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东方璟修已露出大片胸膛,轻昼伏烈的胸膛可闻心跳之声。
东方璟修自是任由岚月处置,但任由是任由,他自有他的打算。“知父皇者,莫若岚儿也。”东方璟修起身用力,把岚月压在窗台。岚月大半个身子露在窗台外面,片片凌厉的寒风和冰冷的雪花落在他已泛起绯红之色的脸颊。“岚儿此时给父皇的便是最美的画致雪景。”
“父皇,你是想让我在这雪景做个雪人么?”岚月自然不冷,他的身子依旧暖热。只是对于东方璟修这般的恶趣味,岚月委实不甘。“父皇,此番你不能再让岚儿雌伏于下。”给了东方璟修两次就已不错,他可是天月魔族之王,讨好他的种族何其繁多,偏生只被东方璟修这个人族所获过。
“哦?理由。”东方璟修单手抱着岚月的腰身,另一只手却是褪尽了岚月的衣衫。
东方璟修要岚月给理由,岚月倒是一时间不知回答什么。“我已十六。”最终,岚月竟也只以此理由作为借口,明明有很多理由可以堵东方璟修之口,岚月也不知为何选择这句说出,这是岚月自己没预料到同时也是后悔的。
“是啊,岚儿过了年关就已十六了,真快呢。”东方璟修欣赏着未着衣衫的岚月,在漫天飞雪的映称下,落在东方璟修眼里美不胜收,“所以,父皇该向岚儿采摘果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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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驭夫 卷三 苍溟归一 第一百三十五章 四皇子
鹅雪飞絮的夜,又何止雪中阁楼此番风景。
“雪漠,为何不听孤劝?”夜已至半,东宫却还烛火寥寥。东方玄云揉揉眉心,他与雪漠已在东宫谈了一日。东方玄云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能心平气和的与雪漠相谈一日,且到现在已值深夜。他实在不明白雪漠留在东宫里迟迟不走是何原因。
雪漠气定神闲的喝口热茶,“留我在这里,很难么?”雪漠不用看也知外面是雪絮纷飞,他可不信东方玄云会任由他在这种天气离开。东方玄云的性子雪漠也算是摸了个透,虽然他和东方玄云相谈了一日,但在这一日里,东方玄云十句离不开九句要他离宫。
“孤今晚会留你在东宫入宿,但也请你下次别再贸然进入帝宫。”东方玄云无奈之下改变方才所说,他知晓这个时辰的雪定下得很急。如此再让雪漠离宫着实是他考虑不周,毕竟他和雪漠还算是知己,但是不知雪漠是否还把他当做知己。往往许多江湖人都宁愿与帝宫中人撇清关系,东方玄云不知雪漠同那些江湖中人是否是一样的心思。
东方玄云话刚说完,雪漠就突然站起。“下次的事下次再说,今夜,就多谢太子殿下了。”雪漠抬脚朝着东方玄云所居的内间,那副样子就好像他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该去哪去哪?想去哪便去哪?只是雪漠刚到内间门口,东方玄云就适时的拉住了他的胳膊。“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雪漠此语气依旧冷冰冰的,如同与东方玄云不算熟识。雪漠其实是故意用这种语气与东方玄云对话,东方玄云这一日也没少用“孤”这个自称在雪漠面前用身份摆明距离。
“这是孤就寝的内间,请雪阁主移驾,青一会为雪阁主安排好寝间。”东方玄云扯着雪漠的衣袖,不知为何心里有种纠结之欲。两边互相扯着东方玄云是该不阻止雪漠还是该阻止雪漠,东方玄云还是让理性占据了他。他与雪漠之间明摆着是好友关系,不可能还会发生其它的事情。若要说发生什么其它的事,东方玄云一时间还真不知应是什么事。
雪漠看着耳根微红的东方玄云,拉过扯着他衣袖的手。“云儿,我不能睡在这里么?”雪漠放软语气,他知晓东方玄云现在对他的感觉是不清晰的,雪漠也从未在东方玄云面前表现过什么,这一切都应是东方玄云自己去察觉。不过,雪漠不知自己有没有那个时间等得起。东方玄云虽然聪明,但难免聪明的人会被聪明迷惑失去最原始的清明。
“雪漠,莫要那样唤孤……我了。”东方玄云被雪漠一改的语气同时也放软自己,他能有雪漠这个知己,便希望二人都能在彼此间不用身份之事去做隔阂,曾经把酒言欢,谈天说地的感觉甚得东方玄云欢喜。作为太子有诸多的事情要顾忌自己的身份,与雪漠独处的那一段时间可谓是东方玄云最快活的几日。只是快活过后,自己是什么位置上的人,终归要站回去。东方玄云是天祁太子,极有可能会立为储君。如此的他,早已没权力去放纵。
雪漠没有言语,只是看着东方玄云脸上千百思绪转过。“云儿,你快活么?”东方玄云的神色明明在告诉雪漠,他过的不快乐,不欣喜。“若你不想当这个太子,那便别再勉强自己。我见过陛下,他是个仁君,同样相信他能理解你不做太子的原因。如此,你便能舍下太子这个身份,抛弃太子这个责任,这样不是很好么?”雪漠在说的时候语气有轻微的颤抖,他非常想笑,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害怕失去的感觉,仿佛方才那番言语对东方玄云而言是会令他厌恶至极的。雪漠知晓东方玄云有他自己的骄傲,所以雪漠开始害怕东方玄云的回答。
然而,东方玄云却是久久不给雪漠回应。
时间仿佛就因冬日里的冷气而凝固了般,停留在这一刻。
东方玄云抓着雪漠的衣袖,一副似在沉思的模样。
良久,雪漠的耳里才听到。“谢谢你,雪漠。”
……
寒冷的风卷着鹅雪呼过空中,彼此缠卷着似在夜里舍舍不离的伴侣。
“嗯……”暗仄的密室里传来既痛苦又带着难以言明的闷哼。
“嘴还真硬啊,本殿就不信你再不会哼出一句!”在密室的最深处布置着一间地牢,牢里头点着火把和火盆。明红的火光滋滋跳跃,被印在墙壁上的影子随着火光的摆动而影影绰绰。一位赤裸着上身贴着墙壁而坐的男子满腹鞭伤,链铐锁他的双手。两只链铐的侧端都牵着一条细细长长的金链,那条金链穿透了男子的琵琶骨。被穿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每次好不容易结上痂之后都会因他的不听话而受到他的惩罚,只要手腕一动,连着的金链便会扯动,结痂的伤口也会再次破烂,金链循着方向从肉里面缓缓扯出,左右来回折腾。
面色阴沉的男子半蹲在被锁琵琶骨的男子身前,他正把手里的小铁勾环环进男子的胸膛。铁刺般尖锐的环头扎进男子已是伤口满腹的血肉里,他笑得阴冷,男子却任由自己冷汗涔涔也不哼出半个字眼。“脾气太拗,真的会惹本殿生气,都这么久你还不明白么?!”男子却不予回答,只是给了他一个嘲讽的笑容。他眼里立时透露凶光,本是缓缓而推进的环头却是猛得往里一扎,他的手法似乎很准,扎到男子最柔弱的部位,男子差点想痛吼出来,却在嘴张开之时,痛吼还未冲突喉咙之时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