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老太婆,夏清茗一想起朱太后,心里止不住的忿恨。
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那次在后宫废弃的宅院看见的那个疯子。
那个疯女人的疯言疯语,让夏清茗不得不胡思乱想。
他也派暗卫着手调查过,都说当年他的母妃因为产下他之后不久,身体虚弱,病死的。
可是暗卫得来的情报,当年丽妃诞下他之后,身体康健,并无任何病症。
而且,自从丽妃逝去后,先皇和圣祖爷之间不知为何,父子间关系恶化,丽妃去后不久,先祖爷也撒手而归。
这一切的一切太过巧合,朕想起父皇醉酒时搂抱着自己,一脸痛苦神伤,喃喃自语的模样。
夏清茗觉得那个疯女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而且这件事和朱太后绝对脱不了关系。
这样想着,夏清茗就有些坐不住,起了身,随意披上一件黄莽金边的外套走出了景阳殿。“圣上,圣上,你这是要去哪?”
小太监玉荣赶紧一路小跑的跟上。
夏清茗顿住脚步“你在这景阳殿候着,任何人来打搅,都说朕正在批阅奏章,一律不见。”
玉荣应了声,毕恭毕敬的告了退。
夏清茗抬脚,向着记忆的那个地方走去。
夜刚刚才黑,月被乌云遮住了半边。
荒废的宅院里诡异的安静。
这曾经也是门庭落实,繁华一代的帝王宠妃居住过的地方,如今破败成这样,多少让人有些睹物伤人。
夏清茗在荒废的宅院里走了一圈,没有再见到那个疯女人,不由得有些失望。
他幼年丧母,几乎不知道母亲的样貌。
年少登基,却还要面对如狼似虎的朱氏一党。
骨子里,其实是很盼望那一点点可怜的温情的,从小他被过继给朱太后,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极为忿恨怨毒。
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自己心里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如果母妃还在世,一定很温柔,他伤心的时候抱着他安慰他。
脚下的枯叶,被靴子踩得咯吱作响,睹物伤怀,夏清茗也没有了再呆下去的心思。
此时,如果可能,他真的很想找个人的肩膀来靠靠。
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南宫辰。
记得小时候,实在受不了朱太后的恶毒,自己躲在这里偷偷的哭泣,恰好被南宫辰给撞见,那小子二话不说,拉着自己出去,上来就把自己撂倒,夏清茗也急了,扑上去,和南宫辰厮打起来,两人狠狠的打了一架。
一架打完了,那阴郁的心情也得到了**。
正沉浸在回忆中,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夏清茗的思绪。
“你来了?”
夏清茗回身望去,在那荒废的宅院处,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他幽幽开口。
那不就是上次的那个疯女人麽。
夏清茗抬眸看去,那个疯女人除了身上穿的破烂些,一双眸子却格外的清明,这哪里是一个疯子应该有的眼神。
不由得心里一咯噔。
“你是谁,为何要在此装疯作傻?”
那个女人咯咯一笑,走上前来,盯着夏清茗看了半晌,噗通跪倒在地“奴婢然儿见过小主子,不,小主子已经是皇上了,奴婢见过皇上。”
夏清茗一脸的狐疑“你叫我什么?”
“皇上,你不知道吗,我曾经是丽妃娘娘的贴身婢女,而你自然是我的小主子。”
“丽妃,你是说我的母妃。”
夏清茗警惕的盯着这个跪在他面前的女人,略带怀疑的问道。
“是,我叫然儿,二十年前是丽妃娘娘的贴身婢女。”
如果没记错,听宫里人说,丽妃娘娘逝去,先帝伤心之余,将所有服侍丽妃娘娘的奴婢全都殉了葬,这个突然出现,自称是丽妃的贴身婢女的疯女人,身上有太多的疑点。
“如果朕没记错,当初我母妃病逝,服侍她的奴婢全都被殉葬,你又是谁派来的?说。”
夏清茗冷笑一声,一把扣住了那个叫然儿的女人的脖子,一脸威胁道“是不是朱太后那个老女人派你来的?嗯?你说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个叫然儿的女人被卡住脖子,都也不挣扎。
咧开嘴,露出嘲讽的笑“亏你还是做了这么些年皇帝的人,也居然这么单纯,呵呵,殉葬?那些服侍丽妃娘娘的人都被先皇给毒杀了。”
这个消息,对于夏清茗来说,无疑是震惊的。
“你说什么?”夏清茗掐着那个疯女人脖子的手微微松开。
一脸震惊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丽妃不洁,与先祖爷有染,淫乱后宫。”
“大胆疯妇,朕的母妃,父皇还有皇爷爷,岂是你一个疯女人可以肆意诋毁的。”夏清茗脸色微微一变,大声喝斥道。
“奴婢哪里有说错,还是皇上你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事实。”
那个叫然儿的女人无视夏清茗一脸的惨白,继续道“你的母妃是被你父皇给毒死的,而那些服侍你母妃的奴婢都被杀了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