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反复复了几日,南宫将军终于爆发了。
这日,日头正盛,阳光有点刺眼。
翰林院里一群文臣们正在拟着折子,将夏国大大小小的事,哪怕是某个官员娶了几房小妾,盛京里谁家被贼偷了,都写得清清楚楚,真真是事无巨细,要多详细有多详细。
翰林院的人正忙得不亦乐乎呢,一大队禁卫军就将这翰林院给围了。
一个个手拿兵器,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翰林院的人脸色都白了,却又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就见禁卫军分成了两列,从中间走来一人。
那人器宇轩昂,俊朗不凡,步伐稳重,面上带着一股森然的笑意。
翰林院的人被吓了一大跳,这不是南宫将军吗,鉴于他有带兵围困户部,逼着户部往出拿钱的前科。
翰林院的人战战兢兢,想不通南宫大将军围了他们这儿到底要干什么,他们这儿又没有银子,还是哪个不长眼的参了南宫将军一本,被南宫将军给知道了,翰林院的院首是个老头子,此时分外的精明,赶紧让属下去翻看奏章,看看里面有没有参南宫将军的,有的话,赶紧找出来。
自己整了整心绪堆着笑脸迎了上去。
“南宫将军兴师动众的到咱们这翰林院可是有事?”
南宫辰抿了唇,也不多言语,举步踏进了翰林院,见那桌案上摆放的全是奏章,不由得心烦,这些东西最近经常害的咱们南宫大将军苦熬到深夜。
不由得皱了眉头,朝廷拿着银钱来养活这些官员,是为了让他们替朝廷办事,这些人倒好,一个个人精似地,他们害怕得罪同僚,只要是牵扯到了朝廷命官的事,这些奏章全堆到了他家铭儿那。
还真是官官相护。
一想到这儿,南宫辰冷下了脸,低喝一声,“来人,将这翰林院给本将军围了,一个人也不许放出去。”
禁卫军接到命令,二话不说,齐刷刷的摆开一路,将这翰林院围了个水泄不通,尤其那手里的兵器,更是在阳光的余晖下,泛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翰林院的人吓得纷纷惨白了脸,抖得如筛糠般,老老实实的挤在这间屋子里。
“将军啊,咱们翰林院没得罪你吧。”
老院首颤颤巍巍的迎了上去,小心翼冀的道。
当然得罪了,这群混蛋。他家铭儿还有着身子呢,居然还敢拿这些繁琐的事去烦他,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南宫辰随意的翻了翻桌案上的奏章,眼皮一抬,“今**们就在翰林院乖乖的给本将军呆着,这些奏章什么时候处理完了,什么时候放你们回去。”
“可是将军,这些奏章上所奏之事,不是我等臣子能随随便便就决断的啊。”
老院首为难的道。
“哼,这几日的奏章别以为本将军没看过,全都是鸡毛碎皮的小事,你们也居然敢拿出来去烦皇上,是不是嫌活的不耐烦了。”
南宫辰冷哼一声,负手而立,竟是冲着外面吩咐道:“今日若是不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了,翰林院的人谁也别想走出去这里一步。”
“是,将军。”
翰林院的人一个个哭丧着张脸,重新规规矩矩的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埋头和那成本的奏章苦斗。
……
“咦,这几日的奏章倒是少了许多。”夏清铭近日来没有那么多国事要处理,脸色也渐渐红润了,望着桌上寥寥可数的奏章,不由得感叹。
南宫辰步入景阳殿,就听闻夏清铭在那低语。
不由得勾起嘴角,将夏清铭圈在自己的怀里,“没有那些烦人的奏章不是更好,正好你可以休息休息。”
“也是呢。”
夏清铭将头枕在南宫辰的肩膀上,虽说已经快五个月,可是夏清铭的身体上似乎是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有那小腹微微隆起了一点,若是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是发福所致。
南宫辰不由得将手缓缓覆上夏清铭的腹部,那里真的有个小生命吗?还真的是不可思议。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南宫辰忽然想到了什么,“那委赫辄傲就要返回瓦刺了。”
“呃。”
夏清铭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上次京城之危多亏了他帮助,若是他有什么请求就一并答应了吧,也算是我还他一个人情。”
“这人情么,我早就替你还了。”
南宫辰勾起唇角,嘴角透着几分邪气,正好落在了前面的铜镜里,从夏清铭这个角度刚好能望到。
夏清铭对于这人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见他笑得如此,必是哪个倒霉蛋又被南宫辰给算计了。
“瞧你这得瑟的模样,该不会是又坑了人家什么吧,那委赫辄傲也算是帮了咱们,南宫辰你可不能忘恩负义。”
“哪能呢。”南宫辰吻了吻夏清铭的侧脸,“我南宫辰非但没有坑他,还帮了他一个大忙,估计他这辈子都得要感谢我。”
听南宫辰如此一说,夏清铭倒有些好奇,“呃?那你帮了他什么?”
“这个么。”南宫辰笑的高深莫测,“当然是——一个小世子。”
如果有可能,商如意真真是恨不得杀了南宫辰这个混蛋,然后再将其千刀万剐。
“如意。”委赫辄傲正命人收拾着行李,见商如意一脸郁郁的模样,赶紧凑上前来哄,“别不开心了,有了孩子不是好事么。”
“好你个头。”商如意瞬间暴跳如雷,“委赫辄傲,你小子说的轻松,这娃娃又不是在你肚子里。”
委赫辄傲尴尬的笑笑,继续劝解,“如意,这事都已经成定局了,你就别再固执了。”
“哼。”
商美人凉凉的哼了一声,想他商如意这前半生也算是出尽风头,风光无限,在武林上动动小手指都能勾起一阵腥风血雨。
他商如意抛个媚眼就会有无数英雄豪杰跟在身后打转。
他商如意要是心情好,一个妩媚的笑容,就能瞬间秒杀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