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又撑开了一点点,说:莲煾,不要这样,要是服务生进来就不好了,特别是不明白底细的,会把她吓坏的。
趴在她身上的身体有了那么一点小小的僵硬,灼热的气息淡却了些,片刻他的手从她裙摆里解脱出来。
刚刚那些让人脸红耳赤的话变成了“如果做不到就不要说那些漂亮话。”
康桥觉得霍莲煾的话说得对,她当时可是说了漂亮话,可那些漂亮话在当文秀清出现在包厢的第一时间就显得苍白无力,属于妈妈遗传给她的那份刻薄也甚嚣尘上。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只要你开口,我可以让人随时随地解雇她,并且保证她不会出现在你周围,要我那样做吗?嗯?”
什么话也没有说康桥只是推了推霍莲煾的肩膀,霍莲煾回到他的位置,小会时间过去,他的手悄悄握住她的手,文秀清进来时霍莲煾并没有放开康桥的手。
在文秀清提供服务的差不多五分钟里,康桥做了以下两件事情:喝掉了霍莲煾剩下的半杯苏打水,把自己碟子里的小半块拿破仑酥推到霍莲煾面前,用甜腻的声音说莲煾帮我吃了它。
当霍莲煾吃掉那小块拿破仑酥时康桥看了文秀清一眼,文秀清的目光从霍莲煾的朋友们脸上一一捏过,就好像想从那些面孔中找寻一些类似和此时呈现在她脸上的讶异表情一样。
但,那些人玩的玩,打游戏的打游戏,调.情的调.情,最终文秀清把目光落在霍莲煾脸上,发现霍莲煾没有在看她时她垂下头,垂着头她跟同事后面离开,这次她没有再回过头来。
就是这样的一个小插曲导致了十几分钟之后幽暗走廊的那对男女有了这样的一段对话:
“霍莲煾,我最近打电话给你你都没有接。”
“我最近一段时间比较忙,你妈妈身体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情,霍莲煾,谢谢你。”
“再见。”
“霍莲煾。”
“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能问你,我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想?”
“不是……是我妈妈问我,我……霍莲煾你之前不是这样子的,之前我们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忽然要对我这么冷淡。”
康桥站在阴影处,静静听着霍莲煾和文秀清的对话,听着文秀清支支吾吾说出了“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学姐的事情?那天的事情……是不是我惹她生气了,所以……”
数秒过去,康桥这才想起文秀清口中的学姐应该指的是她。
“你想多了,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把那样的事情放在心上。”
“那就好,那就好,我也知道学姐不是那样的人。”
“再见。”
“霍莲煾。”文秀清再次叫住了他。
霍莲煾站停在那里。
“霍莲煾,之前你说过我们是朋友,现在……现在还是吗?”
“当然。”
“那……那霍莲煾,我能不能和你说一下我的看法。”
“说吧。”
“你……你和学姐那样……那样不好,看着,看着奇怪,人们,人们……会说闲话,对你对学姐都不好。”
那个瞬间,文秀清的话让本来懒懒倚着墙的背部在瞬间挺直、竖立,所有的思想乃至毛孔也都竖立着。
即使知道那是空想,那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可在那一刻康桥还是若有所待着:莲煾,告诉她,告诉她。
很久很久,康桥只等来霍莲煾和文秀清说的那句再见。
背部重新倚回墙上,那一刻,康桥为自己刚刚产生的想法感到可笑,霍莲煾没有对文秀清回答出“谢谢提醒,我以后会尽量注意。”这样的话已经有点打破常规了。
文秀清站在那里看着转身离去的人,背影修长,就这样一步步远离她的视线,她朝着那个背影说:“霍莲煾,我妈妈问你什么时候去看她?”
