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有趣,自己尚未评价原主的身体,竟去打量一名陌生女子。
一会儿不曾抵抗,这人已经变本加厉地更加深入,探出舌来吸吮,床笫之间隐约可听见靡靡水声。
南怀慕修的是纵情道,平日也不乏同道领着她去一些寻欢场所。
她虽不曾动情,却不会拒绝送上门的艳福。
身下之人的气息始终平稳,亦是不曾动情的模样。
南怀慕起了几分兴致,施力将人提到自己胸前,一片灼热的气息扑涌而上,怀中这人一举一动,皆散发绵绵情丝,而她身体却僵硬无比,像是在忍耐什么极大的痛楚。
南怀慕覆手在这人后背抚摸,入手处坑坑洼洼,黏稠无比,她甚至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难怪此人浑身颤抖,原来是负伤侍寝。
“停下吧。”南怀慕并非圣人,却对床事有着极高要求,这份血腥味早已破坏了情|欲二字的美好。
贴在她身上的人停顿了一下后,不知怎的又凑了上来,撞了几下南怀慕的下巴。
南怀慕以为这人是要索吻,便捏了这人下巴,敷衍似地亲了一口。
只觉得身上这人愈发地浑身紧绷,仿若经历了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
南怀慕不曾多想,只当身上之人过于激动,便沉声说:“停手,给我去倒杯水。”
那人的动作总算停下,不到半息时间,一杯茶水已经摆放在南怀慕的手边。
南怀慕举杯,喝了口水,呼出一口冷气。
“掌灯。”她命令道。
房内迅速亮起明灭的烛火。
她瞥了眼单膝跪在地上的女子,这人衣物松垮垮地搭在肩上,足以见到里头古铜色的肌肤和紧实的胸脯,腹部上贯穿了一道疤,如褐色的蠕虫般钉在肉上。
感受到了南怀慕的目光,她抬起头,墨一般的眸子看了一会儿南怀慕,手再次动了起来。
南怀慕借力抓过这人的手,安抚道:“莫急。”
刚刚情起之下,她才记起,原配的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这人名为褚云,字之安,幼年遭遇灭族惨案,后被玲珑阁捡走,培养为死士,多年一直女扮男装,不曾败露。
前些年,玲珑阁的阁主倾心于男主,便挑选十名死士赠予男主,男主当时尚且对原配抱有一丝愧疚,和阁主商讨之后,遣了其中一名死士到老宅服侍原主。
这名被遣去的死士,便是褚云。
原主收到一名被送来的男人,哪能不知道自家夫君的心思,再配上一封玲珑阁阁主的挑衅信,一怒之下,拉了这名褚云上床。
结果发现——这死士……和她一样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