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老板娘这回没敢跟他搭话,眼神十分怪异和可惜,目送他上楼。
回到房间,才把郑砚从空间放出来。空间里的时间过去将近四个小时,他在里面有吃有喝有玩,倒也没觉得无趣,顺便睡了一觉,现在精神气爽。
水壶和帅助手从卫生间扑棱出来,水壶后脚站起,像人一样站立,前爪伸直,努力去够空中乱动的东西,
帅助手发明了一个逗猫棒,将猫鱼绑在一条细绳上,自己提着绳尖在半空飞来飞去,猫鱼随着他的动作乱跑。水壶机智敏捷的扑鱼,每到快扑上的时候,帅助手就猛然飞高,给它扑了个空。
水壶也不恼,继续扑,非常单调无趣的游戏,但是两只小东西玩得乐此不疲。
现在才傍晚六点多钟,天色还早,夜市却已经开张了。
郑砚已经休息好,霍贤没有一丝疲劳的迹象,彼此都还不困,于是再次结伴下楼。
路边有烤羊肉串、酱猪蹄、牛肉面、手抓饼、铁板豆腐和麻辣田螺等,陆陆续续连吃带买,一直到夜市收摊,两个人才慢慢悠悠的回旅馆。
这回的收获很丰盛,单小吃就收了百多种,都是郑砚喜欢吃的,酸酸甜甜,酸酸辣辣,和不要命的麻辣。
两人边闲谈边回旅馆,在市区应该没什么继续收集的,决定明天下乡,买几个炉子,顺便要购置大量的蜂窝煤备用。既能做饭,又能取暖。
城里很少有人烧煤,大都是煤气天然气,或者电锅炉做饭,想买煤球还得去县城或者乡镇。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空气清凉,鸟声唧唧,两人迎着阳光出发。
在县城不远,就遇见大清早下村卖煤的三马车。拦住问价格,两毛五一块。
他们这是零卖,价格比从厂家直接买要贵很多。用一条烟的代价打听到煤球厂的地址,在道谢后驱车前往。
煤球批发一毛八一块,黑乎乎的这种乡下煤,并不耐烧。一天三顿饭,一顿一块煤,还有过夜的时候需要两块煤,但优点是真的很便宜。
他们有空间,不用炉子的时候完全可以收进空间,想想之后,决定买十万块钱的煤球,将近五十六万块的煤球,绝绝对对的够用。
煤厂老板给他这大手笔惊呆了,本来看面皮白净,不像个乡下人,态度很有点敷衍,哪里见过城里人买煤球。
“十万块?”
郑砚点头道:“十万块钱的,有货吗,我们急要。”
老板擦擦汗,心里想没有也得有啊,这么大的一笔买卖送到嘴边。
一边应承下来,心里飞快的筹划,怎么尽快给供上货,有点紧张的问:“您几天要货哇?”
第38章 .
“越快越好。”在这里还需要购置的就是煤炉,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东西可买,郑砚试探道:“明天?”
“……”煤厂老板欲哭无泪,哪有追这么紧的,颤悠悠的伸出三根手指,“最快三天。”
三天也不算太久,毕竟几十万多块煤,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出来的。
郑砚点头道:“也可以。”
商讨好价格,放下定金后正要离去,一直没有言语的霍贤眼角瞟到角落的煤炉,旁边摞着几排煤球。
“这也是你们做的煤?”
煤厂老板笑着说道:“自家烧的。”
郑砚走过去瞧了一眼,不明白霍贤在干嘛,小声问他,霍贤安抚性的拍拍他后背,朝煤厂老板道:“我们改要这种煤。”
唉?
郑砚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煤厂老板心领神会,大笑道:“大哥有眼不识泰山,兄弟是行家啊?这个煤我确实也有,不过价格要贵一些,当然质量也更好,比较耐烧,质量比刚才那种煤球高出一个档。实话不瞒你们说啊,这个煤球,比刚才那个利润少多了。”
郑砚茫然的比较两种煤,有什么区别啊?
这句话他没有问出口,不然给人一看就是外行,好坑。
霍贤简单嗯了一声,煤厂老板看他不欲多谈,识趣的闭嘴,报了个价格,比上一种煤贵三分。
每块两毛一,郑砚不知内情,还想还价,霍贤抬手止住,心里清楚这个价格很公道。想来这么大的一笔买卖,老板自觉的拉低过价格。
双方都没有异议,这事就算定下来了。几人又交谈几句,互相留下联系方式,两人便一同离去。
上车之后,郑砚边给自己系安全带,边问:“怎么突然就换主意了,那两个煤不是一样的吗,前面那种还便宜点。”
霍贤一边倒车,随口解释道:“做煤普遍往里添黄泥,第二种煤多泥少,更加耐烧,是好煤。”
什么好煤坏煤,郑砚没研究过这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
三天的时间,在小县城没有其他紧急着忙的事情。但是如果先赶往其他城市,等做好煤再赶回来,行程安排的很紧,又有点不划算,只好现在县城住下。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收集物资,很少兼顾空间的事情。外面一日空间十天,郑砚之前买的小鸡苗早就长大了,母鸡长到七八个月一般就可以下蛋了。
找到一家旅馆住下,走进房间,霍贤轻车熟路,开始换床。郑砚则是闪进空间,一落地就看见脚底下帅助手无比虔诚的捧着一颗蛋,看到他颤悠悠的飞起来。
水壶正用爪子玩蛋,左爪扒拉到右爪,来回扒拉,玩得很专注,而蛋壳竟然没给它玩裂。
郑砚蹲下来看,惊讶道:“下蛋啦?”
“嗯……”帅助手非常小心,把蛋放在他的掌心里,紧绷的情绪缓和下来,头上飘舞许多粉红色的泡泡,“好可爱呀,这就是卵吗?可不可以孵出小鸡鸡来呀?”
“不能。”郑砚残酷的说:“能炒着吃,一会炖鸡蛋羹,土鸡蛋有营养,口感好,给霍贤补补。”
帅助手大为震惊,惊悚道:“这是受精蛋啊!一个可爱的小生命!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滚。”郑砚说:“这是饭。”
小鸡苗早就长大了,在空间扑楞着翅膀乱跑乱跳,水壶早已不是它们的对手。明明要单挑,最后被群鸡围殴,已经打消吃鸡的念头,平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