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白蓦地看向他疑惑道:“你怎么会知道?”
他的反应已然坐实了王铮心里的猜测,他顿时五味杂陈,半是高兴半是酸涩,高兴的是他终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小伙伴,可酸涩的是自己竟然跟儿时的玩伴有了那种关系。沉默片刻,方才缓缓说道:“因为那块手帕是我的,飞白,我就是住在王家村的王铮。”
“你、你……”林飞白仿佛也如他一般儿惊讶,忽地矮下`身,把住他的肩膀,仔细打量他一番,迟疑道,“你真的是阿铮,真的是你,没想到,万万没想到,我以前还在猜究竟是不是你,可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也太多了,我又怕会认错。”
“阿铮你这些年过得好吗?王伯伯呢?你又怎么会成为九华派的弟子的?”
听到林飞白的一声声询问,王铮挥去心头的纷繁杂乱的情感,慢慢说了起来。十三年前,他爹从城里带回了一个衣衫邋遢,脸上还有伤的乞儿。王伯当时看到他在街上行乞,被小贩驱赶不说,还被滚油泼了脸,血肉模糊,生出怜悯之心,便将他带回了居住的村子里,收留他,让他跟自己的独子做个伴。
过了三年,元宵节的那一天,三人进城去看灯会,却不料林飞白走失了,他们爷俩找了许久也找不到他的人影,只得愁眉苦脸地回到家里。岂料不久之后,村子里突然瘟疫流行,死了许多人,而王伯也没有挺过,很快咽气归西,临终之前将他托付给别人,王铮几经辗转,成了九华派的弟子。
再说起林飞白,他母亲林小姐原是无定门老门主的爱`女,只因不满父母安排的婚姻,负气离家,半途上遇见林飞白的爹,情投意合之下两人私定终身。可惜好景不长,林飞白长到十岁那年,父母双亲先后过世。他爹临终前曾托付人要将他送回他外公家去,可惜所托非人,致使他最终还是流落街头,行乞为生,幸好后来被王铮的爹救了。
十年前,他与王铮王伯在元宵灯会上走失,阴差阳错下终于与自己的外公相遇,他外公便将他带回了无定门,让他改姓回林。等他央他外公找人去通知王铮他们时,才知道王家村遭遇了瘟疫,整个村子的人都搬走了,他后来也几番打听王铮的下落,却是没有音讯。
林飞白忽地将王铮紧紧抱住,他兴高采烈的声音即刻传入了王铮的耳朵;“太好了,太好了,阿铮,我终于找到你了!”
王铮猝不及防地被他抱了个满怀,身体猛地一僵,鼻间萦绕的似乎都是他的气息,那气息也似昨晚那般将他整个儿包围,使他无措地想要挣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道貌岸然
林飞白许久不见王铮的回应,不由疑惑看着他道:“阿铮,你怎么了,你不高兴吗?还是说你在在意昨晚的事?”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随着话音的落下而敛起,再度凝望着王铮时,脸上露出忧郁之色,说道:“对不起,阿铮,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明知道你不愿意,还要……”
当看到王铮眼中因为他的话而出现了一丝动容,林飞白一双俊眼微微一眯,眼底似闪过一丝笑意,然而他神色依旧黯然,低低说道:“阿铮,说真的,当初我刚一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熟悉,可我也知道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不敢贸然去相问,我也曾试探过你,可你完全不认得我了,所以我就更加不敢确定是不是你了。”
“可即使如此,我仍还想亲近你,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你,三天前你带着伤不告而别,我很担心就派手下去追查你的下落,哪里知道,当我找到你的时候就看到你师弟对你……我为了救你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哎,没想到我们好不容易能够相见,却铸下了这么一件错事!”
说罢,他便捏起拳头发狠似地往地面上重重一砸。
“飞白!你不要这样!”果然,下一息王铮就接住了对方的手,握在手里,眼中闪动着不忍之色,颤抖着嘴唇说道,“这不关你的事,也不是你的错,昨晚只是场意外,如果你不救我,我就得死,飞白你是个好人,如果换做我,我未必肯做这样的牺牲。”
在王铮心底深处,他甚至隐隐想着,如果非要在于向荣与林飞白之间选择一个对象的话,他宁可倾向于后者也好过被自己的二师弟侮`辱,他的那种手段太狠毒太决绝太极端,一旦知晓了他的真面目,他就再也无法面对这么一个人了,更何况还要被他囚`禁侮`辱呢。
王铮的谅解之言让林飞白似是激动得难以说话,又忽地抱住了他,久久不放,高兴的像个孩子那般,大声说道:“阿铮,你能够原谅我就好!”
他靠在王铮的肩膀上,目视着幽深的洞`穴,忽然薄薄的唇角向上扯起,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双眼也随之眯起,从琥珀色的瞳孔深处透出一丝精光来,像是计谋得逞了那般。
“阿铮,前面有个湖,我带你过去洗洗吧。”
王铮感觉身上十分黏`腻,自然不会拒绝林飞白的这个好心提议,然而见到林飞白一副理所应当要伸手抱他的样子,却被他干脆回绝,直说道自己能走。可惜他仍是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先是伤势未愈,再被林飞白折腾了一晚,现在精疲力竭,勉强撑着石壁站起来,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都被牵拉得疼痛,光是双`腿无法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
然而这些都尚好,他能够忍耐,殊不知,随着他站起身,便有一丝丝冰凉的液体从他身`体下方那处隐秘的地方渗出,直顺着大`腿`根`部往下`流去,那种冰凉而黏`腻的感觉宛如细长的蛇游走在上面,顿时令他头皮发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两`腿一软,顿时便向前倒去,被眼疾手快的林飞白抱了个满怀,继而横抱了起来,便朝洞外迈去。
王铮挣扎着想要下去,有些着急道:“不必抱着我,只要扶着我走就行了。”
林飞白朝他微微一笑,脚却不停步地往外走,一面走,一面说道:“还是我抱着你吧,你走不了路的。”
王铮庆幸这是荒郊野外,还不至于被外人看到他一个大男人衣衫单薄地被人暧昧地抱在怀中,好不容易来到湖边,林飞白倒是干脆利落地将他放下,之后却站在他身边不离开,只问他道:“阿铮你一个人行不行,要不要我帮忙?”
