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人殊瞪着他,“我自三岁修习魂力,天分又高。你敢妄自揣测,简直是放肆。”
江朝戈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默默地扭过了头去。
虞人殊眯起眼睛,“说起来,你当初挟持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你不是故意的吗?”
“不管我是不是故意的,你敢挟持皇子,都是重罪。”
江朝戈皮笑肉不笑,“相信以三皇子的智慧,应该能理解我在慌乱之下的选择,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到另外一个陌生的世界的,而且一落地就一堆人喊着要杀了我……他们为什么对异界人敌意那么大?”
“因为异界人与大国师为敌,而大国师德高望重。”
“我们不过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
虞人殊摇摇头,“我不清楚其中缘由,到了皇都,你可以亲自问大国师。”
“那冥胤会又是什么?”
“是个反皇族的邪恶教派,到处争抢高等级魂兵器。”
江朝戈目光阴冷,“我一定会杀了沈言随和那只肥遗,为孟老报仇。”
“沈言随该杀,但是肥遗你是杀不死的,他本就是魂兽,也没有是非善恶之分,只按照魂兵使的意念行动。”
江朝戈嘲弄道:“你是舍不得天级魂兵器吧。”
“你懂什么,得一把天级魂兵器,就像得到一只军队,那是万金难求的。”
“既然是这样,神级魂兵器现世你应该高兴才对。”
“神级魂兵器不是凡人可以操控的,必将带来腥风血雨。”虞人殊看着他,“你魂力如此微弱,居然还能活到现在,也真是奇迹。”
江朝戈勾唇一笑,“我魂力再微弱,也是唯一跟他魂识契合的人,就冲这一点,我还能活很久。”
虞人殊看着他,“你倒是个有意思的异界人。”
“你接触过别的异界人吗?”
“接触过,对我们充满敌意。”
“可能是因为你们一见异界人就喊打喊杀吧。”
虞人殊冷道:“异界人曾经闯入皇都,试图暗杀大国师。”
江朝戈不以为然,私心里,他觉得他会穿越到异世跟大国师有关,至少大国师在阻止他们回去,其他异界人肯定也这么想,所以虽然还没见到大国师,他已经对那个人充满敌意。
马车里再次甩出来一个空酒壶,只听炙玄大喊道:“江朝戈。”
江朝戈无奈地驾着马走了过去,“祖宗,怎么了?”
炙玄趴在马车的软榻上,长发披散,双眼迷离,十四五岁的少年姿容,竟有种妖异地美,他嘟囔道:“你……是不是压到我头发了。”
江朝戈真想问问“how”,他无语道:“没有。”
“那谁压到我头发了。”
“可能是你自己吧。”
“让他不要压我头发。”
江朝戈跳到了马车上,踢开一堆酒壶,把炙玄的身体翻了过来,把他的头发拢到一起,干脆拧成一股麻花辫,盘了几圈绕到一起,用布巾绑了个结实。
炙玄抱住他的腰,蹭着他的肚子,“你今天给我洗澡吗?”
“今天不洗。”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明天呢?”
“明天再说。”
“为什么再说。”
“你现在太重了,我洗不动。”
“废物。”炙玄打了个哈欠,“老头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吗。”
江朝戈的手顿了顿,声音暗哑了下去,“不会了。”
“异兽死了可以制成魂器,人类不可以吗?”
江朝戈被问住了,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应该不能吧。”
炙玄沉默了一下,“如果你不是这么弱,我就可以给他报仇了。”
“嗯,是我的错。”
炙玄抬起头看着他,“你哭了是吗?”
“没有。”
“我看到了。”
江朝戈捏了捏他的脸,“你肯定看错了。”
“我真身目视千里,不可能看错。”炙玄爬了起来,捏着他的下巴,“以后不要哭,别给我丢脸,。”
江朝戈笑道:“为什么我哭会给你丢脸,你承认我是你的魂兵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