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摸了摸下巴,“龙血银兰……好像听到过。”
“那是禁止民间栽种的。”赵普道,“连宫中种的都很少。”
“好像是听过啊……”众人都寻思着,不过好像应该是前朝的事了吧,近些年的确是连听都没听过了,还以为已经绝迹了呢。
包大人这会儿别看闭着眼,其实也听到了,打从刚才就发现白玉堂似乎有所顾忌,这会儿可算是彻底明白了,难怪卢大爷要隐瞒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公孙道,“龙血银兰是一种极其毒的草药,有极强的制幻作用,吃了之后,人会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比天底下任何的迷药都要作用大!先皇的时候曾经出现过有人服用了这种草药提炼的丹药而乱杀人行凶的事件,先皇下令民间不得私自种植,一旦发现,那是死罪。”
众人都了然,原来如此。
公孙想了想,“其实龙血银兰是被不怀好意的人滥用了而已,这种草药如果运用得当的话,能止血镇痛,对于治风湿以及外伤那是有奇效的。”
白玉堂点了点头,“老爷子就是种来治自己的风湿的。”
众人点了点头。
赵普问白玉堂,“那后来花被偷走了么?”
白玉堂又迟疑了一下,看了看一旁的包拯。
这时,忽然就见包拯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哎呀,好睡好睡。”
众人愣了愣。
包拯抬头,“你们聊得怎么样了?案件可有线索?”
“呃……”展昭张了张嘴。
包大人走过来,拍了拍展昭的肩膀,道,“此次的凶手真是穷凶极恶,尽快将他捉拿归案,另外你们几个自己也要小心为上!”说完,对庞吉一招手,那意思——接着去书房查案!
庞太师笑着摇头往外走,边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
追到外头,庞太师还笑话包拯呢,“黑子,你表情好僵硬,一点不自然。”
众人看着包大人走出去的身影,那什么……大人演技的确蛮生硬的。
白玉堂见包拯明显是不打算追究这件事,倒是也放心了,就怕给大哥招惹些是非,但这次情况特殊。
众人倒是也不担心,毕竟,这是前朝的律法了,本朝并无严格的规定不准种植。老人家既然种了治风湿的,就留着治呗,能有什么大不了。
展昭抱着胳膊碰了碰白玉堂,对他一挑眉,“不怕,到时候让药王老爷子死不认账就行!真有人问起来,就说种的是银边吊兰,长着长着就龙血了。”
白玉堂哭笑不得看展昭。
公孙也道,“其实禁种龙血银兰本就是很武断的做法,制幻药物多了去了,没见禁其他的,就禁了这一种。偏偏龙血银兰还是一种良药,简直是斩脚趾避沙虫的做法。”
众人都点头。
展昭见白玉堂脸色不是太好,就问,“你怀疑,这次杀了岑员外的人,就是当年打伤你大哥的人?”
白玉堂点了点头,随后,众人又都看公我孙。
公孙也赞同,“极有可能!之前验尸的时候也发现了,不过卢大爷内力比较深厚,抵挡了一下,所以不至于像岑员外一样伤重不治,或者不声不响就死了。”
众人又都默默地看了白玉堂一眼,果然……五爷双眉微微一挑,杀意渐浓。
白玉堂那几位哥哥嫂嫂乃是他的至亲,有人伤得卢方差点丧命,他自然是要报当年之仇的。
赵普想了想,“那么现在看来,金顶山的人嫌疑最大。”
众人都觉得此事金顶山应该脱不了关系。
“阿嚏……”
正这时,外头传来了打喷嚏的声音,还有庞煜“哎呦呦”的叫声。
众人往门口一看,都乐了。
就见包延扶着庞煜正往里走呢,小侯爷好生狼狈,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破了,浑身还湿哒哒的像是刚刚从水里捞上来,鞋子掉了一只,一瘸一拐地往里走,边走,边打喷嚏。
众人都惊讶。
展福跟着进来,吩咐丫鬟们拿换洗的衣服来,别着凉了。
“唔,好痛啊……”庞煜边揉脑袋边叫唤。
包延也无奈,扶着他胳膊,“你慢点,小心啊。”
众人都不解。
赵普歪着头看了看,见庞煜还鼻青脸肿的,纳闷“嚯,这是叫人打了还是怎么的?”
“就是叫人打了。”包延哭丧着脸。
众人都下意识地望两人身后,不是霖夜火、邹良还有影卫跟着么,这还能挨揍?
包延扶着庞煜做好,就跟白玉堂告状,“五爷您这是得罪了多少人啊?怎么那么多仇家!”
白玉堂微微一愣,展昭也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公孙上前给庞煜检查,小侯爷这可真是伤得不轻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谁打的你?”赵普眼眉都挑起来了,好歹是皇亲国戚,怎么叫人当流氓那么打了?
白玉堂听着似乎和自己有关系,就问包延,“出了什么事?”
包延就道,“我和小螃蟹用你给的身份出去办事,在酒楼茶馆尽量张扬。可没想到,攀附权贵和不怀好意的没碰上,倒是碰上了你的仇家!你看把小螃蟹给打的。我跟他跑了几条街才跑回来,最后庞煜还叫人踹河里了,要不是邹良和霖夜火他们在,我俩可倒霉了。”
白玉堂纳闷,“我的仇家?谁啊?”
“不知道啊,好奇怪一路都有啊!”包延道,“本来我们在酒楼里,他正演戏呢,突然有人上来问我们是不是你的亲戚,庞煜一点头就挨揍了,幸好邹良和霖夜火帮忙了,让我们先走。但是我们出门,刚走几步路,就有人跑上来问我们是不是你亲戚,我们一点头,又挨揍!还好影卫们挡着,然后邹良和霖夜火追来。到后来一会儿来一个,也不问了,一开口就说我们是你亲戚,就动手……多亏了小螃蟹一直帮我挡我才没挨揍,霖夜火和邹良都来不及救我们,直到我们进了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