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砚:“…………………………”
抓兔子!锻炼!
郑砚挥挥胳膊踢踢腿,怒道:“这才是锻炼啊!抓兔子是神、马!你抓一个试试。”
“哦。”霍贤说。
郑砚:“……”
兔子钻进杂草里早就没影了,霍贤把空笼子放下,去抓兔子。
院子里都是蚊子嗡嗡嗡乱飞,郑砚盘腿坐下,从空间取出一盘蚊香,点着了在手里举着,马上没蚊子了。然后从空间取出一包火腿,偷偷摸摸的吃,吃完第二根心里感觉颇为过意不去,兔子放了就放了,怎么真的难为他再抓回来啊。
郑砚有点内疚,看到霍贤还在草丛里闪动,正要喊他回来,就看见男人从草地里直起腰,手里提着好几只兔子。
郑砚:“……”
霍贤回来把兔子塞回笼子里,木然道:“午饭。”
“……”郑砚三观哗啦裂了,前后有十分钟吗,他真的给抓回来了?
郑砚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究竟是怎么长大的?真的太厉害了,不得不服气。
看到他手里燃到一半的蚊香,男人奇怪道:“哪来的蚊香?有蚊子,我忘了,过来带你回家。”
郑砚:“……”所谓锻炼就是大老远跑来一个连门都没有的破院子里抓兔子吗!
“发什么愣。”霍贤已经走远了,说:“来。”
唉……郑砚叹气,一抬头却看见霍贤去得是南边房子的方向。
郑砚爬起来追上他,问:“不是回县城?”
“明天回。”霍贤温和的说:“现在中午了,饿不饿,今天住下,带你参观我以前的家。”
郑砚眼睛一亮,提起非常大的兴趣。霍贤长大的地方,也许能窥见他非同常人的秘密。
走到南方靠右的房子,窗户不到两米高,霍贤轻轻松松翻进去。随后拉住郑砚的手,郑砚一边跳进来,一边说:“怎么都不开个门,老这么翻窗户不麻烦吗?”
“不喜欢邻居串门。”霍贤想了想说:“从小就翻,习惯了,你不喜欢?”
郑砚没理他,好奇的这看看那看看。
四十多平米的房间,石灰地,家具非常少,只有一张大床,一个书柜。屋中央吊着一个沙袋,四周墙上挂着箭弩、长矛和大刀,床上铺盖的软布落满灰尘,上边放着一个木头弹弓。
“你以前住这里?”郑砚走到床边,问:“可以看吗?”
“随便看就行。”霍贤拿起床上的弹弓,笑着说:“是我自制的弹弓,玩了十多年,还能用。”走到床柜拉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一颗石子,随手拉开射出,石块咻的飞出去,穿透沙袋,沙子哗啦啦流下来。
郑砚:“……”
霍贤啧一声,把弹弓放一边,走过去抱起沙袋,破口往上,朝郑砚说:“墙上有刀,帮我割断绳子。”
郑砚从墙上摘下刀,入手极沉,刀刃闪着寒光。
吊沙袋的绳子又粗又结实,系在房梁上,郑砚挥舞大刀往绳子头上砍去,丝毫遇到阻碍的滞顿感都没有,绳子断了。
霍贤扛起沙袋从窗口扔出去,传来沉重的一声闷响。
郑砚来回翻开手里的刀,做工非常精致,刀把刻有精巧的花纹,乌沉的质感,看起来年头不短了。就算他不是内行人,触手一摸也知是难得的珍品宝刀。
郑砚心里打满了问号,霍贤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看向霍贤,现在的男人和当初的农民工形象完全挂不上勾,初识印象已经幡然倾覆,剩下的只有扑朔迷离。
这把刀必然价格不菲,郑砚胡乱的想,难道霍贤是个深藏不露的高富帅?但是说不通啊,他为什么又去工地推小车搬水泥?
脑海里几百个可能匆然滑过,郑砚断然定论,一定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郑砚小心翼翼端着刀,试探问道:“霍贤,这把刀叫什么名字?”
“西瓜刀。”霍贤看了一眼。
郑砚:“……西瓜刀?!”怎么可能!郑砚难以置信,翻来覆去的看。
“怎么?”霍贤蹙眉,解释道:“其他瓜也能切。”
郑砚:“……”
郑砚放弃跟他沟通,把刀扔回墙上,无比心塞的走了。
踩着板凳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周围还有几座房,郑砚回头问收拾床铺的霍贤:“你家就你一人吗,那几个房子是干嘛的。”
霍贤换上新的干净的床单,说:“以前有瞎叔,半年前过世了,孤家寡人一个。”
“不对。”不等郑砚回答,霍贤否定自己刚刚的话,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现在不是了。”
继而起身走到他身后,长臂一伸就把青年松松圈住,十分耐心的说:“最远是厕所,旁边厨房,再旁边是瞎叔以前的房间。”
“那不是吃个饭上个厕所都得翻窗……唔?”没发觉男人走到他身后,郑砚一回头,嘴唇贴上男人的下巴。
郑砚:“……”
郑砚身体都僵硬了,一动不敢动,霍贤察觉脸上柔软湿润的触感,低下头,眼神温柔,亲了亲他的鼻子。
郑砚:“!!!!!!!!!!!”
他什么也无法思考,脑海里万钟齐鸣,巨响震得他天旋地转、头重脚轻,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发出呐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多了多久,他才恍恍惚惚的说:“你……在干嘛……啊。”
“亲你。”霍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