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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美受_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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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渊的呻吟让苗铅幽深的双眼更加暗沉,双腿顺着苗铅有技巧的手被分得更开,那种下身传来骚痒空虚的感觉,渴望某种更为坚实的东西填满的感觉,让柳渊扭动着身体紧紧抓住手边的青草,同时左手塞进口中用力的咬着,试图将升到虚空中的神智重新拉来回来,却不知这样的他更是让入侵者更加卖力的开发起来。

  醉人的呻吟飘进耳朵,柳渊飘忽的神智被这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勉强拉回一丝丝,天啊,这是他的声音吗?怎么会?柳渊狠狠咬下放在嘴里的左手,刺痛与腥甜同时传来,理智也回到了体内,极致的愤怒让柳渊不顾被咬至见红的左手,右手抓过树林中的枯木枝,对着苗铅还埋首在他身上作恶的脑袋用力拍去。

  杀气的逼近让苗铅极为迅捷的翻身躲开,看着此时已经坐起了身,涨红了一张脸双目飚火的柳渊,无所谓的耸耸双肩,表情极为无辜委屈:“哟,恼羞成怒啦,变脸真快,用完了就扔,真狠心。”

  柳渊被苗铅倒打一耙的控诉,气的整个人抖阿抖,“你下流,龌龊,不要脸……”将心中能用上的脏话都骂出来,柳渊还是不解气,他们可是朋友啊,他怎么能这样对他,低头看看自己裸 露的胸膛还有上面的斑斑点点,努力控制着快要暴走的情绪,柳渊快速站起身整理仪容,输人不能输阵,气势是最重要的。

  苗铅看着柳渊气呼呼的小脸,笑嘻嘻的往他身边靠近一点点,柳渊恐吓似的举起手中的木棍,大有你再靠近一步杀无赦的味道,苗铅看了看自己身下高高鼓起的地方,只能兴怏怏的摸摸头往后退,心里也在诅咒着自己的自制力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候抛锚,幸亏柳渊及时的反抗,否则,他真的会……哎,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柳渊穿好衣服不再搭理苗铅直接往校道走去,苗铅低垂着脑袋跟在他身后,看着柳渊所行的方向,苗铅停住脚步沮丧的想着:【柳渊,我要怎么办才能得到你的心呢?】

  柳渊半饷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扭头瞅瞅空无一人的道路,郁闷的踢了踢旁边的障碍物,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烦躁了起来。

  推开寝室的房门,看着坐在里面正在悠闲喝茶的苗铅,柳渊的烦躁被无限量的扩大,急步走过去,将苗铅手上的茶杯夺过去一饮而尽,杯子用力的摔在桌上,腿搁在椅子上,样子嚣张而跋扈:“你做那么多事情,只是为了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对不?告诉你,子奚最多只有一年的命了,听懂了吗?听懂了就给我滚……”

  苗铅为这个意外的消息微微惊愣了下,但是他知道柳渊不会随便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站起身来紧紧抱住柳渊颤抖的身体,在他耳边不停的诱哄,让他冷静下来。

  生为家族的接班人柳渊早已见惯了死人,他一直记得父亲告诉他的那句话,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可是这次不一样,子奚是兆屹在乎的人,他无法想象兆屹得知这个消息时的表情,如果不是苗铅的步步紧逼让他此时彻底崩溃,他短时间内真的不想告诉任何人。

  “是不是错诊了?”苗铅看着因为伤心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柳渊,出生安慰,岂知这样反而带来了反效果。

  “你不相信,可以不听。”柳渊忿恨的推开苗铅,大力的幅度让苗铅往后急退了几步,脑袋【砰】的一下撞上后面的墙壁,倒在地上。

  柳渊疑惑的看看自己的手,虽然他很气也用了很大的力道,可是苗铅明明可以化解的,有了前车之鉴,担忧苗铅再次戏弄他,柳渊先是报复似的用脚踩踩苗铅的侧脸以作试探,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的他,这才放心的走到他面前探鼻息。

  刚刚蹲下身柳渊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带着往后倒去,看着再次趴在他身上笑嘻嘻的苗铅,柳渊有一股拿脑袋撞墙的冲动,为什么他总是这么笨,刚才的遭遇加上心里的委屈让柳渊觉得好憋屈,看着上空苗铅的贼笑,鼻子一酸眼泪就这样顺着眼角掉了下来。

  苗铅看着可怜兮兮的柳渊一下慌了神,苗铅赶紧坐起身顺便将躺在地上的柳渊扶起来,手足无措的擦拭着他颊边的泪水。

  柳渊背靠着墙壁蜷缩着身体,越哭越大声,越哭越伤心,呜呜咽咽的指责苗铅:“从小……到大……你……你……只会欺……呜呜……欺负……呜呜……负我……刚才……还那样……对……对我……”

  苗铅坐在柳渊身边轻轻摇晃他的手臂,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被柳神医给确诊为精神分裂吗?柳神医就原谅我这精神患者吧,我错了,我是混蛋,不要哭了,好不好?”

