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看了看两人，“我外公。”
展昭惊讶，“可你外公现在在映雪宫吧？”
白玉堂摇了摇头，“昨天白福说，我外公前几天去了陷空岛，这会儿应该还和我大哥他们在一起。”
“陷空岛离开这里那么远。”公孙道，“再说了，陆岛主也不会杀这位黄夫子吧？”
白玉堂摇了摇头，“这个人功力不如我外公高！如果是我外公干这事儿，不会留下脑子里的痕迹，会完全无声无息。”
展昭好奇，“你娘是不是也可以？”
白玉堂摇头，“我娘要做到的话需要水！但是外公不需要，外公和我师父虽然都是极寒的内力，但是两者有本质的不同。我师父是内力本身就寒，可以冻毁一切。可我外公则是身体寒，所以导致内力寒。他冻住的其实是四周围的水汽。人身体里有很多水，所以会冻住，说实话，跟冻豆腐的原理还真差不多。师父冻住的东西，一碰就成了粉状，没有水的。但是外公可以根据不同需要把人或者东西冰封起来……”
白玉堂详细地解释了一下天尊和陆天寒内力的区别，“总体来说，师父内功和外功都比外公好，但外公对冰雪的控制能力比师父强，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天分。”
展昭和公孙都摸着下巴张着嘴，好好地听着，原来天尊和陆天寒的极寒真气还是有那么大区别的啊。
“这么说……”展昭晃了晃那根从龙图阁找到的“蛛丝”，问，“如果是同一个人干得，那这蜘蛛精岂不是既会我外公的功夫、又会你师父的功夫，还会你外公的功夫？”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想了想，道，“从他控制蜘蛛丝的能力、以及他无声无息地从小良子身边经过这一点看……可能他还会无风掌和鬼影功。”
展昭皱了皱眉头，“无风掌是无沙大师的绝学……鬼影功不是已经失传了么？是跟外公他们一个年代的鬼影王的功夫，鬼影王死了有五六十年了吧？”
白玉堂点头。
公孙不会武功，不过听着展昭和白玉堂的讨论，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那武功该好成什么样子啊？还有啊……是从哪儿学来得这么多各家绝学？”
展昭和白玉堂默默对视了一眼……两人虽然不说，但是心中也觉蹊跷。
展昭和白玉堂知道自己属于得天独厚的类型，天分极高！天尊、殷候、无沙大师这种级别的高手的武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学的。同理，这几位武林至尊本身也是天之骄子中的天之骄子。
人能学习的武功和承受的内力是有限的，天尊和殷候已经是公认的极限，展昭和白玉堂天分再高，也只能掌握他们一个人的功夫。简单点说，一个人，是根本无法同时承受天尊和殷候两者的武功的，再加上无沙大师等绝顶高手，那就更是不可能了！于是……那位几乎掌握了各家绝学的蜘蛛精，究竟是什么来头呢？
第436章 【蓝灰】
开封城的城门口，邹良停下大队的人马，霖夜火刚刚从呆呆背上下来，就看到空中一个小小的身影迎面扑来，“火鸡！”
霖夜火望天，伸手提住扑过来的箫良。本来想说他两句，大庭广众的给本大爷留点儿面子，不过霖夜火掂量了掂量，随后把小良子放到地上，伸手按了按他头顶，跟自己比了比，挑眉，“哎呀？你是不是长高了？”
小良子得意，邹良也下马，觉得小良子是长高了点。
正这时，就听到另一个声音，“邹邹！小霖子！”
邹良也霖夜火抬头，城门口，赵普也到了，正在一辆马车前，扶着太皇太妃下马车。小四子已经跑了过来。
霖夜火和邹良目测了一下小四子的体型，点点头——果然还是没长高啊，还是矮墩墩一个团子，总觉得他好像永远都会是个团子。
等太皇太妃下了马车，那边赵普的达旦也下车了……父女俩抱头痛哭在所难免。
欧阳老将军也来了，和邹玥久别重逢，可谓百感交集。
场面热闹外加还挺感人，霖夜火将小四子和小良子塞进马车里，伊伊也跟来了，在马车里伸手搂住小四子蹭一个。
没出过门的伊伊依然是看到什么都新鲜，小四子和小良子准备带她到开封好好地玩一玩。
周遭闹哄哄的，霖夜火也钻进了马车，车子随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进开封。
霖夜火也不知道哪儿听来的消息，趴在马车里跟小四子和小良子打听，“听说开封府闹鬼了？”
俩小孩儿七嘴八舌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
一直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做弥勒佛状入定的无沙大师也不知道是不是睡醒了，睁开眼睛瞧了瞧两个小孩儿，问，“整个人缩进了墙缝里？还用丝线控制灯笼？魂魄飞散只剩下冰渣子？”
小四子和小良子点头。
无沙大师轻轻摸了摸下巴，意义不明地“哦……”了一声。随后问，“殷候和天尊在哪儿呢？”
小良子想了想，“还在开封府里边吧……不过昨天下午他俩说了要去喝茶的，可能在河上的画舫里。白色那个，陷空岛的船。”
无沙大师点点头，就去画舫找他俩了。
霖夜火眯着眼睛瞧着无沙大师一闪没了身影，微微地扬起眉，“神神秘秘……”
另一边厢，作为有品级的官员，展昭和公孙也要进宫去参加饮宴。
白玉堂没多大兴趣，而且他也不喜欢凑热闹，于是就说不去了，正好他还有陷空岛的事情要处理，白福早前跟他说了，他有空得回一趟白府。
展昭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方面他也没什么兴趣去参加晚宴，闹哄哄的礼数又多，但是不去又不行。有白玉堂在可能还好玩点，但是白玉堂不去，他自己一个人只能傻坐着。展昭倒是准备趁机会去四海殿看看那围墙拆得怎么样了。
……
开封府众人都离开之后，白玉堂回到房间，准备叫上辰星儿和月牙儿俩丫头回白府。
刚进院子，就见两个大箱子摆在门口，俩丫头正整理衣服呢。
白玉堂走过去，有些好奇地看了看箱子里。
辰星儿拿着几件做工考究的白色袍子，塞给白玉堂，“少爷，换衣服去。”
白玉堂有些不解，“干嘛换衣服？”
“夫人今早送过来的，该换季了。”辰星儿道，“你身上那件也是厚的，换下来我们拿回去白府守着，开封府衣柜放不下了。”
白玉堂望天——果然，开封府还是……太简朴。
白玉堂拿了衣服进屋换，边问辰星儿，“我师父呢？”
“天尊和殷候都上画舫喝茶去了，说外头太闹腾。”辰星儿见白玉堂慢条斯理的，赶忙将他推到屏风后边，“少爷你快点啊！我俩今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