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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兵之戈_第3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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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江奋力将他扑倒在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个放肆的、不循礼教的异兽,可我喜欢你,从我第一次听到你的琴、见到你的人开始,我就喜欢你!”他附身用力堵住饮川的唇,那或者不该叫吻,而是一种泄愤地撕咬。

  饮川想要推开他,可当手抓住那略显单薄地肩头时,魔性一般地扣紧了,他一个翻身将帝江压在身下,反客为主,用与他外表完全不符的粗暴去亲吻、啃咬着要柔软地唇瓣,就连帝江眸中都闪过一丝讶异。

  这个吻蕴藏着一种令人窒息地绝望,仿佛能将人的骨血吞噬进无边地黑暗,这情绪极具渲染力,瞬间就将两人的心防击溃,让人悲从中来,越是靠近,越是痛苦。

  帝江突然狠狠推开了饮川。

  饮川喘着粗气望着他,永远平静如高山湖泊地那对冰蓝色眼眸,此时全乱了,眼眶泛了一圈红,他哑声道:“帝江,千万年来,我从未停止对你的思念,可这是云息的身体,我不能……”。

  帝江颤声道:“可我不在乎啊。”

  “我在乎。”饮川闭上了眼睛,缓缓直起身,“我不能那样对云息,我也不……不能那样对你。”

  “你究竟什么意思。”

  “你是我的雌兽,永远,唯一的雌兽。”饮川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帝江的脸,眼神温柔又伤心,“即便你只剩下一缕孤魂,我也不会背叛你。”

  帝江眼圈一热,泪水顿时滑了下来,他用力扑进了饮川怀里,哽咽道:“你这个假正经的混蛋,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饮川轻抚他的后背,低叹一声,双臂收紧,越发用力地抱住帝江,这有热度的身体,恍惚间让他觉得回到了万年之前,那时他与帝江都风华正茂,俾睨天下,他们都以为就如江海长流,生命也永无尽头,一首曲子弹上百年,光阴从指尖悄悄地溜过,半点不可惜。谁能想到啊,转眼间就面目全非,如今再度拥抱,一个是兽魂,一个是孤魂,何其残忍。

  帝江将脸埋在饮川柔软地白发间,轻轻蹭着:“那我这样陪着你好不好,每天晚上都来陪着你,我们抚琴谈曲,读书作诗,就像以前一样,就算没有自己的身体,只要还能再见到你,我就知足了。”

  饮川叹息道:“你就这样陪我千年吗。”

  “对,我愿意一直这样,直到天地的尽头。”

  饮川眼中流露出令人心碎地哀伤,他怀抱帝江,却没有任何拥有地真实感,他对云息感到心虚愧疚,可对帝江的思念已然是泱泱之海,随时可能冲破他理智的堤岸,道义和情义在帝江苏醒的那一天起就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他。他拼命想抱得更紧,却有阵阵无力感涌上。

  帝江闭上了眼睛,嘴里突然哼出了熟悉的曲调,饮川心头微颤,那是他和帝江一同谱的曲,这婉转的音律在记忆中尘封了太久,他以为再也不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帝江边哼唱,边用手指缠绕着饮川的白发,嘴角有一抹若有似无地微笑。

  饮川凝神听着,心脏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所有的挣扎和矛盾都成了绵绵思绪,揉进曲调里,渐渐就被同化了。

  饮川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划过琴弦,一串清流般的音律泄出,满室灵动。

  帝江睁开了眼睛,冲他一笑:“你还记得。”

  “怎么会忘。”

  帝江坐正身体,双手小心翼翼地落在琴上:“这是我一生造的最好的一把琴,因为它用的是你的角。”