  柳渊看着苗铅小狗式的讨饶神情,红肿的脸扭至另一边,擦干脸上的泪水不理他,不过经过苗铅这狗血的闹腾法,他的心情真的好了很多,关于柳渊今天精神失常所做的事情,想到这里柳渊的手握紧,作为朋友他不会袖手旁观的,一定帮他找到解决的办法……

  房间里一瞬间安静下来,两人背靠着背沉默,良久柳渊才开口:“子奚得的是甲咁仺乙症,得了此病的人细胞会加速分裂,五脏六腑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挪动,但是当事人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柳渊顿了顿,陷入自己的回忆中,“以前我偷看过父亲的SSS级医疗文档,在里面有看过类似的病例,这种病例极为罕见,属于细胞突然变异的类型,当血管被移位的器官挤压爆裂后,人的生命就会终止,也就是死亡,现在在医疗界被定为绝症,没有任何可以缓迟病情的药物,刚才我替子奚检查的时候,他的刀伤以超速度在自我恢复,胸腔内部的声音也与甲咁仺乙的病患者极其相似。”

  苗铅扭过头吹吹柳渊的耳朵,亲密的刮刮柳渊的鼻子,酥麻感从耳朵再次传向柳渊的全身,郁闷的转过头看着又不安分的苗铅,苗铅调皮的一笑,让他不要胡乱忧心:“你也说只是相似啊,不要那么杞人忧天了,等真的确认后再来伤心,知道吗?”

  柳渊不满的嘟起嘴巴,却不想反驳,也许答案正如苗铅所说的,这也是他所希望的,可是现今为止他从没有失诊过。

  “好困了,忙了一晚上累死了,先休息吧。”苗铅站起身,脚步赶在柳渊出声轰人之前,先一步仰躺在他的单人床上装死。

  “你……”柳渊无可奈何的瞪着苗铅,算了,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以前他们三人在外面露营的时候,也是天天睡一块,没什么好计较的,可是刚才的事情……

  ……

  炙热的阳光从窗外流泻进来,却没有惊醒了屋内正酣睡的两个少年,金色发丝的少年有着尖削的下巴英挺的轮廓,健壮的胳膊圈绕着怀中黑色发丝的少年,占有欲十足,黑色发丝的少年有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脸蛋搁放在对方的臂膀上,长而卷密的睫毛紧挨着对方的胸膛,呼吸清浅香甜。

  第五十一章

  早上八点,嘉宇市早间新闻,端庄优雅的美女主持人坐在屏幕后,动听的声音诉说了这样一则骇人听闻的消息:

  【清晨四点市警署同时收到多个求救电话,当急救人员赶到的时候房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与此同时市福利院的大门被人撬开,几十个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的男人被人扔在院子里,背部被人刻意的划了数十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医护人员赶到时已经奄奄一息,初步估计乃寻仇,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下手的人并没有想要置人于死地,这群人经抢救现以度过危机。

  经人指证,这一伙人为某个高级俱乐部的VIP会员,是一群喜欢胡作非为的二世祖,家族背景颇为强大,犯案次数不计其数,遭多次投诉却无疾而终,现正在严密调查中。

  此群人的父母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接到记者的询问电话后,扬言要给背后下手的人一个教训,但是不到十分钟就主动联系记者改变了言辞,言辞灼灼的申明要与遇害人划清界限,断绝关系,随后高级检察院就下来一批人,将这些平时脸孔朝天的大腕全部带走,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呢?具体情形我们会进一步跟进,请大家明天继续关注。

  接下来为大家播报的是前段时间被人谣传破产的袁氏集团,昨天正式被国外某家跨国企业收购,据传这家神秘公司的背后……】

  同一时间,无论是广播电台还是晨间节目都播放着大同小异的内容,拥挤的公车内,宽敞豪华的轿车中,道路旁的广告电视上,有人的地方,有八卦的地方,大家都在谈论这两起突发的事件,嫉妒的声音,咒骂的声音,仰慕的声音……无不感叹着上流社会的复杂。

  舒禾单手撑着脑袋斜躺在沙发上,另一只手上拿着遥控器,等着早间新闻的播报,当听到感兴趣的内容后,露出邪魅的一笑,扬眉看着沙发另一端的闻杰。

  两人合作多年的默契让闻杰立刻就意会了舒禾的意思,掏出手机播出一串熟悉的号码,又将手机丢还给舒禾,双手放在脑后在沙发上平躺下来,眼睛轻轻闭上,子奚受伤是他间接的造成的吧,诅咒应验了呢,得不到自己喜欢的,即使得到也必将毁灭。

  舒禾接住电话放在耳旁,等待着电话那头的人接起,不一会儿属于中年男人特有的磁性嗓音就响起了,语气严谨认真又带着少有的宠溺:“小子,又遇到什么难题了?”

