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大少爷，你大概不知道吧，云寒昕就是夏雨。”
大少爷，你大概不知道吧，云寒昕就是夏雨……大少爷，你大概不知道吧，云寒昕就是夏雨……
李慕斯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曼克尔的话，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夏雨已经死了……怎么可能……
“你也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看着慕哲，曼克尔的情报不会错，“既然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啊……。”李慕斯大喊，泪水犯上他的眼眶，颤抖着走到云寒昕的面前，伸出手，手也跟着颤抖。
手指抚着云寒昕的脸，是云寒昕的脸，完全不同于夏雨，可是这双眼睛，这双跟夏雨一样的眼睛，明明自己已经开始怀疑了，却为什么还要坚持这个人不是夏雨。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不告诉我，你就是夏雨。看着我无厘头的寻找着，看着我每日每夜的思念着你，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你说过，我们有一辈子的。我们有一辈子的……。”李慕斯声嘶大喊。
云寒昕低下了头：“曾经，我也以为，我们有一辈子的。”那是自己最年少、最清纯的时光。这个人给过自己最美好的记忆。
“那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假死，是因为东辰云吗？因为我比不上东辰云吗？”心痛得无法呼吸，曾经，他多么希望夏雨没有死，希望一切只是一个梦，如今，他们告诉他，夏雨没有死，可笑的是……可笑的是……如今的夏雨是他亲弟弟心爱的人。
真的很好笑，寻寻觅觅了这么久，原来这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那个曾经说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再相逢时，却将他形同陌生。
不，最初的相见不是陌生，是恨意，他从云寒昕的眼中看见过恨意。
双手捧着云寒昕的脸：“你恨我，你恨我是不是？我爱你啊，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恨我？怎么可以？我知道你不喜欢世俗的繁华，我知道你喜欢安静。所以，我离开了家族，我辜负了父母的希望，因为我知道，要陪我过一生一世的那个人是你。可是我回来时，见到的却是你的尸体，你冰冷的尸体。为什么……为什么当你以云寒昕的身份出现时，你要恨我，为什么……？”双手有点湿了，他看着云寒昕流泪了。
“为什么要流泪，我不是说过，我最不喜欢你哭了。”
“你说过，你也不喜欢下雨，以为那每一滴雨就好比我的眼泪，在敲打你的心。”云寒昕开口，声音有些哽咽，有些沙哑，“对不起。”
“对不起？不，我不要对不起，我只要你，我只要你，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吗？”伸手擦去云寒昕的泪，为什么？为什么看见他的泪，心还是会痛，“夏雨，你为什么恨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欺骗我？”
“哥，够了……。”
“够了？怎么够了？慕哲，我让你查云寒昕的事情，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迷离的眼眸突然锐利了起来，这个人才是那个天之骄子的李慕斯，就像云寒昕说过，他是骄傲的，李慕斯从来都是骄傲的。
“因为我爱上了云寒昕。”慕哲看着云寒昕一字一字道，“我知道你也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一切就是那么不可思议。如果我没有收到你的照片，如果我没有看见照片中那灿烂的笑容，如果……但是人生没有如果，大哥，我并不后悔我隐瞒了云寒昕就是夏雨的事情。因为同样，我看见了他眼中的幸福，我看见了东辰云对他的付出，我看见了他看着东辰云时，那眼中独有的温柔。温柔的，我舍不得破坏。”
“好伟大的爱情，我该为你放一个鞭炮庆祝吗？慕哲？嗯？”
第三部 真情 第76章
“大哥？”
“大哥？”李慕斯笑得自嘲，“其实我该高兴的，为这么为我着想的弟弟，你说对不对？”
“李慕斯……你别这样。”云寒昕别过脸。
“夏雨，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换一张脸？如果你不爱我了，你可以告诉我，我不会勉强你，因为，我多么希望你幸福。”即使他不爱自己了，他也希望这个自己用生命在爱的人可以幸福。
“大哥，你不要怪云寒昕，不要再问他为什么了，不怪他，一切的一切都不怪他，是我，当初是我假扮你逼他走上绝路的。是我，是我逼得他选择自杀，才会被东辰云所救的。
他爱你，当初的夏雨爱你，可是现在，他是云寒……。”
“你说什么？逼他走上绝路？逼他自杀？”李慕斯走向慕哲，“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
“够了。”云寒昕阻止慕哲开口，“如果，如果我对你的爱多一点点信任，就不会是今天的结局。”云寒昕看着李慕斯，走到他面前，双手抚过这张他曾经看了无数次的脸，“李慕斯，是我，是我对你的爱不够信任，是我对当初我们的爱情不够自信，所以……是我的错。但是李慕斯，我之所以昨天回来，是想弥补那年的遗憾，想亲口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李慕斯，生日快乐。”
云寒昕说着，泪水流了出来，这句话，在大二那年，他想提着蛋糕，想亲口告诉这个人：“李慕斯，生日快乐。”
“夏雨。”李慕斯抱住了云寒昕，像个孩子般无助的哭了，“告诉我，我们回不到过去了吗？”明明知道回不去了，可是心里还想有一丝的期盼。
“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我只要你回来，你说过，只要顺着水迹，我就一定能够找到你。所以，我不停的寻找，因为这个世界的水不会干，可是……可悲的是，我找到了你，却不认识了。夏雨，如果在三年前，在年前我没有去法国，在三年前，我认出了你，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还能吗？”三年前，为什么自己没有认出他？
他明明那样爱他，爱到了生命里，却为什么只是换了一张脸，他就认不出了啊？
“李慕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云寒昕说得斩钉截铁。
“是啊，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那么，我想知道理由，想知道当初你离开我的理由。”恢复到刚才平静的心理，男人在极力的忍住自己内心的悲痛，是他做的不够好吗？
“既然过去了，又何必……”
“不，云寒昕，让我说出来。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跟大哥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我，是我那时的任性，亲手毁了大哥的幸福……。”那一句对不起，慕哲藏在心里很久了，“那年，我得到消息，你要离开雷里斯多家族，是因为那个叫夏雨的同学。我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你竟然爱上了同性。所以，我瞒着你，去了Ｔ大，冒充你跟夏雨交往……那天是你的生日，我跟你的同学在一起，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我原本不知道他来过，后来我看见了门口的蛋糕……我没有想过，他会自杀的。”
啪……李慕斯一拳头挥在慕哲的脸上，慕哲吐出鲜血，却没有逃避。
“你当年说了他什么？”一个字一个字，李慕斯冷着脸道。
“我说，他比女人还好用，我说他是穷鬼，我说……。”每说起一个字，慕哲雷里斯多的脑海就清楚的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怎么没去约会？”
“约会？跟穷鬼？”他不屑一顾。
“哈哈哈，你家不是很有钱吗？他有没有钱又无所谓，只要味道好就行。话说，那味道怎样？”
“哈哈，后面不管你插几次，都比处女还紧致。”
“真的，那你还嫌弃？”
“切，你少来，每回出去都是穷酸的要死，买这太贵、买那太贵，活像个埃及木乃伊。”
“那就over啊。”
“哎……他其实还是有些好处的。”
“什么好处？”
“愚蠢，男人最大的好处就是无论插多少次，都不会要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