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气很冷,大殿的大门虽然是木质的,但上面的温度却是冰凉刺骨的,但是陈泽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即便现在他的耳朵此时已经被冻的又红又肿了,他却还是坚持着把脸和耳朵都给贴了上去。
陈泽就这么一直听着,里面石公的声音能让他安心不少,可是听着听着,大殿里面突然没有任何的声响了。
意识到这是里面的情况有变了,陈泽马上抬起头,直起了身子,踮着脚尖从大门的门缝向里面望去,就听得大殿里面发出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之声,紧跟着便是一道耀眼的亮光划过,随后一阵气浪便打了过来,将大殿的大门,窗户与房顶上面的瓦片都给掀起来了。
陈泽因为里大门实在是太近,直接就被飞起来的大门给带出去了,好在他的反应还算是迅速,再那扇大门拍到他身上之前,一个翻身滚了出去,从而避免了被大门给拍成相片的尴尬。
滚了一身雪的陈泽顾不得自己,从新爬起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石公,在他寻找的同时,石公也正好从大殿里面出来,在看到陈泽的瞬间,石公眼中原本的凌厉变的格外的温柔。
陈泽看见石公出来,赶忙跑着过去接他,两个人现在的样子是一样的狼狈,陈泽一身上下全都是雪花,鼻子耳朵冻的通红,而石公身上的战袍已经变的破破烂烂的了,由此可见在大殿之中的时候,他与那位邪神拼斗的有多惨烈了。
陈泽迎上石公,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见他虽然是衣着狼狈,但是精神尚好,身上虽然有些伤痕,但是都避开了致命的地方,一番仔细的打量之下,陈泽终于可以确定他们家的石公是安然无恙的了。
松了一口气的陈泽视线越过石公往他的身后看了看,只看见此时的大殿里面是一片的狼藉,但是与石公拼斗的那位却是不见了。
左找右找都没有看到那位头目,陈泽连忙向着石公问到:“石公,降世的那位邪神那?已经解决掉了吗?”
石公闻言垂下眼帘挡住了他目中的思绪说到:“那邪神的肉身已毁,神识已经被我赶回虚无空间了。”
“那他还会回来吗?”这是陈泽很担心的一个问题。
石公闻言回到:“邪神虽然是不死的,但是他们想要降世,条件也是很苛刻的,没有了与他有因有果的肉身承载,他们的神识是不可能降临在人间的。所以吾主大可安心,短时间内那位邪神是不可能在降临人世的。”
陈泽闻言才算是安心了,就在他想要继续在说些什么的时候,石公却突然又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陈泽知道石公是为什么消失的,因为他现在变得敏锐了不少的听觉已经给了他答案了,就在不远处传来了人群的脚步声,石公离开是因为有人过来了。
听他们弄出来的那些声响,陈泽估计过来的人应该不少,果然没过一会,一大群人就出现在了陈泽的视野之中。
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刚才在大殿之中的那些人,还有一小部分陈泽不认识,不过看他们身上穿的那些制服,也就不难判断他们的身份了,这些人恐怕就是范程远他们在大殿里提过的那些要过来增援的人了。
那群人连拉带跑的来到了陈泽的面前,其中跑在坐前面的就是他的大哥与大嫂。
陈浩从离开大殿的那一刻起,就无时无刻的不在记挂着留在里面的弟弟,但是他凡人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算是找回去,除了添麻烦之外,恐怕也就找不出什么其它的用途了。
这种忧心一直都在陈浩的心底,将他的心坠的沉甸甸的,万幸的是老天还是在眷顾着他的,他们这一群人刚离开大殿没多久,就碰上了接到范程远的消息,然后赶过来增援的国安局特别小分队了。
这些人的身上都穿着公安系统的统一制服,让人一眼就能够看明白他们的身份,那一身在平时看起来很是平常的藏蓝色,此时看起来确实那么的讨喜,以至于他们的队伍里居然有不少人都是含着热泪迎上去的。
被他们给拦阻下来的特别小分队的同志们刚开始的时候那是一头的雾水,他们搞不明白了,上头下达的任务不是要帮助他们的同志缉捕一些重要的犯罪嫌疑人吗?为了保证任务的万无一失,他们把j□j寺的高僧都给带过来了,怎么犯罪嫌疑人还没找到,就先冒出来了一群普通的老百姓?这是怎么回事呀?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被问清楚了,但是带队工作的那位却又犯难了,他们是出来执行任务的,现在却碰上了一群有了困难需要帮助的群众,这可怎么办才好那?
思来想去的,带队的那一位还是觉得不能就这样把群众给丢在冰天雪地里,所以他还是咬着牙分出了两个人,让他们带着从大殿里面出来的这些人先下山去。
听到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饱受磨难的人群里有不少人是喜极而泣,他们快速的靠近了那两个被分出来的队员,并不停的催促着他们赶紧离开。
当然,有急着离开的,那就肯定会有不愿意走的,就比如陈浩夫妇这样还有亲人没有团聚的,再如小纪导游这样还有团员没有到齐的,再有就是美术学院的那几位学生了,他们是真的很担心他们的向导马大爷的安全。
有想走的,又有想留下的,这个临时团体的意见怎么样都统一不了,带队那位国安局的同志此时头都要大了,心说我宁愿上山去打老虎,也不愿意在来调解群众矛盾了,是谁说的居委会的工作好做的?让他过来试一试,不到一天他准得自己挂冠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