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余清瞳不太坚决地推却过一次,久而久之,对于容星渊的行为,她也就习以为常。
她除了自己修行之外,还将其余丹药分润给自己的同门,博得一个慷慨大方的好名声。
而李妍歌,就是余清瞳收拢的伙伴中,脾气最差的一个。
女主余清瞳,心安理得地享受容星渊提供的好处。却在李妍歌说容星渊坏话时,并不反驳半句,而是眉头微蹙,神情郁郁。
于是李妍歌更瞧不起容星渊了,对他的态度一日比一日蛮横。她经常呵斥容星渊,仿佛对待下仆一般。
余清瞳一直旁观,偶尔无力地辩解两句,半点看不出生气模样。
而左温穿越来的时机,恰巧就是这二人再次向原主索要丹药的时候。
熟知剧情的左温,早将女主这等白莲花手段,看得一清二楚。
他素来瞧不起这等伪善之人,更对余清瞳毫无感情,自然不想当冤大头。索性冷眼旁观,并不想说话。
紫衣少女神色黯然,意欲转身离去。
李妍歌瞧得既心疼又难过,当下质问道:“你也知道,下月就是亲传弟子选拔。既然自己毫无希望,倒不如干脆些,让清瞳奋力一搏。如果她能拜入门内真君门下,岂不是你也面上有光?”
“除了你以外,杨师兄更是直接发话,只要清瞳肯对他笑一下,莫若一百枚通髓丹,一百瓶都有!”
“实在不行,我就让清瞳去求杨师兄。到了那时,别怪你自己没把握机会。”
明明是余清瞳自己的事情,却被这二人推到原主身上,还将余清瞳洗涮得干干净净。
先前容星渊给予那么多丹药,被她们二人直接无视。忘恩负义莫过如此,真是两条活生生的白眼狼。
到了那时天渊阁弟子定然说,是容星渊无能,让自己的未婚妻求到他人头上。
如果是深爱余清瞳的原主,定然觉得自己十分无能。他会任由李妍歌责骂自己,绝不辩驳半句。
但左温并不是好脾气的原主,只沉声道:“我这月发下的月俸,早已还给各位师兄。上月你要走的五十瓶清心丹,全是我向其余师兄佘来的,现在手头一粒丹药都没有。”
听闻此言后,紫衣少女浑身震颤了一瞬,缓慢地扭过身来。
“是我无能,连累了容郎。”余清瞳咬着唇,眼中全是盈盈泪光。
好啊,只说连累,不说偿还丹药。如此装可怜的手段,真是纯熟极了。
左温干脆移开视线,既不原谅更不安慰。
一旁的李妍歌气不过,她针锋相对道:“谎话,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除非你让我搜身,我才甘心。”
此等言语,太过放肆。纵然是门内长老若无借口,也不能对弟子搜身。
一贯沉默寡言的少年,缓缓抬起头来。他润泽如白玉的面容上,没有丝毫怒气。
幽深眼睛在余清瞳身上停留了一刹,解下自己腰间的储物袋,袋口向下倒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