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心仪之人就在这洞府之中,却不愿出来见她一面,显然对她厌恶到了极点。
余清瞳刚想流泪,又想起万沛泽最讨厌软弱之人,立时将所有泪水强忍而下。
有一方干净的青色手帕,直接递到少女眼前,右下角手法拙劣地绣了一颗星星。
那是她三年前绣给容星渊的手帕,没想到他竟然还留着。余清瞳百感交集。她泪眼朦胧望着左温,已然开始低低抽泣。
左温立在原地,眸光澄澈。他虽不说话,却似一道黑暗中的光线,骤然映亮了前路。
“星渊哥哥。”少女嗫嚅了四字。她想扑进左温怀中,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埋怨归埋怨,心灰归心灰。就算左温之前撂下狠话,只凭这方手帕,余清瞳就知他心中还惦念着自己。
终究只有容星渊最体贴,其余人只是贪恋自己容色罢了。
左温犹豫了刹那,他似想将少女揽入怀里,却叫人捉住手腕直接了当地拉开。
“你们二人既已解除婚约,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万沛泽面色不善地打量着他们,又将左温的手腕握得更紧了些。
自己心爱之人,居然如此突兀出现,余清瞳既惊又喜。
纵然先前万沛泽,对她有颇多不满。但余清瞳一颗爱慕之心,又岂能轻易割舍得下?
除却那次救命之恩外,余清瞳还是第一次有机会,仔仔细细地打量万沛泽。
她近乎贪婪地从那人俊挺双眉,移到他狭长眼眸上,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纵然容星渊与杨子墨,都算出色的美少年。他们和万沛泽一比,却逊色三分。
如此冷若冰封,又是这般风姿超然。恍如整个世间的人,都只为衬托他绝代风华。
白衣真君只要冷淡高傲地斜她一眼,哪怕让余清瞳去死,她都心甘情愿。
可万沛泽眼中从来没有她,紫衣少女失落地垂下了头。
万沛泽眉头微皱,居然义正言辞道:“不要和别人靠得那么近,知人知面不知心。”
“整个世间,唯有为师最可信。”
万沛泽更顺势握紧左温的手,任凭他如何用劲都不松开。
真是脑子有坑,左温几乎忍不住要骂人了。
也不知是不是上个世界留下的后遗症,严华清竟把原男主高岭之花人设,硬生生凹弯成痴汉徒弟控。
若非容星渊就是这等纯善温柔的人,骤然翻脸会引发许多麻烦,左温怕是忍不住给严华清一耳光。
暂且记着此事,大不了最后清算时,一桩桩找回来。
尽管左温心中恼怒,表面功夫依旧要做的。他长睫眨了眨,极乖巧点点头道:“师尊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