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外挂来篡位_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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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易北封王和封地的问题。

没成家时还好说,顶着户部官员的名头,在京中蹭蹭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但一旦成婚,意味着皇子府里有了正式掌中馈的女主人,再留在京中,便过得很是憋屈了。

自开国以来,除去太子之外,鲜少有成婚之后的皇子还赖在京城不去封地的先例,除非是有特殊原因不得不留下的。

前脚易北成婚,后脚为易北请封的折子便堆去了天子案头,朝中大臣就好像是约好了一般,齐齐催促,恨不得天子当场下旨,易北即刻离京。

天子看看同仇敌忾为易北着想的朝臣们,再想想皇后的态度和太子易贤的小心思,顿时一个头变两个大。

从私心来说,他的确是很想给易北划一片好地方,有钱又闲,安稳一世,但从皇后的角度来看,大概是看不得易北捞到这么大的好处。

有皇后从中阻拦,太子听从皇后,而支持太子的世家必定是想看到太子利益最大化,如何肯把肥肉吐出来给别人吃?

“说吧,想要哪一块?”

从感情上和理论上而言,天子都已经正式把易北当成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成年人,又是不得不封的东西,说话间也少了拐弯抹角,直接来了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

易北很是随意的跪了下来,轻轻笑道。

“乐安郡如何?”

今上唰的抬头,死死盯住易北。

一般来说皇子的封地断没有只封一郡的道理,最少都是一州,若是边远贫困,两州并封都有可能,易北如今只提乐安郡,很明显是看中了那里产盐。

如今朝廷空顶着把控盐业的名头,实则盐业大多把控在各大世家手中,朝廷能够插手的地方少之又少,盐税亦不敢多加,否则商贾逐利,逐级加价,百姓越发吃不起盐。

“你看中乐安郡?”

天子只觉得自己这个平时表现得最温良无害的孩子,在成婚之后终于开始渐渐显露出他不输于兄长的尖牙利爪,如今竟然还想一口吃成个胖子了。

“那里富庶是富庶,但也不是那么好管的。”

易北顶着天子探究和怀疑的目光,慢慢抬头。

“父皇忧心盐业已经很久了吧,朝廷好不容易才收回了一半铸铁的控制,盐业一块却被世家紧紧掌控,若不断了他们的财路,如何能砍掉世家羽翼,让寒门上位?依儿臣之见,朝堂之争都是末节,唯有削其根基才是要务。”

天子轻轻呼出一口气,往椅背上倒了下去。

“你待如何?”

易北重新伏地跪好。

“不若儿臣与父皇约定两年,父皇把棣州赐给儿臣当封地,儿臣替父皇把盐权收回,如何?”

棣州不算是政治中心,也不算是边防重地,最值钱的地方,一为盐池,二为铁矿铜矿,正是富得流油的所在,各大世家把棣州盯得死死的,生怕有人插手分了他们大把的暴利去,朝廷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温水煮青蛙,才夺了一半的铁矿铸造,如今易北狮子大开口,陡然指名要这个地界,只怕世家当场就想造反。

空降一个皇子不怕,怕的就是这个皇子野心勃勃,若收回不成便也罢了,一旦盐权铸铁全盘收回成功,天知道易北手里会有多少银子。

“儿臣手里有的,左不过都是这天下的,说句犯上僭越的话,父皇是坐在这张龙椅上,手里能用到自己身上的,到底有多少钱?”

天子被易北一说,陡然只觉得相当……憋屈。

说得好听的,自己就是这万人之上,说得难听一点,从来也没有人听说过皇帝给自己发月例银子的。

税钱大把大把的收上来,又更大把更大把的掏出去,随便赈个灾打个仗户部就要哭穷喊没钱,自己连翻修一下宫室提高一下生活质量都得掂量着来,生怕外头言官议论上折子变着法子骂自己是昏君。

天地良心,昏君他就不担心被骂了好不好!

最多也就是吃得好一点,睡的姑娘美貌一点,出门有人给打个扇,洗澡有人给搓个背,其余的好处么……

于银钱这一道上,还真没什么说可以花天酒地随意造的。

皇帝当得还不如纨绔,说出去都没人信。

“儿臣只不过是看父皇着实忧心,想着如何能替父皇分忧,若是父皇觉得儿臣有异心,随便给儿臣指个封地就是了,惯例而已,儿臣同样谢恩。”

易北信誓旦旦,表明决心。

天子捂着胸口犯堵,只觉得自己膝盖中了无数箭。

“你先下去吧,待朕想想。”

封地不难,难的是如何让朝廷上这些天天喜欢撸袖子吵架的人,欢欢喜喜的同意给易北这么大一块肥肉,而真实目的又暴露得不那么明显。

第111章 威逼

虽然说是掌中馈,但真的等江梨从管事手中拿到入不敷出而且是薄薄一本,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清水衙门账本时,还是深深觉得有些头疼的。

府上人虽少,但皇后本着皇室宗亲不能丢面子的心思,再加上易北本身身份所需要的配置,府上零零总总,丫鬟若干,仆从若干,管事若干,这一干人等的月例和日常吃喝花销,连带上易北四季衣服,常用配饰,出门车马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加起来,易北那点皇子俸禄外带户部薪饷,已经不能用入不敷出来形容了。

那简直就是根本付不起银子啊!

这一大家子人就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好么!

难为易北撑了这好几个月,这群人每天都是在府里吃糠咽菜的么?

难怪管事交账本交得那么爽快,一大早起来看着侍女和易北抛媚眼,从皇后宫中回来之后,江梨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想好各种应对之策来回答管事关于账簿还没整理好没法交的种种可能的推脱说辞,哪想到自己才刚回府,还没来得及问呢,管事就自己把账册递上来了。

闹了半天是在这里等着啊。

江梨很是淡定的几眼扫完账本,面对管事殷勤而又期盼的眼神,拍拍手中账册。

“以前怎么办的,现在还怎么办,你不至于告诉我,先前所有的东西都是赊账吧。”

想想易北在赈灾时,收编山贼还要找自己借私房银子当路费,江梨对于易北那点可怜兮兮的小金库根本不抱希望,至于赊账一说,平时的柴米油盐虽然可以是一月一结,但这都亏了多少个月了,这么没钱付下去,怎么可能赊得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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