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的魔王不如猪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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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白狐口中忽然发出一声温柔的长嗥,脖子弯下来,巨大的头颅靠近了他的身体,突出的鼻尖轻轻在他侧颊蹭了一下,绿眸微微有些扩散,眼睑也轻轻垂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朱烨被它蹭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咽了口唾沫,心底里浮上一个不好的猜测。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白狐的眼神越来越热烈,越来越暧昧,冰绿色的眸子简直都要融化成一滩春水了。

  卧槽快跑!朱烨满脑子就这一个念头,直觉告诉他,如果仅仅是被吃掉的话那还是他的幸运,更可怕的事情恐怕还不是这个。

  “?”看着朱烨步步后退意图逃走,白狐身体先是一僵,露出一丝被冒犯的怒意,却并没有直接发难,而是直起脖颈眯着眼睛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些玩味,又有些居高临下的怜悯,仿佛猫儿在俯视徒劳挣扎的老鼠。直到朱烨退到离它十来米远,才忽然仰头长嗥一声,猛地扑了过来。

  “啊!”朱烨骇得大叫一声,不是他胆小,而是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作为一个人类所能想象的底线——白狐飞身而起,却并没有囫囵地扑过来,前爪离地的一瞬,它整个身体像是一篷烟火一般散开,白色的浓烟顺着它的四肢身体蓬勃而出,在空中织成一张巨大的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袭来!

  朱烨连逃跑都省了,还没来得及抬脚,就被白狐幻化出的白烟整个儿包裹起来,一个后背仰面摔倒。然而不等他摔在地,一股柔和的力道便托住了他的身体,轻轻地,将他平放在了草地上。

  朱烨的身体整个裹在浓烟之中,被看不见的力量紧紧按在草地上,四肢张开,仿佛钉在十字架上罪犯,他想要叫,但一张嘴就被冰凉的气息占领了,一股带着青草和薄荷气味的白烟钻进了他的嘴里,像个奇怪的舌头一样翻搅着他的唇舌,与他缠绵相抵,纠缠咂吮。

  与此同时,包裹着他的白烟忽然起了变化,它翻滚凝聚,渐渐幻化出一张男性的面孔,虽然并不清晰,但那深邃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方正的下颌,都与人类一般无二。

  人像越来越具体,越来越形象,朱烨几乎能看到“他”眉宇之间的细节——“他”微微闭着眼,鼻尖擦着他的,削薄冰冷的嘴唇与他紧紧相接。曾经占据他口腔的白烟化成了舌头,灵活地勾着他的舌尖,舔吮他的嘴唇,像久违的恋人一般与他深吻,深情无限。

  “唔唔……”朱烨心头大骇,剧烈地挣扎起来,却怎么也甩不开占领他口腔的物体。电光石火之间,他脑海中忽然想起外公小时候带他去莲雾山玩的情形。为了不被恶作剧的山灵捉弄,外公教过他一个简单的咒语,还告诉他可以击退法力略强的妖物。

  “那牟勃陀……哒唵罗……”朱烨用尽全力甩开“他”的唇舌,急速念出儿时记忆中的咒语,用尽全力卡住对方烟雾缭绕的脖颈,大声道:“破!”

  “嗷呜——”一声低沉的长嗥,本来压制着他的“男人”剧烈抖动起来,本已缓缓凝结的身体仿佛被看不见的飓风刮着,抑制不住地散去,很快就变成了一篷没有形状的白烟。

  “唬——”白烟当中响起愤怒的嚎叫,那声音穿透力极强,像是某种凶残的野兽被重创时发出的暴怒的威胁。尾音尚未散去,白烟便再次凝聚起来,幻化成一个一脸戾气的暴怒的男人,碧绿色的双眸如地狱中掘出的翡翠,闪动着凶悍的光芒。

