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泰和只说我不必担心,他自会摆平所有事情。”左温长睫眨动,模样可怜,“莫非我做错了事情?”
原来如此,一切都是谢泰和所为。这无用的皇帝,只在动怒时有些吓人,平日里没有半点心计。
司空承德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谋划被温瑾识破,由此大权旁落。
现今看来,情况没有那般糟糕。只要皇帝依旧爱慕自己,他就有信心缓慢逆转颓势。
玄衣的俊美国师,缓慢地摇了摇头。他表情有些哀伤,轻声道:“陛下并未做错,臣却十分伤心。”
“原来臣在陛下心中,还比不上一个陌生人。”
话一说罢,司空承德立时转身离去。就算皇帝在他身后急急呼唤,他也没有回头。
若即若离的态度,含糊不清的言语,一向是他对付温瑾的有利手段。就让温瑾自己思量罢了,最后事情必会倒向自己。
左温注视着国师逐步离开,面上的表情也由热切,逐步变为冷漠。
“陛下真是手段高明,三言两语就哄得司空承德相信你。”
慵懒声音自他身后传来,谢泰和就倚在柱子上,似是讥讽般评价了一句。
他从始至终都并未离开,将那二人交锋过程瞧了个利落彻底。
谢泰和来到左温身前,执起皇帝一缕鬓发放在唇边一吻,又懒洋洋道:“陛下先前还与我互许终身,谁知这下变心更快,真让我莫名寒心啊。”
左温长睫眨动,自那人手中缓缓抽回那缕头发,神情冷淡:“做臣子要替皇帝背锅,你早该有此觉悟。”
“你不干涉我布局,我也不会对你不利。你我约定仅限于此,何必奢求更多?”
“可我不甘心啊。”谢泰和眸光灼灼。
他倾身将左温牢牢禁锢在龙椅中,又握住左温的手腕,缓缓收紧。
青年皇帝秀美面容上,并未有丝毫变化。他沉静面容犹如雪塑一般,冷静而沉然。
那双凤眸牢牢地锁着谢泰和的眼睛,四目相接一瞬不瞬,没有丝毫惊惧害怕。
就是这样的眼神,坚定而瑰丽。
也许是孽缘,也许是巧合。即便这魔修面貌不同身份不同,谢泰和依然能从千万人中,一眼认出他。
谢泰和眸光深暗,青年手腕纤细,似能被他一把捏碎。高高在上的皇帝,任由他为所欲为,想来都令人心绪激荡。
这魔修如此服软,真是太过罕见,谢泰和瞳孔微皱。他却、又瞧见,那双凤眸中,忽有一丝狡黠笑意。
“谢将军。”青年断断续续道,“你不要离朕这般近,朕害怕。”
左温推了推谢泰和胸膛,似是惊惧不已。等他一看到身后之人时,立时咬了咬唇:“国师,你来得正好。”
“原来谢将军竟敢胁迫陛下,真是狼子野心。”司空承德声音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