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办法,刚才苏仴讲到的几个点,都是凯斯不擅长的。
精神丝?那是什么玩意儿?凯斯他只有精神“柱”;
机甲?这又是什么玩意儿?凯斯只能驾驶“屠戮者”……
自从跟方瑞相遇后,凯斯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了……憋屈。
方瑞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还沉浸在机甲的奥妙处中呢——虽说他已经选择了制卡师道路、注定与热血的机甲无缘了,可是在听到的时候,激动一下也是理所当然嘛。
于是稍微忽略了一下自家大哥,还是……情有可原的。
倒是苏仴,他跟苏卿厮磨两下,后看一眼方瑞,再看一眼满身黑气的凯斯,忍不住又凑到苏卿耳边说了几句话,引起苏卿一阵低笑。
大屏幕上,洪展依然在发表欢迎词,和他的机甲一起彰显奇索黑鹫的风姿。刚才凯斯说“突破了”这三个字是很容易,但其实在甲修的世界里,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众所周知,甲修通常分为五个等级,从一星级至五星级,五星级则被称为机甲大师。但事实上,这中间存在着几个分水岭,其中第一个,就是三星级这个关卡。方瑞目前还不很明白的是,洪展这个三星级究竟代表了什么。
在外界——或者说整个机甲界,一二星级的甲修是最多的,也是最底层的。外面的人所能雇佣到的甲修,往往也是一二星级的多。三星级就属于高手,再往上的四星级凤毛麟角,五星级就属于传说中了——只有极大的势力乃至国家机器中,才能看到一些。
像奇索这样的院校,它确实是人才汇聚的场所没错,可是即便是在这里,能够达到三星级甲修水准的学员,也只有五根手指能数出来的数量而已。其他的院校更是少见,奇索把洪展派出来做“主持者”……目的不言自明。相信其他院校的诸位代表们,也很能理解这个不算太隐晦的“下马威”。
不过奇索怎么想跟方瑞没什么关系,他对这方面也不太注意,他现在的兴趣在观察洪展身上那些精神丝和机甲相连的状况上。他是不会驾驶机甲没错,但是一理通百理,在精神丝的操纵上,总是有一定的可以借鉴之处的。他还想多找些途径让自己对精神丝的掌握更到位呢。
洪展的发言其实并不长,等说完以后,就换上了另一个人——也是致辞。这回是奇索的导师代表,一位分院院长,看起来气息内敛,但双目精光不可忽视。在他的腰上缠着一条腰带,分为若干个袋格,露出只掩盖了一半的数张卡片——白色和绿色的——八级和九级的能量卡。
这位导师下去后,洪展再度上台,这回是他邀请安利恩星系最著名学府、凯勒学院的代表上来致辞,而后十字光芒闪动,人影交换。
方瑞在洪展第一次下台的时候就收敛了对精神丝的观察,改为专心看这个大会。可现在这么一看,他却觉得,跟他以前第一世所见过的那些,也没什么不同……都是在大会开始前要很多人致辞,以前见过的是公司的领导,现在见到的是各大星系著名学府的代表。要说有所不同,大概就是这些院校除了“发言”之外,也会展示一下……就比如说洪展的机甲分院院长的制卡能力,以及其他院校用各种方法来显示一下自己院校的实力和底蕴。
、告白失败
这种“致辞”已经进行有三个小时了,老实说,非常无聊。尽管说是其他的学院也会展示一下吧,可这种展示是相当的隐晦,就是释放一下威压带点战利品甚至手上弄点什么小技巧之类的。说白了,这对一般的学员们而言就是看个脸、认个人,其他的是看不出来什么的。
方瑞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光脑倒是很尽责,每当出现一个新面孔,它就将对方的资料挑出来念,以加深凯斯的印象——至于方瑞,那就是顺便跟着受惠了。
整个“致辞”过程中,除了一开始方瑞见到了洪展这个熟人外,就只在后几位见到了前段时间刚跟他大哥打过一场的韩侗是认识的了。这家伙看起来更有气质了,似乎在那场战斗中收获颇大。而且如果说以前韩侗身上带着的只是热血甚至有点莽撞的气息的话,那么现在就有了一种杀伐果断的感觉了——还有沉稳。好像整个人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似的。
到韩侗讲完并且展示完以后,方瑞再听其他的陌生面孔致辞,就是听着听着……睡着了。
也不能怪他,这么多天以来,刨开吃饭的时间,方瑞每天都坚持起码十五个小时以上的训练,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疲惫真不是闹着玩的。晚上是有睡觉,可休息时间也是不够的。加上平时有点空闲他还要跟凯斯培养培养感情……到这个完全不能用训练来转移自己注意力的时间,方瑞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凯斯第一时间发现了方瑞的异常。作为精神和**强度能达到一个月不睡觉还精力充沛的十二铁羽爱兰星人,他虽然不太理解弟弟如今的“娇弱”,可好歹看出了弟弟的不适。于是好大个凯斯缓慢地挪动身子往后靠了靠,胸膛、大腿以及双臂形成了一个类似躺椅的倾斜状态,让方瑞自然地慢慢躺倒……
搂着弟弟的腰,感受到弟弟的头依靠在自己的胸口,凯斯很满足地吁了口气,也闭上了眼睛。
这破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一点激情也没有。凯斯对大屏幕上的显示嗤之以鼻,听着光脑在耳边不停的“嗡嗡”声,沉下了自己的思绪。
蓝珠看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到墙角的沃夫,再看看睡在一起的主人兄弟俩,无声地叹一口气。然后他双手平摊,胳膊上很快出现了一条柔软的毯子。蓝珠轻轻地走过去,将毯子为凯斯兄弟俩盖上。
凯斯没有动,不过蓝珠一刹那感觉到气机被锁定,又随着他的动作而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