  在朱烨再次念出咒语之前,“他”怒吼一声,卡住了他的下颌,凶狠霸道的吻毫不留情地落下来,几乎弄断了他的颌骨。

  “唔——”朱烨喉咙里发出一声愤怒的绝望的嘶号。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似乎被这悲愤的声音骇了一下,动作停了半秒,但仅仅是半秒而已,“他”就毫不犹豫地分开了他的双腿,挺身压了上来。

  朱烨徒劳地挣扎着,二十四年来从没有过的恐惧涌上心头,濒临死亡的恐惧感席卷了他曾经过分强大的内心。再牛逼的人类,也无法与如此凶残的妖物对抗。

  两腿之间像是被打入了一根冰铸的楔子,又冷又胀,朱烨大睁着双眼,乌黑的瞳孔微微扩散,牙齿咬得咯咯响,却硬挺着不痛呼出声,只偶尔在喉咙深处溢出暗哑的呻|吟。

  “他”的侵入并不很痛,事实上除了刚进入的那一下,之后“他”都非常温柔,刻意放缓了进出的频率,时不时还会停下来吻他,舔他的鼻尖和眼睛,像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蹭他的侧脸,安抚地在他耳边发出温柔的“呼呼”声,带着诱哄和讨好的意味。

  但那种被强迫、被侮辱的感觉让朱烨热血冲脑,无法忍受,如果手里有一把枪,他会毫不犹豫地马上一枪崩了“他”,或者有把刀也行,哪怕同归于尽,他也不想受这样的侮辱。

  然而压在他身上的不是人,甚至不是任何具象化的物体,朱烨痛苦地呼吸着,感觉一股阴冷的气息从两腿间升起,沿着五脏六腑缓慢游动,渐渐地从小腹升上胸口,又升至咽喉,最后与口腔中冰凉滑腻的“舌头”汇聚在了一起。

  体内仅余的热气被这贯穿全身的“冰线”一点点抽走,朱烨冻得发抖,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却像是非常受用,连面部轮廓都愈发清晰起来,双颊的皮肤几乎带上了浅淡的血色。

  朱烨慢慢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毫无办法地放松身体,任凭对方在自己体内肆虐。神智渐渐模糊,迷离之中,他绵软的身体忽然抽搐了一下,体内某个奇怪的点像是被那股冰冷的气息刺激,竟然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痛苦的欢愉。

  “嗯……”朱烨喉咙里溢出一丝意味不明的低微的惊呼,身子一颤,两腿之间滑腻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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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人品和节操

  朱烨彻底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像是沉入了深不见底的寒潭,在冰冷之中不停地下坠,下坠,无数带着冰碴的水涌入他的鼻腔,让他窒息,让他喘不过气来,几乎彻底死去。

  “啊——”惊呼一声,朱烨猛的睁开眼,像个溺水的人一样大口呼吸,半晌才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家里,就躺在自己熟悉的按摩浴缸当中,浴缸四周正涌出按摩水柱,水是暖的,温和惬意。

  一个圆滚滚湿淋淋的东西就趴在他脖子上,是那只叫“momo”的宠物猪,一只前爪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只却在他脸上,鼻孔旁边,见他醒来,两只亮晶晶的黑豆眼关切地看着他,嘴里发出担心的哼唧声:“哼呼哼呼……”

  朱烨喘匀了气,四下看看,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自己喝醉了,在浴缸里睡着,身体不断往下滑,马上就要呛水了,幸亏momo及时赶到,冒着被洗澡水淹死的危险用猪爪堵住了他的鼻孔,把他给憋醒了。

  一股奇怪的味道氤氲在冒着热气的水里,朱烨抽了抽鼻子,感觉好像是自己精|液的气味,诧异地摸了一把两腿之间,惊得差点眼珠子都掉了出来——他居然遗精了!

