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好了,是就要这么散着吗?”温寒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他的头发,低声问道。
闻言,君子卿拿出了一根银色的发带,温和道:“绑在发尾就好。”
于是温寒接过后默然无语的给他绑好,然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君子卿见此唇角勾了勾,他起身拿起放在圆桌之上早已准备好的衣物,看着温寒道:“我来为你更衣。”
“不用,我自己来。”温寒想也没想的就婉拒了。
“阿寒可还记得先前在锦绣坊……”君子卿轻声道,眼底深处浮现出了几分戏谑。
温寒一听就想起了那天被古装支配的恐惧,随即他郑重的对君子卿道:“那就多谢了。”
“我说过了,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君子卿淡笑着上前,将手中的衣服唰的展了开来。
一刻钟后。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温寒对君子卿道。
“改日阿寒可以直接去青城东街,靠近茶楼的宅院来找我,最近这一段日子我会暂住在那里。”微风吹拂过君子卿脸上的白色面纱,淡色的薄唇微扬。
“好。”温寒轻声应下后又看了君子卿好一会儿,等青衣在他身后低声唤了一声,他才缓缓的转身离去。
君子卿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唇边的笑容不变,道:“孔辰,锦绣坊查的怎么样了。”
“回公子,如您所料,我们昭华的确是除了叛徒……”孔辰的脸色有些难看,压低了嗓音,“而且这人,有极大的可能是在……”
“在我们君家。”君子卿眺望着人群喧嚷的街道,温声细语道。
孔辰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去收拾一下,我们去东街的君宅。”说着,君子卿率先转身上了楼。
***
南风楼。
“楼主,您昨晚未归真是担心死我了……”青衣在温寒的身后碎碎念道,“您一个病人,就应该乖乖躺在床上休憩,不然病情会加重的。”
“不过还好遇见了贵人相助,您知道之前下人跟我说您被一个男人带走后我还以为您被劫持了……”
温寒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无奈道:“劫持我这个大男人干什么,没财没色的。”
“什么叫没财没色,现在我们天殷有很多男人就好您这口。”青衣嘟着嘴说道。
“好……我的错,下次不会这样了。”温寒妥协道,他推开房门走到圆桌前坐下,垂眸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只是还没倒完便被青衣抢了过去,但见她拧着眉道:“这是隔夜茶,喝了对身体不好,红袖!沏壶新茶过来。”
“是。”门外传来一道柔软的女声。
温寒瞪着手里只倒了一丢丢茶水的杯子,然后无声叹了一口气。
“楼主,茶来了。”红袖端着托盘缓步走了进来,将一个白玉茶壶轻轻放在了圆桌上后对温寒行了下礼,便告退了。
“对了楼主,您认识一位叫做颂煜的人吗?”青衣手腕倾斜着倒茶,眉头轻蹙,“昨日有几位来自赫离国的人指名让您来陪客,被我给推辞了。”
“但是他们似乎并没有放弃,反而在我们南风楼住下了,您看……”
温寒嘴角抽了一下。
啥?宋,宋什么誉!?
【系统:淡定,只是谐音而已。】
【系统:歌颂的颂,火字旁的煜,身份是赫离国的七皇子,城府极深,堪比你男人。】
温寒:……你要不要在看看你的小信箱。
温寒:万一要是又搞什么灵魂一分为二的话,那我得疯!
【系统:放心,我刚看完,并没有!】
温寒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端起茶盏抿了一大口。
人生总是这么处处充满了惊吓。
“青衣姐,昨日的那几个赫离人又指名要楼主过去……”红袖快步走了进来急声禀报道。
闻言,温寒没等青衣在说什么,他便起身淡淡道:“那就去见见吧。”
“哪个包厢?”
“天字七号房。”红袖抿唇道。
……
“等殿下寻到人后,我们还可以在天殷多停留几天好好玩玩,毕竟是难得的休沐啊。”身着蓝衣的容风玩世不恭的靠在窗前,声音懒散。
牧七见此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冷冷的甩给了他几个眼刀。
容风痞子兮兮的回以一笑。
“不知阁下唤岁寒前来,有何要事?”身穿黑底银纹长袍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神情淡漠看着屋内三人。
颂煜见此,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在了桌上,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用那双浅褐色的眼细细打量着他。
温寒淡定自若,任由他看。
【系统:岁寒是什么鬼?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做松竹梅:)】
温寒:不是说一般这种风月场所的工作人员都有个化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