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纳贝尔听出了其中弊端。东辰云在考虑什么?
“我只是有些疑惑,没什么。”东辰云站起,“接下来,我去了解领事馆那边的事情,尤利暂住在这里吧,不过纳贝尔先生恐怕就。”东辰云耸了耸肩膀。
“我马上就回德国,可以拖延或者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
“他这几天一直这样坐着。”云寒昕靠在窗边,看着坐在鱼池旁的身影。原本高傲的身影已经渐渐地没了高傲的气质,现在的尤利,整个人成熟了很多,似乎一下子长大了,脸上的神情也不再是当初那么精神。
“他总是要学着长大的。”东辰云起床,来到云寒昕的身后,从身后抱着他,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难得现在的孩子还能有早起的习惯,这是一个好现象。”东辰云笑着开口。
清晨的雨露滴在地面上,似乎带着异样的风情,12月的冬天虽然冷,但也只是外界薄薄的一层冰霜,鱼池里已经没了鱼,不晓得尤利在关注什么。
云寒昕用手背撞了一下男人的胸膛:“领事馆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星期了,罗斯兰国全面封锁了对外的所有消息,连带着领事馆也被阻断了和外界的联络,等于一个国家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也难怪尤利的神情越来越不安,哎……云寒昕哎了一口气。
“怎么了?”东辰云扭过云寒昕的头,正视着他微蹙的眉头。
云寒昕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尤利的身影,就会想起罗斯兰国,每次想起罗斯兰国,心里就会很乱。这段时间特别明显,仿佛又什么堵在胸口。”
这种感觉,非常的微妙。说罢,云寒昕离开东辰云的怀抱走向试衣间。
看着云寒昕的背影,东辰云的眼渐渐地深邃了,寒,这是命运吗?
因为你身上流着的罗斯兰国的王室血脉与的心产生了共鸣吗?
“要不要去逛街?”云寒昕来到尤利的身边,米色的长裤,米色的外衣,外面是黑色的羊绒风衣,配上他本就漂亮的脸,获赠个人非常的清爽。
尤利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罗斯兰国的地理非常的特殊,虽然有春夏秋冬之分,但是他们的冬季只要穿一件毛衣就足够保暖了,所以这里的气氛,他非常的不习惯,这会儿脸已经冻的发紫。
但是要出去,还是有些向往的,虽然心底乱成一团,可和云寒昕在一起,心总是能平静下来,前提是不能看到东辰云。
“好。”
听到他的话,云寒昕挑了挑眉看着冢少:“你来当司机把吧,如何?”
“是。”冢少自从当了尤利的侍卫后,话就很少。
车开到了市区,在一家川菜馆听下:“冬天吃川菜可以暖身。”云寒昕笑着介绍,并要求冢少一起下去,冢少礼貌的拒绝了。云寒昕也不勉强,或者说他本来就是出于礼貌,而没有这个意思。
“川菜?”尤利难得有了一丝好奇,“跟平时吃的不同?”中国人真是奇怪,每一种菜都有千万个名称,在他们的国家,鱼就是鱼,肉就是肉,哪有那么长的名字,借云寒昕的话说,因为中国是有着五千年历史文化的文明古国。
“不是,是味道不同,每一种菜油甜的,咸的,酸的,辣的一样。只是不同城市有不同的味道。”川菜馆打着空调,冬天外出的人很少,而且现在也不是假日,又不是休息时间,所以川菜馆吃饭的人自然少了。
云寒昕吃饭讲究随性,只要自己吃的开心就好,可尤利就不同,他的每一个举止都受着王室的礼仪,吃饭规规矩矩。云寒昕看不下去了:“人活着,如果连吃饭都不能随性,那还有什么意思?”
“什么?”尤利楞了一下,然后了解了,“可我的教育里,从来都是这样的。”不过看着云寒昕这种毫不顾忌的吃饭,似乎很有意思,尤利还是忍不住被诱惑了,开始大口大口了起来,直到最后,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再也吃不下。
果然,不同的吃饭,人的胃口也不同。
“云寒昕,我从来没有像今天吃的这么爽过,你看,我的肚子都装不下东西了。”说着还有趣的打了几下自己的肚子,还能发出砰砰的声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怀孕了。”尤利突然幽默了起来,“可惜啊,男子是不会怀孕的,也许这个世界有一天,会有这个突破性的发展。”
云寒昕闻言扑哧的笑了,其实这个人话也挺多的,云寒昕想:“我突然想到一个人,也许对这个研究有些兴趣。”说着拨通了那人的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还不见对方接起,云寒昕倒很有耐性。
“每次接到你的电话,总没好事。”
“总没,你的小豹子还没有被征服?”听着男人说话的语气,云寒昕就知晓了几分。
“没有你的豹子号征服。”欧阳煜叹了叹气,干脆在一边的沙发坐了下来,“说罢,找我什么事情?”上次用视频宰了他一大笔钱,可暗地里,他可高兴,用这个好好的威胁了东辰雷那只小豹子一番。
这就是人生的滋味啊。
“这个研究,你一定有兴趣。”云寒昕勾了勾唇,如果成功的话,一定很有趣。
“说来听听。”既然云寒昕这么说了,那就不是普通的眼睛,欧阳煜最喜欢不普通的东西。
“我说,你是世界医学界的权威,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挑战一下人类的医学观?”毫无疑问,云寒昕的话,的确是勾起了欧阳煜的兴趣。
“比如?”
第三部 真情 第40章
房间里,又只剩下东辰云和伊贝尔两个人,沉默下来的气氛自然是压抑的。好在两个人都是演戏高手,彼此相视一笑,伊贝尔最先开口:“感谢东辰先生来参加我的加冕仪式。”一边起身,拧开刚才下人端进来的红酒,取了两个杯子,倒满。
来到东辰云的面前,递过去一杯。
“那也得靠伊贝尔先生给我这个机会。”东辰云接过,两个人面对着面站着。
罗斯兰国的冬天没有英国那么冷,偶尔飘过几丝风,还带着暖意。
"那么,这是命运的安排。"罗斯兰国国民信仰太阳神,所谓的神明,其实就是命运,所以,他们相信命运。
“命运?”东辰云细细琢磨着这两个字,命运两个字的含义太广了,若硬要解释,也可以解释为命运的安排。就像……内敛的眸子闪过笑意。
伊贝尔不解,只当东辰云认可了命运两个字:“那么,为命运的安排干杯。”
伊贝尔端起酒杯,却迟迟不见东辰云举手,眸中闪过不悦,却因对视着东辰云而没有表现,反而是笑道:“东辰先生?”心中却想,这个男人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我怕。”东辰云端着酒杯在唇间闻了闻,却迟迟没有入口的意思。
怕?伊贝尔挑眉,不解。
东辰云也很有修养的解释:“怕皇太子府上的人又不懂规矩,在酒里下毒。
再好的教养也会被东辰云的话气到,可伊贝尔只是脸庞僵硬了一会儿,随即恍然大悟:“是我的失策,东辰先生的担忧不无道理。”可见,他的气量也并非一般。
“玩笑、玩笑。”东辰云拿起酒杯,“为命运的安排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