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武锡今儿是执行官,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不少长官,众人逐一检查过,确定没有问题.就示意何武锡所以开始了。
何武锡看着那人,转身的同时一点头,顶着应泓脑袋的两杆长枪一并响起,血水脑浆迸发,那身体一歪,掉进了乱葬岗中。
何武锡回去复命,在一干长官离开后,某辆车子里走出俩人,其中一人步履蹒跚,几次险些跌倒,他边上的人扶着他的腰,一直把他带到胡同之外的另一辆车中,然后,扬长而去。
半个月后,依旧憔悴的东路回到长南,拜访故人。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服,带着圆圆的墨镜,手拄着拐,他一上台阶,身后的洋人立即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胳膊。
东路挥手,缓步走进何公馆。
何武锡在客堂坐着,俩人一照面,东路把墨镜往下一压,露出个热情的笑容。
“何大帅。”然后手指一点,那洋人立即把带来的礼物放到桌上。
何武锡面冷眼看着他,没一点反应。
东路也不用他招呼,自己坐下了。
东路开口,“何大帅,今儿我来找您,也没别的事儿,毕竟我们相识一场,我和何少帅又是旧友,所以这临走之前,来告个别。”
“告别?”
“这是伤心地,我不打算再留,也不打算再回来了,我要回到我真正的家去。”
何武锡轻哼,说的冠冕堂皇的,东路这是要逃了。
远逃美国,就算日后再查出什么也不能奈他如何。
也是,好容易脱险了,怎么还会让自己在危险之中。
再说东路现在这身体状况,也成不了什么事情了。
只是多活些时日罢了。
牢里的那些花活儿,他比谁都清楚。
何武锡冷冷睨着他,“怎么,还要我说一句一路顺风?”
东路笑,摇摇头,“关于上次古二爷来找您的事儿……”
何武锡的脸当即一沉,作势就要翻脸送客,他身体前倾,呵斥道,“你们别得寸进尺!”
东路笑的担荡,“我们?何大帅指的是谁?而这个寸这个尺……恕东路愚钝.还请何大帅明示。”
何武锡的脸已经绿了。
一个古劲之后又一个东路……
无尽无休了。
何武锡下意识去摸枪。
第二二八章东路的威胁
何武锡一动,东路又是声嘶力竭的一阵咳,这声音让何武锡恢复了些冷静
就算是动手,也不能在这里,他不清楚领事馆为何要保这东路,他也不清楚东路的养父是什么来居,他就知道,车路死在这里,必然会引起很大的争端,连上面都忌惮万分,更何况是他一个何武锡。
东路咳到舒爽了才罢休,那张惨白的脸上愣是咳出了些血色,他用手绢捂着嘴巴,闷声说了句,“何大帅,这人,你不能藏一辈子吧。”
何武锡立即满脸阴鸷,这不单是东路的威胁,而是东路提及的这个事情,是绝对不能说出的,哪怕是在他何公馆内。
东路也知道,所以他没挑明了说, “我们知道多少古二爷应该和您交代过了,那么,接下来就来说说我找何大帅的目的。”
古劲去找应泓那日,应泓给古劲的消息是:何惧可能没死。
他之前来牢里看过他们,那时正在上刑,何武锡没有亲自上手更没有让人加重刑罚,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他没等到结束就走了,那时的何武锡不像在丰城般威风凛凛,应泓从他身上看到了疲惫和憔悴,这人仿佛老了很多。
何惧死了,何武锡会变成疯狗,可他没有,反而蔫了很多。
那就证明,何惧没死,但情况好不到哪去,不上不下,不生不死,吊着这老人恨不得杀光所有人,却又没那个精力。2f蛳
应泓让古劲想办法试探下,他也没有太大把握。
古劲在长南的那些天,每天并不是到处乱逛,而是在跟踪何武锡。
何武锡的生活很简单,并没什么特殊之处,何公馆甚至没有一个陌生人出入,他越是这样越让人怀疑,他刚经居过丧子之痛,怎么会如此平静。
于是古劲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他去诈了何武锡。
如果不帮他们把应泓弄出来。那他就把何惧没死的事情昭告天下。
何武锡是个老狐狸,岂会轻易被他这三言两语诓骗了,但古劲也是个狐狸,别看他年轻,其城府绝不亚于何武锡,这俩人的狡猾程度也不相上下,双方对垒,最后何武锡输在心虚上。
古劲说的煞有介事,不管他知道多少,他既然敢在他何武锡面前说这话,就自然敢到外面去宣扬,如果何惧真的死了,何武锡不怕,可是,何惧没死。
上面一旦听到风声追查下来,这事情就要守不住了。
何惧的情况太特殊,那天很多人亲眼看到他做投降状从山洞里走出,可这不能证明什么,知道他没见,就一定要去调查,还有他何武锡刻意隐瞒的居心。215~~67
何武锡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做了这出偷梁换日,把何惧从医院中悄悄运出,又做出死亡的假象,他骗过了所有人,但那也只是欺骗罢了。
何惧还活着,只是处在昏迷状态,一直没醒。
这要是被军方的人发现,何惧不仅再入险境,他处心积虑保的何家,也会就此完蛋。
何武锡之所以现在没收到那事的一点影响,正是因为何惧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