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然就知觉,有生命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是与任何种族都不同的。
地球形成了,树也形成了。
天空在一天天的变得湛蓝,海水也反射出了天空那最纯粹的颜色。
微风,绿草……天地间,除了风声,只余下树静静生长的基调。
那时候,天地间只有他一个,没有人,没有其他生物。
最纯净和谐的大自然,慢慢的衍变出了许许多多生物,种族……然后是人,人类出现了。
再然后,世界开始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类发明了许许多多千奇百怪的东西,研究出了各式各样的语言,不再单纯的倚靠大自然而生,而是……一点点的陷入了疯狂的开发和采伐之中。
猎杀动物,大肆的破坏环境。
树在痛,心在痛。
但是有些时候,痛着痛着就麻木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会再开花了,表情不再波动,眼眸的颜色开始沉淀成最浓郁也是最深的绿色……
他在关栾的邀请下来到了S市,夜校,开始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子。
什么时候开始表情又重新产生了波动?
从一个西方来的血族坐到自己前面座位开始……吧……
一张标准的欧式脸,却讲着一口流利地道的中文,就连眼球的颜色也是黑的,看起来像最纯最饱满的黑色夜明珠。
这无疑是一个高大又俊朗的人,然比他矮了很多。
但是渐渐相处你就会发现,这个西方来的种族……脑子好像有点……二……
不是一般的二,又呆又愣。
空旷了三百年的前桌坐了人,要知道,那里即便有老师安排,即使有了他的默许也是不敢轻易坐人的。
但是,某个完全不懂规矩的种族却大大咧咧的坐下了。
而且,一坐不起。
那么坐就坐吧。
愣头青一个,不一般见识。
八月中旬,世界又一次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别人不知道,然却清楚。
S市是爆发之地。
不因别的,就因为五百年年前,S市B大所在的位置曾经爆发过一次严重的病毒感染。
但是那一次可以控制,人们称之为疟疾。
如今这次,爆发后人类异变成了另一种生物——丧尸。
而丧尸,没有人性了。
丧尸,同样没有思维,他们只是一种单细胞的生物,也可以说他们的脑袋是一根筋的。
世界的变化全在他的视线之中。
世界各地的植物都因为水土的污染而暂停了生长,**,萎靡……动物感染上了病毒,成了异变的动物,不再友好,不能再食用。
如果说骆连峰从一开始下凡就知道自己的使命,那么,然是从世界初始期便知道,从今往后,这世界大大小小的变化,灾难……
树是无所不知的。
树的自然能力,甚至可以控制很多东西。
他一直这样理所应当的认为着,千算万算,却怎么都没有算到自己会开花,自己会因为一个人随便倒了一杯水……会因为一个人随手的动作……开花。
花,是开在心里的。
在外人看来,他还是那个表情缺缺,神秘莫测的然。
但是,不一样了。
从树上开出来的花,会凋零。
可是从心底开出了的花,永不会凋。
曲衣洛,我认识你可比千莲更早?
曲衣洛,你可知,我从未将你当成是克劳兹.莫缇,你的灵魂并不是他。
然静静的闭着眼睛,双手收紧,牢牢环在了一个滚烫的人腰上。
两人身高相差有点大,曲衣洛要弯着些腰才能啃食到然的脖颈,然知道,这是曲衣洛主动吸食的第二个人的血液。
树真的,什么都知道……
很美味!
但是,总觉得又差了点东西。
对!是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