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还带着沙哑的嗓音从他的他的唇角发出。
“我愿意。”东辰云的手指一动,“这样宠着你。”
云寒昕的眸底似乎有什么在动:“所以,你瞒着我小柔的事情。”依旧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东辰云平静的神情下,那一颗心很是紧张。
“如果时间倒流,我依旧会选择隐瞒。”
“东辰云。”云寒昕提高了音量,淡定的目眸泛出怒气。
“寒,将心比心一下,如果你是我,你会怎样?在我的眼里,夏柔和你,你是第一位,而她,充其量是夏雨的妹妹,她之于我,什么都不是。”
“可她是我妹妹。”
“她只是你妹妹,就因为是你妹妹,所以我才让欧阳过来。”东辰云绝对的神情里有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你不懂……。”
“我懂,就因为我懂,所以我才杜绝任何一个会伤害你的可能,寒,你不会想知道,我有想杀了她的冲动。”想起一个星期前的那一幕,东辰云还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种心跳几乎要停止的感觉。
云寒昕知道,虽然极度不愿意相信,但内心里,他明白,明白眼前的男人在乎他,他曾经也愿意接受,然而心里总还存在着一丝疑惑,东辰云喜欢他?
他一度的不明白,他对东辰云又是什么?习惯性的依赖,享受着他给自己的宠溺,还是自私的想拥有这个男人,但是那农房倒塌的一刹那,他竟然如此渴望的想见到这个男人,想对他说,他喜欢他。
可即使如此,东辰云不该骗他,关于小柔的事情,东辰云不该骗他。
想到夏柔,云寒昕心中闪过的痛楚还是那样明显。
东辰云将他底的疼痛收进眼里,因为知道,知道夏柔的事情会伤到他,所以他选择保密,只是,未来谁也无法预知。
“小柔……现在怎么样了?”云寒昕岔开话题。
东辰云看了云寒昕一眼,随后走出门外,脚步在跨出门槛的时候停住:“她来过几次,被我拒绝了。”
砰……
门关上,东辰云的身影消失在云寒昕的视线里。
门外,东辰云靠在墙壁上,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电话响了起来:“东辰云。”
“哟,儿子。”电话那头是男人醇厚而含笑的声音。
“父亲。”东辰云蹙眉,那个老顽童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
“儿子,来机场接我们。”那头爽朗的声音颇为热情,而实际上东辰津的确是一个热情又豪放、极具风趣的男人。
东辰云盯着门口好一会儿,父亲这个时候来,是来见寒的吧,该死的,偏偏是这样最敏感的时候。
“喂,小子?”电话那头传来了低柔、阴冷的声音,果然,东辰云叹息,舅舅也来了。
机场
黑发及腰的男人红色的真丝衬衣配着黑色的皮裤,一双直到小腿的黑色皮靴,锐利的目眸透着冷傲和无情,全身无比慵懒的靠在门口,男人很美,那张脸隐隐有着天使的错觉,但是浑身却透着恶魔般黑色的气息。
第95章
男人的旁边有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靛蓝的眸底温和的注视着男人,189公分的身高非常的高大全身透着贵族的气息,绅士般的笑容非常的完美,一看便知道,是个温柔而多情的男人。
火染血在自家人面前的耐性一向少的可怜,额头猛跳的青筋已经显示他即将爆发。
突然一又宽厚的手掌抚上他的前额:“再等等,他的恋人出事了,总该给他时间的。”温润的嗓音醇厚有力,东辰津的修养和耐性绝对是顶级的,关于这个优良传统,很荣幸的被东辰云继承了,反观是东辰雷,在性格上,和火染血如出一辙。
黑色的奥迪在门口人停下,东辰云才打开车门,凌厉的腿从侧面踢过来,东辰云适时的避开:“舅舅,我以为父亲已经将你驯服了。”
“如果下次再迟到,我让人把你丢进火葬场。”火染血冷冷的目光瞥过东辰云,接着“砰”的一声,车门关上,留下丙个面面相视的男人。
东辰津耸了耸肩膀,表示不知道,不过温润的眸底闪过牟利的光芒,的确,这几天,宝贝的心情非常的暴躁。
东辰云摇头:“一定是你没满足他。”
“不,儿子,你不知道我每天有多么努力的去喂饱他。”东辰津开着玩笑钻进了车里。
医院里
“云先生,这样好吗?”护士将云寒昕的右手挂在肚子上。
“谢谢,麻烦你了。”云寒昕挂着淡淡的笑容,客气的道。
护士一阵脸红:“不……不,这是我应该的。”心“怦怦”的跳,原来跟偶像可以这样接近。
走廊上,云寒昕碰见了李慕斯。
“咦。”
“咦。”走廊的两头,两个人看着彼此,“可以谈谈吗?”这是云寒昕首次心平气和的向李慕斯发出邀请。
李慕斯一愣:“可以。”走廊的尽头是窗户,窗户开着,初夏的风特别的舒适,透过窗户吹散了两个人额前的碎发,李慕斯上前一步,将云寒昕有些偏长的刘海夹在他的耳朵后面。
云寒听微震,似乎没想到李慕斯会这样做,曾经自己喜欢靠在窗边,特别是下雨的时候,他特别喜欢在雨天打开窗户,让微风夹着细雨飘进,有一种很清新的感觉,而每当那时,风总会吹乱发丝,李慕斯总是在这个时候,轻轻的拂起他的发丝。
只是……
云寒听的唇边露出笑意,顺着风的方向望向窗边,曾经的成了青藏品,而曾经那份悸动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这颗心还是会动,只是换了悸动的对象,那个人会在他的耳边低语:我喜欢你。
东辰云……
云寒昕脸上那祥和的笑容,突然之间给李慕斯的心境带来了一丝的轻松,这种久违的感觉,有多久不曾出现了,顺着云寒昕的视线,李慕斯也望向了窗外。
“你的伤,还好吗?”坐在草坪的座椅上,李慕斯看着云寒昕的手问道,好几次走到病房的门口,都没有踏进的勇气,不只是因为那个男人守在床边,而是自己的心多了几丝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