  舒禾看着听到声音后翻了个身的闻杰,轻笑出声,“闻叔叔,是我,只是想向您道谢而已,后面也挺多多关照了。”

  电话里的人顿了顿,失望溢於言表:“我说那小子怎么舍得一天给我打两次电话,道谢就不必了,关照说不上,我也只是打了一个电话而已,这件事情需要让你父亲知道吗?”

  “这个就不用了,父亲方面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您也知道父亲的秉性。”舒禾微笑的婉拒对方的提议,这些人他还想留着多玩几天,直接碾死的蚂蚁一点意思都没有,让人在痛苦中绝望,在绝望中看到光亮,然后在将之完全熄灭才更有趣,不是吗?

  他说过子奚受过的苦他会千百倍还给那些人,这还只是开始而已,游戏的结尾才更加让人期待啊。

  “小禾,最近传闻迦蒂地下协会又出现了,你与闻杰多多注意一下,有消息立刻通知我,但是有一点,追查为追查,你们两人必须置身事外,不许去招惹那些人。”电话里的人郑重的叮嘱舒禾,舒禾的眉头微微皱紧,却没有将凌晨所见之车的事情说出去,能让闻叔叔这么紧张,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恩,我会的,叔叔,你能告诉我地下协会,当初为什么会从台前退隐在幕后吗?”舒禾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来,关于迦蒂地下协会曾经的风光与协会惯用的标记他是在父亲口中得知的,但是除了这些父亲再也没有多说,他到处去查找也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只知道迦蒂在十六年前还会招收一些贫困聪颖的学生,但是在某一天突然取消了那个制度,成为了一所封闭式的全贵族学院,原因不详。

  “哎,只能说天妒英才吧,我要去开会了,晚点联系。”对方叹息一声,止住了话题,不愿意多聊这件事,舒禾也顺势道了再见,看着手中已经处于盲音状态的手机,好奇心被扩到最大,有些事情越不想被人知道,他越喜欢去挖掘。

  “舒禾,你玩人的本事越来越高了啊,那些人注定了永无翻身之日。”闻杰将脑袋下的抱枕对着舒禾扔去,打断他的沉思,说出自己的意见:“说到底我比较欣赏兆屹的处理方式,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多爽啊。”其实他也想为子奚出气,顺便弥补自己的过失,可是却轮不到他,该死……

  “我们是在律法的熏陶中长大的人啊,难道去知法犯法吗?文明人有文明人的处理方式,一样让那些人生不如死。”舒禾凤眼眯起,里面的光如同寒月般冰冷,伸手抚抚自己的额发,未了后面还云淡风轻的加了句“我也很想那么做,可是不永绝后患子奚会被牵连进来的,这些你我心知肚明。”

  “你甘愿被利用吗?甘愿替兆屹处理善后的工作?还是说他借由这件事隐晦的给你下了战书?”闻杰的话让舒禾双拳紧握,舒禾眼皮抬起瞟了他一眼,唇角的笑容逐渐扩大,意味深长:“恩,我知道,为了子奚我不介意被他利用一回,下次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了,即使我不做,兆屹也可以将这些人处理的干干净净,只是手段和方式不一样,我更希望这些人按照我的剧本挣扎下去。”

  兆屹这么做的目的舒禾很清楚,昨晚的事情让子奚病情加重,兆屹也不想因为彼此的争端而影响子奚吧,所以想知道他有没有资格做他的对手。

  “唔,通过这件事情来证明你会凡事以子奚为先,不会为了个人的恩怨,而置子奚的安危於不顾?换句话说你们已经私下达成了协议,彼此的战争开始了,但是不允许牵连子奚?”闻杰坐起身来抚着下巴,小心翼翼的猜测,如果是这样接下来的学园生活将更加的精彩啊。

  “恩,这也正是我希望的,所以我才会退让。”舒禾站起身伸伸懒腰,细长的眼眸眯成了月牙状,希望替子奚报仇却被人牵制的滋味真的很难受呢,这些感受,他会连本带利的还给兆屹,不过现在,还是先找个理由去探望子奚吧。

  “你们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默契了?”玩味的调笑一句,闻杰也站起身,抬脚向盥洗室走去,多么愚蠢的问题,答案他早就该知道的,可是他并不想从自己最好的朋友口中听到,这样会让他不由自主升起掠夺的欲望,喜欢子奚的人并不仅仅只有舒禾与兆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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