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另一只手和庄叙紧紧相握,母子情深,庄叙高大俊逸,遗传自谢蔚然的凤眸带着卓然的风采,长腿配合谢蔚然放慢了脚步,举手投足间优雅无匹青春帅气,笑起来温柔四溢,这样的男人是每一个女孩心目中的理想男友,吸引了在场每一个女性的目光。
罗老的分量自不必说,他手下的徒弟现在也是中海市商界小有名气的佼佼者,家族分支众多,听说在上头有大人物照拂,不过罗老喜静,轻易不出席这种珠光宝气虚与委蛇的所谓名流聚会,他宁可在家里逗猫听京剧也不想跟一堆女星跑车满嘴跑的暴发户交谈,吸一肚子浊气,不过今天为了捧谢蔚然,倒破天荒的挤出了点笑意。
三个人一路走来,抢尽了风头,庄天鸣和唐曼云尴尬的站在台阶上,看着三个人在红毯上施施然走过来,一群记者被保安和旁边的黑衣保镖拦在身后不能近前,但还是有不少人想挤上去问几个问题,罗家的背景十分神秘,这一点不断地刺激着人们的好奇心,即使能挖到只言片语也足够回去编个头条了,更何况现在还有刚刚离婚的谢蔚然添做绿叶,早有传闻谢蔚然是罗老的爱徒,她刚刚和庄天鸣离婚就和罗老结伴出现,这架势似乎在向庄天鸣下战书,他们早就猜测谢家不会放过庄天鸣,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这种豪门恩怨简直比娱乐圈绯闻还要下饭,生活在水平线上下的大众都喜欢拿这些豪门八卦充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谢庄两家更是爆点连连的年度大戏,这一戏剧性的相遇使各家媒体兴奋无比,都扛着摄像机分秒必争的盯着眼前的画面。
唐曼云妆容精致的脸上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她一直以为谢蔚然离婚后肯定像个失魂落魄的胆小鬼一样躲在家里不敢见人,以前庄天鸣出轨谢蔚然就像个怨妇一样伤心欲绝,傻傻的等着庄天鸣回头,谢蔚然的性格不适合争斗,大小姐的性子使她一旦遭遇打击便脆弱不堪,这个手下败将难道不应该躲在家里伤春悲秋,自爱自怜吗?!
此刻她万万没想到,谢蔚然不仅站起来了,还过的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一万倍!
这不可能!
唐曼云看着向她走来的谢蔚然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珍珠手包,那天被谢蔚然扇耳光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看着对方淡然的微笑,心头升起一丝恨意,她紧紧的挽着庄天鸣的胳膊,告诉自己不能认输,嘴角牵起一抹笑意,姿态绰约。
庄天鸣有些愣怔的回过神来,刚刚他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谢蔚然,那样的自信大方,浑身上下都笼罩在耀眼的光芒里,他眼中目光复杂,竟然有些不敢面对走过来的前妻。
谢蔚然左边罗老,右边美男,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庄天鸣也想凑上前去跟罗老套个近乎,但是他和谢蔚然的事罗书堂一定听说了,自己贸然上前肯定自讨没趣,他神色冷凝:“走吧,愣着干什么。”
唐曼云心有不甘,风头全被谢蔚然抢尽了,柔笑道:“不跟阿叙他们打个招呼?”
庄天鸣看她一眼,唐曼云一身红色跟清新的谢蔚然一比顿时黯然失色,心底有些烦躁:“这么多人看着别给自己找难堪。”
他们俩刚想走,谢蔚然挽着罗老赶上来,唐曼云把庄天鸣的嘱咐抛在了脑后,对着谢蔚然嫣然一笑,姿态端庄雍容:“蔚然,好久不见。”
结果谢蔚然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和赶过来的某富商握了握手,那人微微躬身,引领着谢蔚然和罗老进了宴会厅。
唐曼云杵在原地,精心修好的指甲差点戳进皮肉,脸上好不容易撑住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女人一生气,仿佛老了十岁,庄天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扔下她和庄晓念自己走了进去。
“妈,发生了那种事,庄叙怎么还敢出来抛头露面。”
唐曼云木然的看过去,庄叙站在红毯的一端,此时红毯的另一头正好停下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跟现场的豪车相比,实在是不怎么起眼。
唐曼云脸色灰败,阴鸷的看了一眼,“别管他了,我们先进去。”
车虽不起眼,但是坐在里面的人可大有来头。
温铭今天穿的非常正式,深灰色的三件套,藏蓝领带,跟庄叙同款的袖扣,长身玉立款款而来,看见等在不远处微微笑着的庄叙,眸色暗了暗,没有在意旁边记者纷杂的提问,径直朝着庄叙走来。
“在里面等我就好。”
庄叙和他并肩走在红毯上:“没事我也是刚刚才来。”
温铭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停住脚步抬手给庄叙整了整衣领,修长的手指白皙骨感,微微蹙碰到庄叙的肌肤,激起一小片鸡皮疙瘩,以温铭出了名的洁癖来说,这种略显亲近的举动透着令人遐想的暧昧,庄叙一愣,“怎么了?”
周围的记者很快将这一幕拍了下来,温铭满意的点点头,神色如常,“有灰尘。”
温铭若无其事的扫视了一遍记者群,看到有人兴奋的编辑信息,仿佛得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冷冷的哼笑了一声,看清楚了,到底谁才是正主,那个八卦小报我真是十分看不顺眼,说本总裁的未婚妻乱搞男男关系,呵呵,温铭冷酷的收回视线,neng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