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就是这样。
他挣扎着想要醒过来,总觉得还有什么事忘记了,一件很重要事,牵挂着。
睁开眼睛,没有感到刺眼光芒,而是很柔和烛光,先引入眼帘是熟悉床幔,再紧接着,是那抹纤瘦背影。
那人无聊地坐床头,双腿十分不雅地盘腿而坐,手里把玩着一串精致银铃。
“你……”刘青歌想要开口,声音有些喑哑。
凌九无聊地回头看他,“你醒了啊,这么早,我还以为起码也要明天才醒呢。”
他伤口颇深,可见来人是真想将他置于死地,幸好都没有伤致命地方,失血过多,加上迷药,正常起码也要睡上一整天,这家伙居然只睡了三个多时辰就醒了。
刘青歌微笑着撑起身体,坐起身来。
他从不让自己睡太久,他太忙,要做事太多,他不能给自己太多时间休息,一旦贪恋,就会养成习惯。
“给我看看你手。”刘青歌一坐起来,就抓起他手过来。
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缠了层层纱布,外面渗出点点血迹。
刘青歌眉头皱得死紧,目光中透着不悦。
凌九随意地撇了撇嘴,“没事,小伤。”
刘青歌突然苦着脸抬头看他,“你说你手上留了疤怎么办?客人以后会不会看不上你了?毕竟都说手是女人第二张脸。”
凌九:“……”他发誓,他真后悔没有他昏迷时候掐死他!
刘青歌别过脸去,嘴角隐着淡淡笑容,他看得出来,伤口虽深,可是包扎之后已经没有大碍了。
凌九抽回手,下床走到桌前,从桌上药盅中倒出一碗药端来。
随着他走动,身上发出叮叮声音,刘青歌这才发现,自己本来一直放怀中银铃竟然他手上。
凌九一心都手中药上,药是下人刚刚热好送来,现还烫得很,他从不吃烫东西,没有哪个杀手会浪费时间吃热腾腾东西,他没有那个时间。
习惯性地,他把药碗放床边凳子上,想等它放凉一些再给他喝。
“这个,怎么你手上?”刘青歌指着他手中银铃问道。
“哦,是我帮大夫给你换衣服时候发现,还给你。”凌九伸出手递给他。
刘青歌没有接过来,只是皱着眉头反问:“你帮大夫给我换衣服?”
“额……”凌九发现了问题关键性了,他是纯爷们,给同样是爷们他换衣服当然没关系,可是他这身打扮……
同样,刘青歌想得也一样,面上表情有些扭曲。
“你一身衣服都被血染红了,不换怎么行?你放心,我是家妓,不会要你负责,再说我本来不就是要嫁给你做妾嘛。”凌九笑呵呵地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