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知道大人的话是什么意思。”秦钟的语气虽然镇定,但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感觉的到他的不自然。
金九龄淡淡的述说一个残忍的故事……
有一个男人,很穷。
穷,就没有尊严。
看到别人吃好的穿好的左拥右抱,只有羡慕的份儿。
然后,他听说花魁存了很多很多的钱。
于是,一个烧饼郎与花魁的故事就诞生了。
花魁见惯了男人的花言巧语,不再相信爱情,她存了很多钱,只等老了之后
能有个依靠。但每天的每天,都有一个俊朗的男子来卖烧饼。他会偷偷的窥视花魁,会悄悄的将最好的烧饼放在花魁房前,会默默的关心花魁的一言一行。他知道花魁的悲伤与快乐,知道花魁的渴望与需求……
两年的时间,烧饼郎终于感动了花魁,整个妓院也很欢乐,这一段感人至深的爱情终于圆满。
婚前那天晚上,原本不能见面的新郎偷偷跑到新娘的房间。
“秦郎,你知道吗?今天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们很快就要成为夫妻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嫁人……”花魁快乐的试着嫁衣,脸上是满足的笑容。
秦钟温柔说:“我也很快乐。欣儿,等成亲后,我们开一家酒楼,然后我当老板你当老板娘,好不好?”
“好。”花魁投入情郎的怀抱。
“可是欣儿,开酒楼要很多钱……你知道我……唉,我真是太没用了,想给你一个好的生活都不行……”
“不,秦郎,别这么说,你是最好的。钱,我有啊,你拿去吧,酒楼开起来。我迫不及待想看到我们未来的家了呢。”花魁拿出自己存的金银珠宝往秦钟怀里塞。
“好好,等我们成亲之后就开起来。欣儿,你真美,尤其是穿着嫁衣的样子。”
“嘻嘻,这是姐妹们替我定做的,很美吧。”
“很美,美的我想把你吃掉。”
“你好坏……”
情人抱在一起,亲吻,缠绵,被翻红浪。
晚上,疲惫的花魁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察觉到危机的到来。
情郎拿着锤子和烧的红通通的铁钉走过来,对准了花魁的头顶,狠狠的锤了下去……
说到这里,金九龄将头颅放低,转过来,让大家看到了顶上的那个小洞。
“这是什么呢?为什么头顶会有这个小洞?”金九龄冷冷的盯着秦钟。
秦钟的脸色随着金九龄的述说变白,看到头颅上的洞口更是眼神涣散。
“秦钟!你好残忍!”金九龄一声大喝,秦钟惨叫一声跪在地上,大喊:“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我不想娶一个□,我不想让秦家蒙羞……可是她一直催着我提亲,我不娶她就不肯把钱给我……我也没有办法啊,呜呜……”
元和冷笑:“说什么没有办法,自己没用,还杀害可怜的花魁,死不足惜。”
汪道涵皱眉:“如此行为,令人不齿。”
金九龄温柔的将头颅放下,淡淡的说:“将秦钟带走,花魁之死,结案。”
“是。”捕快甲在一旁看到金九龄破案的全过程,佩服的五体投地
。
秦钟想叫屈,想逃跑,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捕快拖走。
雷吼搔搔头,不明白:“总捕,你怎么知道花魁是死在秦钟手上的?我们都以为是连环杀手做的……”
金九龄跳出坟墓,淡淡的说:“虽然六件案子看起来很相似,但我从来没有将它们放在一起。有些事情看起来没有头绪,换个角度就能想通。我早就看过这六件案子的资料,对于涉案人员的情况了如指掌。秦钟只是个卖烧饼的,开那么一家大酒楼,钱哪里来的?更何况,我说到开棺验尸的时候,秦钟的表情很惊慌。那时,我就猜测花魁之死有问题,而且八成和秦钟有关。看到尸骨的时候,我了解了花魁是怎么死的。那么能做到这个程度而不让人发觉的,只能是最亲密的人。所以我假设当时的情景,说了这个故事。当然,说故事的时候,我根据秦钟的表情做出判断该怎么说。当我的故事情景和当时的情况差不多的时候,秦钟心里防线就破了,这时候要他认罪轻而易举。”
“哦。”大家恍然,佩服不已。不愧是总捕啊,这手心里战术玩的漂亮。
宁家夫妇俩互相靠着,面无表情。
“可是秦钟怎么会用这种方法弄死花魁?”陈海智问。
“妓院嘛,消息很灵通的。”雷吼道。
陈海智默默转头看雷吼:“你知道的很清楚嘛。”
雷吼眨眨眼,突然明白过来,喊冤:“海智,我绝对没有去青楼耍……只是查案的时候去过而已。”
陈海智哼了一声,扭头。
28沉睡的新娘案
验尸继续进行。
元和未婚妻的骸骨经检验,死的很正常,也许真的是巧合。但金九龄破案向来小心谨慎不会轻易下结论。而宁叔海未婚妻的尸体却遇到了问题。由于死了才半年多,尸体还没有全部腐化,正好是什么都看不清楚的时候。陈海智全副武装跳下坟墓,忍住恶心仔仔细细的将尸体翻看了一遍,爬上来,揭开蒙住嘴巴的布巾,深深的吸了几口空气,喘了几口气说道:“总捕,那具尸体没有经受什么伤害。”
“是吗?”金九龄扫了一眼,沉思着。虽然尸体表面看起来没有问题,但金九龄怎么看都觉得宁家夫妇有问题。
“总捕,难道……我检验有误?”陈海智疑惑的问。
金九龄摇头:“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回去休息。至于你们,六扇门有需要会找你们。”
“好的,大人慢走。”汪道涵和元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