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始了冷战,其实也不算,我每天起床她已经出门,桌上放着的早餐我心安理得的吃掉,晚上我睡了她在回来。
我听见过她吐,听见过她哭,听见过她笑,而后梦里我梦见前男友把我送进了一家精神病院。隔壁住着顾清。
也许是第二个,也许是第三个星期天,我睡起来的时候发现她走了。
实在不用去她房间看,因为她的房门钥匙放在桌子上。
她永远开着房间门,但这是自我搬进来以后第一次看见她的房门钥匙。
没多久我也退了房,简单的收拾了一些东西去了另一个城市,我带着我们闲时写的小笔记本,第一页我写我想你,第二页是她写的对不起。
似乎每一页,都只有三个字,分别出自我们两,分别对不同的人,却可以连起来看。
有一天我突然接到顾清的电话。
她叫了我一声小美,而后我们双双对着手机沉默了半小时。
我拿着手机坐了一路的地铁,下了地铁在小区门口的摊上买了煎饼果子,等我关上房门那一刻她终于开口。
“我要结婚了。”
我不为所动,一只手拉开塑料袋,咬了一口煎饼果子眼泪啪啪掉下来的时候问她,“和谁。”
她说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并不是她当初差点把心掏出来的人。
我问他呢。
她哦了一声,好像好久没有提起突然想起的恍然,“该还的我还了,发现不适合,自然分手了。”
我突然哭得有些不能自己,一边哭一边拼命的咬着煎饼果子往下生咽,“那他呢,他爱你吗。你不是和我说他多爱你多爱你。”
顾清轻轻笑了笑,笑得很轻的时候不管你的原意为何,总会变成不屑与讽刺,“与我何干。”
我挂掉了她的电话。
一边掉眼泪一边吃完了手里的东西。
我一直都觉得顾清傻,甚至每天都要骂她一百遍贱人心里才觉得舒坦。至少我在放不下一个人时我让自己外表看起来很坚强,让自己的生活很正常。而她则是拿着自己的健康不当一回事,好像全世界也比不上那个人的笑。
却原来,我才是傻的那个。
手机这时候亮起顾清的短信。
她发了拥抱的表情,小美,我必须和你纠正一件事,他没有拿我的钱去养过别的女人,要有我早砍死他了,我TM又不是傻逼。
我噗嗤一笑,突然想起多年以前第一次见到她,我拖着一大推行李敲门,因为刚分手搬出来,整个人像个疯婆子,满脸哭的脏兮兮的。她这时候开门,手里抬着碗正在打鸡蛋,见我这幅模样愣了一下,然后问,“分手了?”
我顿时悲从中来,眼泪开了闸一下往下流,可怜巴巴的低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