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印,你看不起我我知道,我今儿能坐在这里跟你喝酒,那都是托了薛里来的福,你想把我灌醉,除口恶气,只要你高兴我就配合着你来,你处处针对我,无论什么事情都先往歪处想,平白无故的就给我头上扣一屎盆子,你压根就他妈是一小人。”
“听着,收起你的愤慨,我也不想跟你绕弯子,你开个价,我要拿回那东西——所有的!”
“你为什么要拍那东西?”阚飞答非所问,他目光灼灼,燃烧着薛印的理智。
“多少钱?”同样答非所问,他避退的目光已经出卖了他。他在害怕。
“你十八岁的时候是为了什么把自己给卖了?啊?”咄咄逼人的目光,薛印觉得他快要被阚飞的眼神凌迟而死。
啪——
在也受不住心里的恐慌,他甩手扇了对方一个耳光。
“你他妈能有今天的第一桶金是你当年哈哈哈赚来的吧?啊?”
啪——
又一个耳光,薛印红了眼。
“你行啊,你够狠的啊,真行啊,野心勃勃啊,不忘被人哈了一个月,没少赚啊这是······”
啪啪啪——
“闭嘴!”
“薛印,睁大你的狗眼睛好好看看我,看看我是谁!”
“你是谁?”条件反射的吼回去,酒气一阵翻涌,快要冲破薛印的天灵盖,他急促地呼吸着,一颗心快要撞破他的胸膛飞出来,喝酒!他要喝酒!压惊!
大口大口的灌着自己,阚飞面前,薛印狼狈不堪。
兀地,薛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犹如被点穴一般,垂着眼凝视着自己的指尖发呆。
一秒······两秒······三秒······
猛然回首,阚飞那张紫黑紫黑的面相赫然入目。他是谁?
心砰砰狂跳。
“你是谁······?”酒瓶歪倒在床沿,金黄的液体渗入被褥,薛印惊恐万分地瞪眼看着与他近在咫尺的阚飞,他是谁······
“记不得了吗?”阚飞凑近,近到他们的呼吸哈哈,他的鼻梁戳在了薛印的下巴颏却没有亲上他,“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你唯一的一个吧?”薛印毫无防备的被阚飞捏住了下巴面对他,整个人完全傻掉。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还会再见到那个人——让他生下薛里来的男人。
薛印害怕极了,已经害怕到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害怕的地步,他害怕的本能的抬手去撤阚飞的耳光,一个又一个,不知是恨是怒还是什么,满满的全是无法向人倾诉的苦衷与委屈。
薛印扇了阚飞能有七八十个耳光,阚飞再也受不住地把他推倒在床上钳制住他那双无情的大手,当他愤恨的咬着牙低头去审视薛印的时候,他蓦然发现薛印在无声的流泪,一种前所未有的孱弱将哭泣的薛印彻底掩埋。
“你不能这么对我······”抿了抿唇,咬了咬牙。嘘含着眼泪的眼瞪向把他压在身下的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