  这是多久没发生过的事情了,八年,十年,或者更远?朱烨呆呆坐在浴缸里,努力回忆着一些从来不愿记起的事情,然后确定自从十三岁那件事情发生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正常地勃|起过,这是十多年来第一次,像个正常的男人一样射了出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好了?是因为喝多了,还是窒息的缘故?朱烨记得心理医生说过,他的ED(勃|起障碍)不是病理性的,通过特殊的刺激可能会痊愈,而酒精和窒息,都是可以刺激的方式。

  恐怖的“春梦”令人不敢回想,但十几年来第一次正常射出来,又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朱烨头晕脑胀,真不知道应该恶心还是应该高兴,半天深呼吸一大口气,决定还是不要纠结了,毕竟他还存在于美丽的现实世界,而不是遍地妖物的异次元空间,光这一项就值得放鞭炮庆祝了。

  朱烨抱着湿淋淋的小猪崽出了浴缸,用浴巾包着momo擦了擦,发现它的左前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破了,有道不深的伤痕,便用刮胡刀给它刮掉了伤口周围的毛,用生理盐水消了毒,又贴了一块创可贴。

  处理伤口的过程中,momo一直乖乖窝在朱烨怀里,连伤口被生理盐水蛰了都没吭声,两只亮晶晶的黑豆眼若有所思地看着主人的脸,一开始是纠结怅惘的,最后渐渐浮上忠心耿耿的爱意。

  朱烨完全没留意它朝圣般的目光,贴好创可贴后便将它放在流理台上用吹风筒吹毛,边吹边自言自语:“momo……墨墨?”

  “哼!”小猪崽眼睛一亮,高兴地跳了一下,猪蹄一滑差点掉到流理台下面,连忙站稳了,尴尬地哼唧了一声。朱烨好不容易摆脱了“我被男人上了”的心理阴影,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勾着嘴角一笑,收起吹风筒,将它放在平铺的浴巾上,道:“老实呆着,听话,我就把你留下。”

  momo——现在叫墨墨了——耳朵一动,小猪头高兴地点了一下:“哼唧!”

  朱烨没料到它这么灵性,虽然作为一个未来的黑帮大佬养头猪似乎有点没体统,但毕竟它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对是救命恩猪,就留下养了吧。

  外面天光大亮,时针指向下午两点,卧室一片狼藉,充满了隔夜酒的气味,浴室也是乱七八糟,朱烨索性抱着墨墨去了二层的起居室,叫菲佣上来收拾屋子,又让厨子炒了扬州炒饭送上来。

  二楼起居室不大,只有四十来个平方,是个不规则的六边形,三面是落地玻璃窗,对着别墅后院的花园 。环形沙发旁边放着个巨大的玻璃缸,里面养着两只小脸盆大的巴西龟,那是朱烨从小就养起来的宠物,一只叫人品,一只叫节操。

  朱烨披着毛巾浴袍,斜倚在沙发里抽烟,虽然昨晚的交|媾只是一场梦,他的身体还是非常不舒服,体内总像是残存着一丝寒冷的气息,蛰伏在他的五脏六腑里,大热天的让他总想哆嗦。

  可能是太饿了吧,昨天喝了一天酒,晚饭也没正经吃,朱烨抽完一根烟,总觉得浑身没劲,便又续上一根,揉了揉后脖颈,一转眼发现墨墨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乌龟缸,正扒着缸边挥舞小猪爪捞乌龟,人品和节操跟见了鬼似的躲在水里,脑袋四肢都缩进龟壳,连尾巴都不敢露出来,抖得四周水波荡漾。

  “墨墨!”朱烨皱眉叫了一声。墨墨马上抬头看他,也不捞乌龟了,笨手笨脚从玻璃缸上爬下来,撒着欢儿跑过来,想跳上沙发,奈何肚子太圆猪蹄太短,跳了好几次也没能跳上去,捉急地咬他浴袍下摆:“哼唧哼唧!”

  朱烨看着它笨笨的样子实在好笑,便一把把它捞上来,放在自己旁边,点着它的脑门道:“老实点,不许欺负我的人品和节操!”说完觉得这句话歧义非常之大,不禁十分后悔当初年幼无知给乌龟起了这俩操蛋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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