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戈决定等虞人殊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出发去昆仑山找饮川和云息,虽然他对饮川的实力和智慧都很有信心,但一想到焚念和游释去围剿饮川,他还是很担心,担心云息的安危。
他们在那城里住了小半个月,虞人殊终于能自如活动了。江朝戈等不及了,众人决定启程去昆仑仙境。
这里离昆仑山并不算远,却一直没有任何饮川的消息,着实让人担忧,于是他们一出发,几乎就是全速前进,马不停蹄。
想到马上就能回家了,寺斯乐得嘴都合不上,跟裂羽认真地讨论着回到村子里后,该如何炫耀他的神弓,还要裂羽配合他,给自己撑场面。
龙芗道:“寺斯哥,你现在就算和裂羽全都说好了,万一回到村子的那一刻他全忘了,你怎么办。”
寺斯瞪起眼睛:“呸呸呸,你这小子嘴里怎么就没句好话,哪儿有那么巧的!”
阮千宿笑道:“也并非不可能啊,这短短半个月,他已经忘了三次了。”
裂羽皱起眉,脸色不太好看。
寺斯连忙摸了摸他的头发:“没事,你忘掉多少次,我都会告诉你。”
裂羽点点头。
江朝戈笑道:“不知道你们村子的大巫,找到送我们回异界的巫咒没有,从寐江湖回去,虽然是可行的,但是太麻烦了,还不一定成功。”
“大巫很厉害的,应该找到了吧。”寺斯挺胸道,“说起来,焯烟到底收到我们的信没有,难道没收到?也有可能,鸱鸟魂力不够,恐怕在中途就不知道落在哪里了。”
江朝戈摇摇头:“眼下也顾不得他了,若他和夙寒、重溟能一直这样,不帮任何一方,倒也暂时算是帮忙了。”
龙芗道:“对呀,我们与那几只凶兽,倒也能打个旗鼓相当……对了,不是还有最后一只异兽已经苏醒了吗?毕方,叫什么来着?”
“嘲飞。”红渊懒洋洋地说,“那小子是个神经病。”
壬王讽刺道:“嘲飞是个正直磊落、行事光明的人,你怎么好意思说别人是神经病。”
红渊一挑眉:“壬王,你总是这般道貌岸然地嘲讽别人,我怎么了?我是异兽,又不是人类,你怎么能以人类想法来看我。”
壬王笑道:“即便身为异兽,你也没正常到哪里去。”
江朝戈撇撇嘴:“异兽又有几个正常的。”他仔细想了想,壬王可能是最正常的,饮川不好说,饮川高洁如神明,反而显得不够真实,其他异兽……江朝戈看了一眼身边抱着酒壶的炙玄,在心里叹了口气。
炙玄感受到他的目光,撇撇嘴:“你又想说什么,我不正常?”
“你正常吗?”
“我又不是人类,为何非要正常。”
江朝戈无奈道:“你老说得太有道理了。”
他们一路上说说聊聊,为了节省时间,吃住都在壬王身上,几天后,顺利进入了昆仑山。
上一次来昆仑山,他们是为了找饮川,没想到快一年过去了,他们来昆仑山的目的居然还是找饮川,只不过这一次,江朝戈已经今非昔比。
昆仑山依旧风雪交加,气候极端恶劣,他们的速度慢了很多,在经过两天的跋涉后,他们再一次站在了那尊巨大的帝江雕像面前。
看到帝江雕像,就证明昆仑仙境的入口离他们很近了。
众人仰头看着那隐藏在风雪中的巨大影子,时不时有烈风吹过,能露出它的一段面貌。
炙玄道:“上次看到它,我说要毁了它,可饮川不让。”
江朝戈点点头:“饮川明显还顾念与帝江的旧情。”
“哼,愚蠢。”炙玄不屑道,“一开始就不该把天神的走狗当做朋友。”
壬王叹道:“事情恐怕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难道帝江杀了他,他还顾念狗屁旧情,这不叫愚蠢?”炙玄怒道,“这座雕像的存在,根本是在嘲笑饮川,嘲笑他一心想保护人类,最终人类却联合天神消灭他!”
红渊一眨不眨地看着那雕像,喃喃地说:“这雕像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真丑。”
江朝戈道:“我们别在一尊雕像上浪费时间了,天黑之前,进入昆仑仙境吧。”
壬王最后看了雕像一样,往昆仑仙境的方向跑去,他对昆仑山的熟悉程度,不亚于炙玄。
就在他们快要到达昆仑仙境时,壬王惊觉地感觉到了什么,身形立刻慢了下来。
“壬王,怎么了?”
“衔云……”壬王咬牙道,“我闻到了衔云的气息。”
江朝戈心头一紧,衔云来过这里?那么就证明……刘擎也来过这里!
炙玄厉声道:“风雪太大了,把气味吹得到处都是,衔云还在不在这里?”
红渊摇摇头:“感觉不出来。”
“该死!”炙玄朝着空旷地山林怒吼:“衔云,你给我滚出来!”炙玄叫了几声,却毫无反应。
“恐怕已经走了。”壬王眯起眼睛,“他是离开了昆仑山,还是进入了昆仑仙境呢……”
“我想,恐怕是进去了。”虞人殊道,“焚念和游释早已经来了昆仑仙境,衔云应该能预测到,我们会来昆仑仙境,所以提前来等你。”
壬王冷哼道:“阴魂不散,真当我怕了他吗。”
炙玄咬牙道:“他最好在昆仑仙境,倒也省得去找他了。”
“大家冷静点,衔云多半是进入了昆仑仙境,现在最要紧的,是饮川和云息的安慰。”江朝戈握紧拳头,“壬王大人,请加快速度,我们必须马上赶到轩辕丘。”
壬王二话不说,身体箭一般冲了出去,朝着昆仑仙境的入口狂奔。
他们眼看着那连绵起伏的山丘出现在了视线中,那是进入昆仑仙境的必经之路,他们曾经在这里血战一场,印象深刻。
就在壬王眼看要冲进山丘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一顿,炙玄大叫道:“壬王,停下!”
壬王的冲劲儿太大,速度快得惊人,他虽然也想停下,可身体已经受不住势,猛地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