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等我,我去拿手机。”程迭戈匆匆忙忙往卧房跑去。
在卧房找到了手机一边调出医生的电话号一边往外跑,电话很快接通了,在电话彼端的那个声音中程迭戈站停在那里,忘了说话。
房间里空无一人。
该死的!掐断电话,程迭戈迅速往着房间门走去,手搁在了门把上又停顿了下来,他记得房间一般都会准备一些应急的药,匆匆忙忙程迭戈往回跑,药在那里呢?再往回跑期间由于脚步跨步太大导致他没有来得及避开客厅摆放的青铜装饰品,膝盖硬生生的和以刚硬著称的铜器上。
膝盖骨和青铜器硬碰硬,疼得让他吸气,一瘸一拐的程迭戈找到了保健箱,找出若干止血消炎药物程迭戈再一次往房间门走去。
程迭戈让自己的身体隐在阴影处,这是员工宿舍区域,此时此刻,他站在的是楼梯梯道位置,手里拿着小包保健药物,地形的不熟悉还有奔跑让他额头上汇聚了少量汗水,那对男女从他侧面走过。
男人大串的德语,女人显得很乖巧的样子,男人语气激动,大致上是在责怪女人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连玻璃碎片插及她手里也不知道。
脚步和着碎碎念很快远去。
他身边正好搁置着垃圾箱,手一甩保健物品丢进了垃圾箱里,程迭戈从阴影处走出。
诺 丁山准时推开程迭戈房间,昨天晚上的那些玻璃碎片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乳白色的地板上也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碎掉的玻璃杯子搁在了餐车上,她昨天放上去的 鲜花依然娇艳欲滴,杂志搁在电视机前的桌面上,遥控机放在了杂志上,一切都是和原来的一模一样,仿佛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唯一多出来的是她手上的那 条疤痕。
手掌受伤的部分经过处理之后已经不疼了,医生告诉她由于玻璃碎片埋入的太深,即使痊愈了也会在她手掌留下疤痕,那道疤痕将会是终身的。
站停片刻,诺丁山来到落地玻璃前,伸手,手展开,落地窗前的窗帘迅速分开,上午十点钟的日光狂泻在她脸上。
闭上眼睛,诺丁山想,就这样吧,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是穷尽所有也无法拥有。
整理完房间之后,十点半诺丁山推着餐车离开。
接下来连续一个礼拜里诺丁山都没有见到程迭戈,四十二层楼的那个房间显示着它主人这一个礼拜里都没有出现在这里,诺丁山还是每天会在房间里用新的梳洗用品取代前天放的梳洗用品,房间里的鲜花也如常一天更换一次。
程迭戈最近一个礼拜中频频在电视媒体上露脸,即使是很官方且严肃的场合但也引来众多门户网站的转载,也得以这些电子媒体诺丁山才可以晚上躲在被窝里一次次的刷手机,短短几分钟的视频总是反复看着。
明天就是程迭戈在北京投资的大型娱乐中心的奠基仪式,而距离她护照到期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大 型娱乐中心的奠基仪式举行正好是礼拜天,这一天当地电视台对奠基典礼进行转播,诺丁山通过酒店走廊的公共电视可以看到现场画面,她站在一众酒店女服务生后 面默默的看着,摄像师也许是一位乐善好施的人,他猜到现在一定有很多女性电视观众守在电视机前,所以多次给了程迭戈的特写镜头,每当那张悦人的面孔出现在 电视画面上时诺丁山就会听到她同事们的尖叫声,她们一边看着一边如数家珍般的分享着她们从网络媒体了解到的关于程迭戈的信息:比如他以个人名义在世界各地 种下了一万株树来抵消他个人在汽车上用电上的碳排放量,比如他偶尔逛超市都会带上特定的环保袋,比如他在去年成立了拯救湿地的特别行动,比如他在个人社交 网上大多晒的不是豪宅超跑,而是世界各地孩子写给他的信。
听到这些诺丁山心里也骄傲着,也满足也疼着。
当那些人把话题拉到程迭戈未婚妻身上时诺丁山悄然走开。
深夜,酒店经理敲响了诺丁山的宿舍门,酒店经理告诉她四十二层楼的501客人遇到一点特殊状况需要处理。
