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耀一脸嫌弃,“你多大年龄了?”
宋文然说:“可我小时候你也没抱过我。”
温文耀皱眉看他:“恶不恶心?”却还是张开手臂抱住了他,说,“不要再做这些害人担心的事情了。”
宋文然在他耳边小声道:“一辈子哪有那么轰轰烈烈,不会再遇到这些事了。”
“咳!”有人站在门口轻咳一声。
宋文然抬起头发现是白崇回来了。
温文耀松开他站起来,先和白崇打了招呼,才对宋文然说:“那我先回去了。今晚我在医院,有事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宋文然点点头。
温文耀从宋文然病房离开,回去了内科楼。
他今晚值班,要一直在医院待到明天上午查完房。今天还是个特殊日子他说也没说,那就是今天是他的生日。
晚上文浩带着文倩来看宋文然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他那时候正在忙,就没有过去。
结果一忙就直接忙到了夜间查房,查完房已经快十点了,他疲惫地活动了一下头和肩膀,把签字笔插进胸前口袋里,打算先回去办公室休息一会儿。
走到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时,温文耀看到白阳羽正蹲在他办公室外面,一只手撑着头发愣。
他下意识回头看一眼,看到值班的两位住院医都回去了办公室,他才朝着白阳羽走过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白阳羽站起身来,说:“我今天来给您过生日。”
温文耀靠在走廊墙壁上看着他。情人节送他的那束玫瑰现在还插在他的办公室里,已经有点蔫了,却还没有拿去扔掉。
白阳羽说:“我说过了,节日生日我都会记得的,其他时候我不打扰您。”
温文耀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问他:“那如果我结婚了呢?”
白阳羽神色黯淡下来,“您结婚了我也不来了。”
温文耀问他:“那你说好的三十岁四十岁呢?”
白阳羽有些茫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温文耀这个问题。
温文耀静静看他一会儿,问道:“你要怎么陪我过生日?”
白阳羽说:“我给您买了礼物。”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那是一瓶男士香水的包装盒,这个牌子的香水温文耀用过,他卫生间里现在还丢着一个空瓶子。
温文耀把包装盒拆开了,取出里面那个精致又设计简洁的香水瓶子,凑到鼻端问了问味道,他说:“谁告诉你我喜欢这种香水的。”
白阳羽说:“我看到您那里有个空瓶子。”
温文耀说:“别人送我的随便用用,不等于我就喜欢。”
白阳羽看他把香水瓶子在手里掂了掂,说:“可您用完了。”
温文耀笑了笑,“用久了成习惯而已。”刚开始不见得喜欢,但是用着用着,好像就慢慢爱上了那种味道。
白阳羽又小声说了一句:“我喜欢。”
温文耀盯着他,嗤笑一声,说:“小变态。”
白阳羽坦然接受了这个称呼,他甚至还点了点头说道:“可能有点吧。”
温文耀不想搭理他,拿起香水瓶对准空中按了一下,细密的水雾喷洒落下,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清淡的香味。
白阳羽仰起头闭上眼睛,仔细感受那股味道,他的脸微微红起来。
温文耀看着他,说:“有一天你离开学校出去工作,认识了别的人,想要结婚生孩子的时候,会不会恨我?”
白阳羽摇头,“老师,我已经二十三岁了,我真的不是个小孩子。我不需要等到离开学校出去工作,我身边有很多年轻漂亮的优秀女孩子,如果我要结婚生子,已经有一个充足的条件了。”
“是啊,”温文耀叹一口气,“所以我也不知道你对我执着什么。”
白阳羽上前一步,“您不用为我负责任,这是我自己的人生,而且是我一定要把您拉下水的,如果非要找一个人负责,那也是我不是您!”
温文耀神情有些怔忡,他又朝着空中按了两下香水泵头,细嗅那股味道。随后朝办公室门边走去,“跟我进来吧,”外面走廊有监控,听不到声音可是能看到他们的动作。
打开办公室门进去,香水的味道依然很清晰,除此之外还有点闷闷的花香和不知哪里来的甜香。
温文耀还没来得及开灯,白阳羽就跟进来关上了房门。他扳过温文耀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然后吻上他的嘴唇。
这一系列动作急切而热烈,他感觉到温文耀并没有反抗,便将他往前推倒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温文耀身体不可抑制地往后倒去,他不得不伸手撑在办公桌上维持自己的平衡,然而手按下去时却感觉到一阵柔软黏腻,深深陷了下去。
“等一等,”他不得不阻止白阳羽,撑着起身打开了办公室的灯,他们这才看到还有个人在温文耀的办公室里。
简秦悦坐在办公桌里面,桌面上放着一个生日蛋糕,刚才温文耀闻到空气中的甜香味就是奶油的香味。
温文耀看着简秦悦和那个已经变了形的蛋糕,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简秦悦一直在这里,从温文耀回来,和白阳羽在外面说话,她全部都听到了,这时她红着眼睛站起来,说:“我本来想要帮你过生日,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温文耀并没有惊慌,他态度平静地抽了一张纸来擦手,说:“有心了,谢谢你,不过我的确不需要。”
白阳羽没有说话,默默地用纸巾把桌面上沾到的奶油擦掉。
简秦悦背着包从办公桌里面绕出来,她经过温文耀身边的时候,说:“文耀,你真的想好了你在做什么吗?”
温文耀说:“我想的很清楚,我明天就去找主任,申请做心内介入。”
简秦悦终于抑制不住掉下眼泪,她摇摇头,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