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是浅浅的如孩子般得意的笑,哑哑的,痒痒的,很可爱,可爱且性.感,这一切使得她身体越发柔软,而另外一处却和身体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如此这般的去紧紧的…咬住他。
然后,男人的声音越发愉悦了起来,握住她胸部的手更是肆无忌惮,惹得她轻轻的哼,程,程迭戈
刺耳的摩托车开进地下停车场的声音使得诺丁山被骤然惊醒,睁开眼睛,看了紧紧挨着她的男人一眼,心里稍微的松了一口气,还好,程迭戈没有被摩托车吵醒。
看了一眼钟表,凌晨三点多时间,让诺丁山有点懊悔的是他昨晚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就进入了她,诺丁山讨厌吃哪种药。
凌晨三点钟,整个HillNotting的人们依然还沉浸在睡梦中,诺丁山静静看着天花板,听着程迭戈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
这世间,所有爱屋及乌也许都像她这一刻的心情一样,程迭戈的呼吸声就像是凌晨三点最为动人的旋律。
“床很小。”诺丁山想着程迭戈的这句话,然后微笑,她的床是很小,程迭戈长手长脚的,从他的睡姿就可以看出他对这么小的床有多纠结了。
要完她之后他不无担心的问她会不会睡到半夜掉到床下去,被餍足的男人在说话间有着如孩子般的稚气。
一点点的,诺丁山移动着身体脸对上了程迭戈的脸,打开了床头柜的灯,把灯的光线调到最小。
这无所事事的凌晨三点钟,紧紧挨着她睡着的男人让她看得津津有味,看久了就想逗他,就像是逗小猫儿一样。
手指要从哪里开始呢?就从头发吧,诺丁山自言自语着,等手指来到他的唇上时诺丁山的心跳了一跳。
这个男人曾经用他的唇吻她的唇瓣,还用她的唇含住她的,想到被他纳入口中时的情景以及被他舌尖卷住自己发出的那些声音,诺丁山的脸红透,红透着的脸她轻轻嗔出:混蛋。
四月初遇见的那天,诺丁山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时刻出现,没有来由的她的心甜滋滋了起来。
那个穿着淡蓝色衬衫的男人昨晚可是让她吃尽了苦头,想到这里心里一动,手紧紧的拽住程迭戈垂落到额头的部分发丝,然后,小小的用力一拽,这个混蛋他让她疼,她也要让他疼。
她看着他因为她的动作微微敛起眉。
诺丁山觉得她刚刚做的只达到了挠痒痒的效果,于是,力道再加大了一点。
微微敛起的眉头再收紧了些许还伴随的若干的喃喃自语,别闹……
别闹是吧?诺丁山觉她的力道也许还可以加大一点,还没有发力她的手就被更大的手拽住了,更大的手包裹住了她的手,喃喃自语的声音大了一点也清晰了一点,清晰到听出了宠溺和爱护,喃喃的重复着:再闹下去就把你丢到楼下去。
这凌晨三点钟这个男人的喃喃自语让诺丁山的心融融的。
她乖乖的窝进了他的怀里,声音细细的:好,我不闹了。
男人的嘴角扬起,手一捞,她刚刚和他拉出的一点距离又没有了,他们彼此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她痴痴昂望着他微微扬起的嘴角。
他微微扬起的嘴角扯出了更大的弧度,看着如此的愉悦,喃喃的声线也充斥着愉悦:嗯乖。
诺丁山心里觉得害羞,她怎么都觉得程迭戈好像把她当成小猫小狗了,可怎么办,她的心里的某一块领土好像又在发酵了,让她想笑,想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窃窃的笑。
诺丁山的脸朝着程迭戈的怀里贴了贴,嘴角刚刚扬起。
下一秒!
扬起的嘴角僵住。
温温的,喃喃的,好听的,带着满满溺爱的声线充斥于她的耳畔。
“小狐狸真乖……”
诺丁山(29)
温温的,喃喃的,好听的,带着满满溺爱的声线在诺丁山的耳畔。
“小狐狸真乖……”
这声线来自于程迭戈。
喃喃自语之后他一个翻身压住了她,她的身体被他紧紧的压在他身下,那一瞬间,一些情绪在她的心上翻江倒海着。
不一样了,上一秒和下一秒被撕裂成了两种极限,如果说上一秒是天堂的话那么下一秒必然就是地狱。
被程迭戈压在身下的诺丁山一动也不敢动,就深怕一动的话又会惹来他的一阵喃喃自语声,她害怕,害怕再听到那个名字,她的生活已经如此的艰难了。
透过程迭戈的肩膀诺丁山目光发直,她呆呆的,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一颗心在发冷发硬,直到确信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陷入了熟睡,诺丁山这才伸手推开他。
木然的诺丁山起床,木然的诺丁山移动着脚一步步的挪到了浴室,摸到开关,打开灯,第一眼看到的是那面镶在墙上的半身镜子,镜子里印出她的脸,煞白着的脸就像是那年在南非医院房间看到的苏珊娜一样,煞白的脸配上空洞的眼神就像是一具傀儡。
镜子里的人蠕动着嘴唇:至于为一个男人把自己搞得这么惨吗?
这样的问题没有让还沉浸在冰窖的心醒过来。
诺丁山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再一次蠕动嘴唇:醒醒吧,诺丁山!
她的心依然如死去一般的沉寂着。
一秒,两秒,三秒。“求你了,诺丁山,醒醒吧。”
诺丁山抬手,手掌往着自己的脸颊狠狠的扇了下去,清脆的巴掌声伴随着她绝望的哀求,她哀求着镜子里的自己。
即将破晓的黎明,眼泪因为那火辣辣的一巴掌在她的脸颊上瑟瑟的淌落,很疼很灼人。
迷迷糊糊中有一声很清脆的声响灌入了他的耳畔,莫名的那声音让程迭戈的心微微一抽,挑了挑眉想睁开眼睛去辨认那到底是什么声音,无奈睡意太浓,在几次睁不开眼睛之下索性放弃。
那 声声响之后,周遭又安静了下来,程迭戈又坠入了沉沉的睡梦中,迷迷糊糊中又有若干细细碎碎的声音来到他的耳畔,侧耳,仿佛是谁在哭泣着,又近又远,在他想 要去辨认那是谁的声音时又安静了下来,就像是在和他捉着迷藏似的,几次之后他觉得烦,烦到他大大的侧过身体,手下意识的去想要捞什么。
然,无果。
迷迷糊糊中程迭戈觉得有什么不对了,可他不愿意费思想,这个夜晚,他身上的每一根骨头和思绪被一种懒惰的情绪所左右着。
也许是床小的缘故,程迭戈比往常时间早出约半钟头时间醒来,醒来之后天光呈现出四分之三泛白的状态,天没有完全亮透。
这是程迭戈在这个房间第二次醒来,让他觉得讶异的是他对于这里环境的适应程度如此之快,他记得他第一次在这里醒来时心是微妙的,懊恼,不解,尴尬,这几种情绪加起来变成变成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
这次,比起第一次他坦然得多,甚至于他怕惊醒身边的人让自己的动作呈现出小心翼翼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