身上揉捏了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翻下去睡了。
明天一早要签合同,不能迟到,他现在习惯六点起,晨跑一个小时,再洗澡换衣去公司。
“傅川。”
“说。”傅川闭着眼睛往左侧摸了摸,握住了池西西的手。
“我之前申请过交换生,去香港,一个学期。”
“嗯。”
“你同意?”
“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