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任裴迎真,她也想尽快查明凶手,让那凶手不得好死。
裴迎真在外道:“微臣一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放过一个凶手。”
女探花又问了两句,发现再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便起身告退出了内殿。
阮流君跟着出去将他们送出了大殿,这是重案她不好当真人问裴迎真,便什么也没说。
裴迎真对她点了点头,带着女探花走了。
阮流君站在那殿门口看着快要黑透的天色下,裴迎真和女探花一前一后的走着,那女探花低低问裴迎真道:“看来目前最有嫌疑的便是那锦绣嬷嬷了,我看今夜就带回大理寺发的好,免得夜长梦多。”
裴迎真点了点头,“我和你先去向圣上请旨,直接带锦绣嬷嬷回大理寺。”
那女探花点了点头,“啪”的合掌笑道:“这意思是快要结案了啊。”
裴迎真却低着头慢慢往前走,摇了摇头,“太顺利了,我觉得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两人越走越远,阮流君听不清他们的探身,看着他们消失在森森的回廊尽头,不知为何心中不安,又心生羡慕。
她对自己的从前茫然无措,对自己的以后,也无从把握。
光幕里的白字忽然问她——
我爱主播:主播怎么了?怎么不进去老是看他们啊?
最爱病娇变态:主播不会真把那句裴迎真和女探花很配的玩笑话当真了吧?怎么可能啊,我真只爱你,从前和现在都只爱你!
宅斗萌:女主是有危机感了吧?毕竟男主现在越混越好,身边又有个可以共同发展的女人,没有安全感挺正常的,我一直觉得古代宅斗文和宫斗文里的女主都太可怜了,一辈子所有的寄托都在一个男人身上,要是所托非人一辈子就完了,比如陆楚楚。
吃瓜五年制:主播可以自强不息!从个商考个官啥的,你们那个朝代不是可以女子考官了吗?和裴迎真共同战斗!
霸道总裁:你们不要老是把现代的观念灌输给主播……从啥商考啥官啊,她大哥就是大富商,许家就是侯门世家,没必要去男人堆里参合。
奸臣爱好者:是的主播,不要没安全感,历史上裴迎真是个出差三天就写五六封信给妻子,末尾是——念你千万。的宠妻狂魔,一辈子没有纳妾,非常安全。
阮流君笑了笑,转身回大殿里向陆楚音和陆楚楚告退,便出宫回许府。
路上在马车里,阮流君问光幕里的观众老爷们,“以前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做阮流君的时候,和刚做许娇的时候,你们跟我讲讲。”
弹幕里就跟她开起了玩笑——
霸道总裁:哦,让我来回想以前,主播是阮流君的时候应该是高冷,孤傲。主播刚做许娇的时候也挺高冷的,但比较平易近人了,第一次见你们真就自动扑过去了。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是啊,主播你从前特别高冷,都不爱搭理我们,还威胁我们不打赏就关主播,失忆了好点。
裴迎真的大老婆:主播你不记得你当初为了报仇嫁给我老公,还主动靠近他,勾|引他,让他爱上你的吗?说的我都要带入角色生气了。
来看裴迎真:23333你们这样逗主播不怕主播真的当真了吗?
阮流君看着密密麻麻说她从前如何如何高冷,又说她一做许娇就主动勾|引裴迎真的弹幕,惊讶又狐疑,“我以前是这么讨人厌的人?那你们为什么还会留在直播间?”
裴迎真的大老婆:当然是为了看我老公啦!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看我真。
裴迎真的袖子:看真真。
阮流君想了想也是,这个直播间是用来直播裴迎真的……看着一大片的看我真,她有些哭笑不得道:“我从前若是这么糟糕的人,你们裴迎真还看上我,那眼光也太差了,不值得你们喜欢。”
弹幕里就装不下去了。
霸道总裁:主播说的也是无懈可击啊,有道理。
马甲1号:你们就不要趁着主播失忆调|戏她了,主播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阮流君道:“就是想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被裴迎真喜欢上的。”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她越来越觉得裴迎真该喜欢上一个可以帮到他的人,至少是可以和他共同进退的。
我爱主播:主播还是没有安全感吧?你以前是个特别棒的人!真的,我不骗人。
骨骼清奇的小明:认真讲,主播从前是一个特别不一样的人,刚开始有些高冷,但后来你越来越懂得如何爱人了,是个很优秀的人。
霸道总裁:不开玩笑,主播是个值得裴迎真爱的人,我是被主播圈粉的。
冒牌科普君:我来科普一下主播从前的事迹,从勇帮裴迎真拜师开始?还是从南山箭射太子开始?
吃瓜群众:啊,满满的回忆啊,怎么那么像是来回忆杀……
阮流君看着弹幕里一件一件的向她科普从前她做过的事,只觉得既陌生又熟悉,这些都是她的回忆,她和裴迎真的回忆,她失去了的回忆。
她趴在小案几上居然看着看着睡着了,等到了许府她被人托了一下惊醒了,睁开眼就看到裴迎真抱着她,正要将她抱下马车,她一愣还以为是做梦。
裴迎真就低下头来对她笑了笑,笑的像眼睛里藏了星星一般,“怎么还累的睡着了?”
阮流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马车外的冷风吹的她打了个冷战,她才发现不是梦,有些发懵的问裴迎真,“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该是在大理寺吗?”不是要连夜审讯锦绣嬷嬷吗?
裴迎真用披风将她在怀里裹了裹笑道:“我请了一会儿假,将你送回府就回去,又人在看着不妨事。”
“你一直跟着我的马车过来的?”阮流君惊讶至极,看裴迎真点了点头,她心里暖烘烘的道:“你不用来回跑送我的,有车夫和随从在还能出什么事?”她挣扎着要下去,“我可以自己走。”
裴迎真却抱着她进了府,对她道:“小心些总是好的,这样晚了我不放心,你那些个三脚猫的随从,连谢绍宗的一个手下都对付不了。”
阮流君看他,“谢绍宗敢公然撸人不曾?”
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他也不是没有干出过这等事来。
等进了府,他才将阮流君放下,拉着她的手轻声道:“谢绍宗如今怕已是破釜沉舟的要拼一拼了,我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你出入许府多带些人,要谨慎些,若是晚了要出宫回府就在宫门口等一等我,我会去接你。”
阮流君看着他,抿嘴笑了,“裴大人还真是心细如发啊,是办案累积出来的经验吗?”
裴迎真苦笑一声道:“是从你身上累积来的经验,从你出事后我就发过誓,再也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阮流君听着心里酸溜溜的又热乎乎的,伸手抱住裴迎真的腰,抬起头来对他笑道:“我给你添麻烦了,若是我向从前一样你就不用这么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