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愉,真好听!”吕群相比前两位要矜持的多。
吕愉笑笑:“还是夫子的词配的好,可惜我背下来,若是当场诵读,词曲合一才是绝佳。”——真相就是,吕愉其实背下了词儿,但是挂着金块舞剑的她根本没办法开口高歌。
吕素现在也算是吕愉的“二号粉丝”了,头号?自然是吕越。
吕素开口,由衷地佩服:“刚才的剑舞真美,完全没有脂粉气。”
吕愉被众人夸得几乎要飘起来。
回到将军府后,被告知大将军出去例行巡边了,吕愉不禁有些失望,继而又洒脱笑笑: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沉不住气呢?丁点小事就想要去邀功了。
等到几日后,大将军回来。
吕愉把准备好的曲子与词交给了她。大将军并不是不通文墨的莽女子,只看了几眼,就看出了门道:这确实是难得的、大气磅礴的作品。
大将军淡然收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吕武悄悄对吕愉说:“阿愉,大将军她只是不知道怎么与你交流罢了,其实她已经开始学着如何做一个好的母亲了。”
虽然吕愉很搞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冷硬的表达感情的方式,不过有着成年人的内里,吕愉表示,咱不是那缺爱的。
于是吕愉点头:“武姨,我知道,母亲就是这样的脾性,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吕武欣慰笑笑:小姐越来越有气度了,将军其实心里高兴得紧吧。
…………………………
光阴似箭。
转眼就是西梁承平十五年。
四年可以发生些什么?
西梁国女子仍旧保留十五及笄的风俗,年长的吕寻、吕群、吕素已经分别于前年、去年举行了及笄之礼。
今年正月,吕越也及笄了。
三月里,是丹阳王太女。
四月里,轮到吕愉。
丹阳王太女及笄之后,便算是“毕业出师”了,要开始跟着女王陛下学习处理朝政。
东宫宫学的正主儿都毕业了,伴读们自然也该功成身退。
不,是“功成、身不退”。
六人除了尚未及笄的吕媛,别的五位小娘子都可以去领差事了。
领差事也有讲究。
就算是官二代,想要女承母职,也必须经历考核。
首先留京一年,去各部轮流学习。
一年后根据各部尚书的评语,由女王陛下决定这名官二代“外派”去哪里历练。
在外的历练期,短则一年、长则三年,根据当地百姓给的考评(没错,就是这么先进的民主制度),决定升降——自然大部分的人都是高升的。
然后才是进不同的部,熬资历,熬到资历够了,便可以成为一部尚书、或者侍郎。或者更进一步成为丞相、大将军——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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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部,每个部呆两个月,就是一整年。颇有现代实习的架势。
五名小娘子分别先进了不同的部,然后依次交替轮换。
一年。
吕愉用了一年大致了解了六部的运作。
也大概知道了西梁国上层的风气——还是比较正派的。
吕愉不是没想过做些什么——毕竟自己脑子里还是有许多超前的知识的,随便拿出一点,就能促进西梁国前进一大步。可是斟酌之后又怕是现在自己目光短浅,揠苗助长了。
人长了一双眼睛、一双耳朵、一张嘴,就是要多看、多听、少说话。
吏户礼兵刑工。
前三部的人实在是喜爱这个天资聪颖的小娘子;
后三部也是对大将军的女儿恭敬有佳。
吕愉的一年“实习期”过得堪称顺利加舒心。
承平十六年三月,吕媛进入六部,前一年进入六部的五人已经年满一年,在等待女王陛下的调令。
随着一纸调令下达,她们才是真正要去到地方上,从县令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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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愉姐姐,我才来,你们就要走了。”吕媛已经是翩翩少女,还是很爱对着姐姐们撒娇。
吕越捏了捏她的鼻头:“谁让你比我们小呢?”
果然,调令在不久之后就下发了,如此,五人也算是在岗“公务员”。
吕愉是去乌恰县,吕越在她东边百里左右的布喀县。
吕寻要去哈拉县,吕群被调任乌尊县,吕素是英腻和县,在布喀附近附近。
临行前,王太女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