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他转身进入了包厢。
聚会结束已经是午夜时间,霍莲煾开着车,康桥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从离开俱乐部之后他们一直没有说话,索性康桥闭上眼睛,打了一个小盹之后车子已经行驶在了海湾公路上,透过窗海面上游艇和船只的灯火明明灭灭。
“我偷听了你和文秀清的说话了。”凝望着那些明明灭灭的灯火康桥说。
其实康桥也不知道那具体算不算是偷听,溜出包厢之后她只是想找一处不被打扰的角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后很不巧的,霍莲煾也和文秀清也来到那个角落里,按照礼仪老师们所教的那个时候她应该选择回避,可那刻她的脚宛如生根一般的。
“所以呢?”
“没什么。”挑了挑眉头,吃吃笑:“不过我觉得我的学妹有点笨,居然会提醒你那样的话,我猜她的那些同事们就有几位猜到我们之间的关系,这可见她比她的同事笨多了。”
康桥以为她的话会惹来莲煾少爷的一通警告,可没有,车厢里的气氛宛如那暗夜中的海,沉默厚重。
于是,康桥又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把她放在那种地方,那种地方……”
还没有等康桥把话说完,车子快速往左边倾斜,那么忽然的一下使得康桥的头咚的一声狠狠磕碰到车窗玻璃上了。
车子使离海湾公路往着提岸开去,那速度快得让康桥心惊胆战,就生怕霍莲煾直接把车子开到海里去。
终于,在康桥的尖叫声中车子停了下来,康桥坐在那里呼气,调整好呼吸之后看了一眼窗外,那一看她有点头疼,又是那片码头,又是一个人都没有的七月末,曾经在这里,她在他的指引下用那些极为青涩的技巧去取悦他,只是那样的光景仿佛已经幻化成为了遥远的年代,现在的她有一张常常会在派对上出现很典型的脸,妆容精致,从耳环到手袋到鞋子从不出错。
怅然若失间,她的安全带被大力解开,近在咫尺的脸眼底下布满了戾气,解开安全带之后他就像是拖垃圾一样把她拖下车,她被他拖到后车座车门前,打开车门,又像一袋垃圾一样被扔进车后座里。随着车门“嘭”的一声关上他完成了以下的一系列动作:手抓住她的裙摆,发力,裙摆被从下面被直接撕开,撕开的裂口直接从裙摆到达领口处,直接拿出车靠垫塞进她后腰,再单手反剪住她双手,另外一只手直接扯下薄薄的那一层,再强行让她的腿架在他肩膀上,找寻抵住沉腰,狠狠的贯穿,那一下可真疼,疼得她都掉眼泪了,疼得她想随便找一样东西狠狠往着他后脑勺捶下去,可那也仅是想想而已。
莲煾的后脑勺多漂亮啊,漂亮得让她常常看着它发呆,一切也仅限于她想想而已,她甚至于不敢去挣扎,就生怕她一挣扎会带动他的伤口,让他没完没了的往医院跑不好,那可是一处晦气的地方,他进入她之后几乎没有经过任何停顿就快速抽.动了起来,每一下都在昭示属于他对她的惩罚,每一下都使得她额头都冒起了冷汗,闭上眼睛脸往着车后背撤。
这个时候她一点也不想让他吻到她的唇,可她的心思仿佛被他猜透了,别开脸让他的唇再一次从她嘴角滑落,然后她听到他的那声极为压抑的声音,是触到伤口吗,当他的唇再一次找寻她的唇时,她没有再避开,等他的唇恋恋不舍的想从她唇瓣移开,她又不干了,去吸住他的唇,然后,狠狠的牙齿发力。车厢里,两具汗淋淋的身体叠在一起,那落在她身体里的液体使得两具身体都在用着共同的频率颤抖着,在他得到释放的那一刻他问她“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刚刚发生在车厢里的更像是一场战争,原始粗暴,那留在她眼角的此时此刻已然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这一刻,他和她就像是冬夜里的两只刺猬,一靠近就彼此伤痕累累,不靠近时又会想念那种彼此依偎在一起的温度。
夜更加深沉时,车子往着市区开,她和他依然没有说话,也许一些的情绪已经变成密集的汗水被蒸发被暂时带走,远远的康桥指着二十四小时药店的门市广告牌让霍莲煾把车停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