501正是程迭戈的房间。
诺丁山匆匆忙忙跟在酒店经理的身后,这位先是把她带到了工作人员的更衣室,诺丁山穿上紫色的工作制服,她是知道的为什么酒店经理要她穿上制服,紫色工作制服在这里代表的是最高级别的服务,它代表的是专业还有职业素养。
打开房间门的第一时间诺丁山就看到消失了一个礼拜的程迭戈,程迭戈还穿着今天他在电视画面上看到了黑色礼服,手压在酒店服务铃的按钮上连续按着看着就好像在泄愤一样。来时经理告诉她值夜班的另外一名服务生被程迭戈用杂志扔走。
诺丁山朝程迭戈靠近时闻到了浓浓的酒味,站停在程迭戈面前时他抬起眼睛看她,似乎在努力的辨别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一样。
“程先生。”诺丁山低声叫了一句。
皱眉,程迭戈拿起一边的沙发靠垫就朝着她丢了过来,嘴里喃喃说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捡起地上的沙发靠垫,朝着程迭戈再走近一点,把沙发靠垫放回原来地方,然后诺丁山听到了来自于他的喃喃自语声,你又叫我程先生了,你这女人总是不知好歹,你的不知好歹有时候真的是让我烦透了。
就像被定额住似的。
此情此景,宛如昨日重现。
诺丁山也有过这样的时刻,现实交叉着梦和幻,她乐此不疲的沉浸其中。
属于他的气息近在咫尺,他身上有好闻的鸡尾酒味道,他的声音近在耳畔。
心在狂跳着,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那样……
“诺诺,我不喜欢你叫我程先生,以后不要那样叫我,我不喜欢。”他喃喃低语着。
心就要冲出了她的胸腔,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说出“好,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叫你程先生就是了。”
“真的?”
“真的。”
“真乖。”
身体更近的往着他身上靠,低声问道:“那你喜欢我叫你什么呢?”
“嗯……”斜斜靠在沙发上的人做出思考状:“最好在叫我的时候把程那个字去掉,迭戈?”
“嗯……” 皱眉,摇头,说着极为孩子气的话:“不好,这个名字在南美太普及了,要是有一天我们去到了那里时,你随随便便一叫就可能出现出数十人应答的场面,保守估计 这十个人中应该就有一半是从球场回来身上臭烘烘的男人,你还是叫我程迭戈吧,嗯,偶尔也允许你叫那个。”
“哪个?”身体朝着他再靠近一点,近到他手一拉她就可以顺势跌倒在他怀里。
“小甜瓜,不过……”就像是看穿她心思一样,他手轻轻一扯她就跌落在他怀里,声音更小了,低沉的声线和着酒香在她的耳畔挠着痒痒:“小甜瓜只允许在特殊的情况叫。”
“什么特殊情况?”砰砰乱跳的心让她声音更为颤抖了。
“诺诺。”很不满意的声音:“你变笨了。”
因为这样的话心跳得更厉害了,每一次高频率的心跳都在传达着那样的一种想法:现在不是她的安全期,说不定,说不定……一旦有了孩子,虽然那样的行为很卑鄙,可做出那样事情大有人在,而且效果好像不错,即使,他们即使不能在一起,她也拥有了和他一模一样的小迭戈。
“诺诺?”
深深呼出一口气,横腿跪坐在他身上,身体和声音放得一样的柔软,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我可没有变笨。”
低头唇在他的唇上轻轻的一贴,伸出舌尖,舌尖柔柔的在他唇瓣上舔过,几个动作就得到了他的热烈反应。
下一秒她被他压在沙发上,覆盖在她身上的人一边和她唇齿纠缠,一边拼命扯着礼服领结,可好像越急效果越糟。
诺丁山拿开他的手,手落在他的领结扣上,领结掉落在地上,之后去脱他的礼服,礼服压在领结上,手搁在他后腰迅速抽出了他衬衫衣摆,一只手伸进了衬衫里沿着他的背部曲线,另外一只手去拼命的勾住他脖子,身体躬起去贴他去奉献自己的唇,承受着他的吻。
纠缠间他的手触到她手掌上还没有痊愈的伤口上,诺丁山下意识间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