  饮川长臂环过他的后背,左手落在了帝江的手上,修长地手指穿插进帝江的指缝间,轻拢琴弦:“是把绝世好琴。”那声音轻柔而极具磁性,是世间再好的乐器也弹不出地天籁之音。

  帝江绞着他的手指,指尖行云流水般在琴弦上划过,那透着冰蓝纹路地雪白古琴,流泻出曼妙悦耳地音律,也许是太久没有碰琴,一个转音过后,帝江剑眉微蹙,颇为不满意。

  饮川低笑道:“来,我们一起熟悉熟悉。”他将右手也覆在帝江手上,俩人十指轻缠,在琴弦上跳舞,音色没有半丝杂乱迟缓,反而流畅得像是一个人的手。

  帝江靠在饮川怀里,眼中绽开笑意,满面红光。

  那绝妙的琴音仿佛带来一室芝兰,幽暗地光线也充满了别样地风情,俩人眼中不约而同地浮现了万年之前,他们在昆仑之巅赏琴品茶、言笑晏晏地画面。

  饮川感到胸口微酸,说不上是甜蜜还是痛苦,他将嘴唇贴着帝江的耳畔,哑声说道:“我不曾想过还能见到你。”

  琴音一刹,曲调由高转低,前一秒还霁月光风,下一秒却是哀怨婉转,良久,帝江才说:“我也是。”

  饮川用颤抖地唇小心翼翼地亲吻他的头发:“这一次,我想我们真的可以共死。”

  帝江哽咽道:“对,不要再让我埋葬你,这一次我们一起长眠。”

  饮川淡淡一笑:“这对我就足够了。”

  帝江没有说话,琴音绵柔中又隐含坚毅绝决。

  世间之事,总不能尽如人意,在离经过崩毁之后,还能在夜晚偶尔相见、相伴,抚琴一首,畅谈几句,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

  第164章 番外 天戎X虞人殊

  虞人殊凝视着眼前的碧波湖水,久久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旁边一位金发蓝眸的白人少女,正偷看着这个拥有一头银发的东方男子,他俊朗的容貌、修长的身材以及那尊崇又略带忧郁的气质,简直比因特拉肯那被誉为上帝之眸的湖水还要迷人。

  “殊。”天戎拿着两个罐装热巧克力走了过来,把一罐抛向虞人殊。

  虞人殊伸手一把抓住,少女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戴着黑色的长手套,在他握紧饮料罐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骨骼地嘎吱声。

  天戎压根儿没注意到那矮小的少女,几步站到了虞人殊身边,挡住了少女全部的视线,她抬头看去,只见那个拥有一头琥珀色头发、穿着长风衣、胸肌仿佛快要冲破衬衫爆出来的男人,充满了野性和神秘的魅力,简直让人脸红心跳。

  虞人殊看了看那热巧克力:“这是什么?”

  “不知道,我看他们都在喝。”天戎摆弄着巧克力,“这个铁皮罐怎么打开?”他用大拇指用力压了压,把饮料罐压出一个指痕,但是没破,他有些不爽,干脆放进嘴里要咬。

  虞人殊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热巧克力,把自己已经打开的递给了他,笑着说:“让你上课的时候睡觉,连易拉罐都不会开。”

  天戎不服气的说:“上课太无聊了。”他接过来喝了一口,脸色一变,差点吐了,“这什么东西,甜成这样,好恶心。”他抄起易拉罐狠狠扔进了湖里。

  “哎……”虞人殊阻止不及,只能眼看着一条漂亮的抛物线划过,热巧克力被扔向了极远的湖中心。

  他们此时正在一条游船上,观光瑞士最富盛名的因特拉肯镇的图恩湖,游船上不少人目睹了这一幕,他们还没来得及用目光谴责天戎的不文明行为,却已经被那天戎的臂力震惊了,那是人类该有的力量吗?!

  天戎毫无自觉,抓起围巾就要擦嘴,虞人殊一把抓住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塞进他手里,并匆匆拉着他躲进了船舱里。

  天戎嘟囔道:“你别喝了,好恶心的东西。”

  虞人殊道:“你刚才做了引人注目的事,你一点儿自觉都没有?”

  天戎茫然道:“我怎么了?”

  虞人殊无奈极了:“以后不能乱扔垃圾,尤其不能扔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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