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谨然点点头:“无意中发现的,不过我想,其他人应该还不知道。”
青长清闻言,舒出一口气。
“既然话说到这里,”春谨然道,“您介意我多问一句吗?”
青长清看他:“是想问近日有谁来过这天青阁?”
“不用近日”,春谨然缩小范围,“就从昨天傍晚丁若水来过以后到今天上午丁若水来这里之前。”
青长清:“我刚刚问过守卫,只有大夫人、房书路还有三个伺候的丫鬟。”
春谨然不解:“既已确认只有这五人,您为何要叫所有人来问话?”
青长清皱眉:“丁神医不是说下毒之人很可能有两个吗?”
春谨然恍然大悟。下雷公藤的多半在那五人之中,可下碧溪草的,却很难讲,所以青长清想借此机会,全部叫来敲打一番,以期发现更多线索。
能执掌青门四十年,并将之从籍籍无名的小派发展成今天这般声望,春谨然想,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既已如此,很多话,他便不好再讲了。不管下毒者目的为何,是嫉妒青长清宠爱幼子,还是担心青宇长大继承青门,抑或其他,但凡他能想到的,青长清一定想得到,他便没必要再问东讲西,惹人厌烦了。
临离开的时候,青长清忽然问:“春少侠是如何发现我派人暗中监视天青阁的?”
春谨然愣了下,才答道:“那夜赏月无意中发现夜行者,遂一路跟至天青阁。”
青长清:“那如何知道是我安排的?”
春谨然:“从身手上看便知是青门弟子,加上只监视不进入,俨然是在守卫天青阁,而天青阁里,除了青宇少爷,便是您青门主了,他们听命于谁,便不难猜。”
青长清笑了,淡淡的,有些力不从心:“春少侠真是心细如发,老夫自叹不如。”
春谨然看着他两鬓的白发,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这是威震江湖的青门之主,却也是心疼儿子的普通老人。
回正厅的路上,丁若水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赏月了?”
春谨然想也不想便道:“我不喜欢啊。”
丁若水疑惑:“你刚刚不是说那夜赏月无意中发现夜行者,遂一路跟至天青阁?”
春谨然:“是我夜行途中发现同样夜行的神秘男子,故而一路尾随至天青阁。”
丁若水:“从身手上看便知是青门弟子,加上只监视不进入,俨然是在守卫天青阁?”
春谨然:“那两张脸好看得就像夜空中的北斗星,黑暗中的流萤,还需要看什么身手,一定不会是坏人!”
丁若水:“还一下就俩……”
春谨然:“唉,要是不蒙面,就更好了。”
丁若水:“那你是怎么看出北斗星和流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