看他说话的模样倒是颇为正常,眼光澄净,笑容真挚,只有关切之色,并没有任何亵狎之意。只是经历了昨晚之事,王铮如何还好意思在别人赤`身衤果`体地露出那些深红的印记来,更何况是在这留下印记的主人面前。林飞白的好心被他摇头婉拒了。
见到林飞白的身影在林间隐去,王铮复才将身上仅有的一件蔽`体的衣衫脱下,即刻趟进了湖水里,他既不想让别人看到,也不想让自己看到这一身红印子,便要下湖深些,好用湖水来掩藏掉满身的痕迹。不料他双`腿站立不稳间,扑通一声整个人都扑进了水里,直往下沉,一瞬间嘴里已灌进了好几口水。
又是扑通一声,却是另有一条身影跃进了湖里,一把抓`住在水里沉浮的王铮,拥进了怀里,两人之后才堪堪站住。王铮喘了几口气,抹掉脸上的水,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林飞白。
只见林飞白正一脸懊悔地看着他,懊恼说道:“阿铮,我真该死,我以为你不像小时候那样还不会水。”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王铮紧紧地搂住,贴在他的身上,好像深怕他再掉下水去,就这样,王铮不着寸缕地被他拥在怀里。虽然两人都是在水中,可湖水清澈,只要一低头便能看清楚他赤衤果的躯体,王铮只觉得万分尴尬,欲挣扎却又不敢挣扎,低低说道:“飞白,你放开我吧,我不会再摔下去的。”
可这回林飞白却顽固起来,一口回绝道:“不,你站都站不稳,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呆在水里。”
“可……”王铮为难起来,对方这样搂着他,他还怎么清洗身体。
下一息却听林飞白道:“这样吧,阿铮,你就靠着我,我呢就背对着你,闭上眼睛,绝对不偷看,好不好?”
眼下也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王铮只能取这个折中的办法,于是点了点头,这时只听林飞白又道:“阿铮你不要嫌我啰嗦,虽然这件事难以启齿,可为了你好,我还是得说。等会儿你清洗的时候,千万不要忘了把我、我……”
他假意结巴了几次,终于还是一鼓作气说了出来:“把我留在你身`体里的东西洗干净。”
他话音刚落,只听身后的王铮像是被口水呛到那样猛地咳嗽了一下,随即又是扑通一声,好似人又落到了水里。林飞白急忙转过身,眼疾手快捞起湿淋淋的王铮,只见他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晶莹的水珠扑簌簌地顺着面颊滚落下去,滴滴答答溅落进水里,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脖子上,显得既狼狈又柔弱,跟他平常一本正经的大侠风范截然不同。
林飞白不禁咽了口口水,这模样挠得他心里痒痒的,视线忍不住地就顺着他布满红痕的脖子一路往下,那满是吻`痕的蜜色胸膛在水下清晰可见。林飞白只觉得身`下有些发紧,为避免露馅,他假意慌张地转过身,继而解释道:“阿铮,我也是听别人说,那、那玩意留在身体里可能会生病,我是不想害了你,毕竟这件事再怎么说也是因我而起,我不想你因为我而生病。”
听到身后没动静,他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阿铮,你不要觉得难为情,不然的话,到时候不要去说去找你师弟报仇了,恐怕你连走路都走不稳了。”若是能够授他全权负责,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不过这句话他现在也只能在心里嘀咕一下。
王铮沉默稍许,干涩地咽了口口水,缓缓说道:“那、那好吧,我、我自己会洗干净的。”
这一场露天澡可谓是王铮平生以来洗得最为漫长也最为尴尬的一个澡,只因为手脚无力,只得攀附在林飞白身上,虽然深信对方是个正人君子,是不屑去偷看一个男人洗澡,可心中那点紧张无措之感仍是难以消散。
本想草草了事,可一想到林飞白告诫他的话,只得认命地将手伸到身后,那地方却是他以前从未触碰过的,如今头一遭,却是要挖出昨天晚上身寸在里面的液体。手指还没有碰到入口,脸已先红了起来,咬了咬,不想再做拖延,一根手指已然cha了进去。
那地方昨晚被撑开时间太长,现在还微微开启着,艳红的肠`肉在过度摩擦下,又红又肿,十分地敏`感,手指一探入,王铮的身体就忍不住一颤,急忙咬了咬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可疑的声响。
林飞白背对着王铮,可眼眶中的眼珠子却在滴溜溜乱转着,嘴角牵起一抹狡黠的微笑,听着身后哗啦的水声,心里在猜想着王铮此刻的动作,越想越觉得撩人,可也越觉得遗憾,心中暗暗打下以后的算盘自是不说。
王铮隐忍着身`体的不适,略显粗暴地伸了两根手指进去,搅动起来,只想快点将积在里面的东西扣`挖出来,那丝丝缕缕的乳`白色液体顺着两根手指的牵引,逐渐流进了湖水了。等他觉得差不多了,收了手,整个人宛如累极了那般攀在林飞白背上,粗粗地喘着气,总觉得自己像是鬼迷了心窍,竟然会在别人在场时做这种事。。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