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眨了眨眼睛,刚想再问,却猛的发现,刚才明明摆放整齐的餐具,突然消失不见,连身旁的椅子也一起消失了,他的心里也跟着变得空落落的。
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可是脑袋昏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他泄气的放下刀叉,却不会再有人喂他吃饭了,爸爸说他要学会独立了,家养小精灵们不敢违背爸爸的命令,再没有人敢喂小主人吃饭了,可是其实不是这样的,但那又是怎样的?
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晚上他趴在床上睡不着,明明是自己的房间,却感觉很陌生,他犹豫了一下,赤着脚走出卧室,来到隔壁的房间,他轻轻推开半掩的房间门,看着那倍感熟悉的家具,他伸手摸着双人床上浅蓝色的被单,非常柔软舒服的触感,他唤出家养小精灵,问道:“这是谁的房间?”
“小主人,是……的房间。”家养小精灵怯怯的说。
德拉科凑过去,却发现怎么也听不清那个名字,他感觉到累了,于是爬上床,闻着那熟悉的香草味,很快就睡着了,迷糊中感觉到有人在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脑袋,他蹭了一下,翻了个身继续睡。
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听着母亲絮絮叨叨着今年的魁地奇世界杯有哪些球队参加,德拉科却提不起半点精神,画面一转,他从马车上下来,他跟在父母身后前往观看台,从球场下往上看,那仿佛望不到尽头的楼梯让他的心里再一次涌上疲惫感。
他吃力的迈着小短腿,父母并肩走在前面,没有注意到孩子已经越落越远,德拉科站在楼梯转角处,茫然的望着头顶那不知道还有多少层的楼层,心里是止不住的怪异的感觉,少了什么,到底少了什么?
然而画面又是一转,今天是他十一岁的生日,他收到了霍格沃茨的来信,虽然心里有一种“怎么时间过的这么快”的诡异感,但无法抑止的喜悦之情很快压下了那个念头,他找出羽毛比和信纸,开始写信,但是刚写上“Dear”,后面的称谓却怎么也无法下笔,他想要写信的那人叫什么?怎么称呼?
德拉科对着信纸发了一会呆,换面又是一变,他在伦敦的国王十字车站和父母告别,推着自己很是笨重的行李,他机械的走进了站台,前面是一群笑闹着的红头发,他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扭头看身边,尽管他心里已经很明白,其实他身边真的什么都没有。
坐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里,听着耳边高尔和克拉布的咀嚼声,他望着窗外,心里很是失落。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在谈论着,关于救世主哈利·波特成了格兰芬多找球手的事,明明心里知道,自己应该会觉得很不公很气愤的,但德拉科只是冷漠的坐在一边听着同院巫师们的抱怨,并没有搭腔的意思,身边的同伴们身上总是蒙着一层阴影,仔细看的时候会发现这些人面孔很是模糊,有时候那些声音像是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样。
“说起魁地奇,表现最出彩的,应该是已经被开除的斯莱特林的……,在霍格沃茨,说他是无冤之王也不为过,真是可惜了。”突然有人这么说。
德拉科刚想问那人是谁,画面又是一转,他骑在扫帚上,和哈利·波特一起追逐金色飞贼,游走球跟在他们身后,疯狂的向他撞来,扫帚断裂,在摔下扫帚时,他非常放心的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从高空坠落,耳边呼啸的风声没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恐惧,然后他非常痛苦的被抬去了校医务室。
看着断掉的胳臂,那种怪异的感觉,更加清晰的涌了上来,然后德拉科冷漠的等着下一次场景转换,果然很快又到了几个月后。
时间一直过的飞快,感觉明明只是很短的时光,但他已经毕业了,一边批阅着马尔福家的文件,一边听着母亲的婚礼安排。
他要结婚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作为当事人一点都不知情?
德拉科很想反驳,但却发现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是机械的在文件上签着名,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对母亲点头。
婚礼上,他挽着从未见过的新娘走进礼堂,轮到他宣誓时,他却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观礼者们开始小声的窃窃私语,他突然冷漠的说道:“不是这样的,这只是一场梦。”
这一刻,他终于想起了一直听到不到名字的那个人谁,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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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这只是一场梦!”熬夜守了弟弟一晚上,因长时间的自责和紧张,库斯托斯已经有一点疲惫了,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摸了摸德拉科的脑袋,发现已经退烧了,然后就听到德拉科轻声的说了一句话。
一场梦?看来受摄魂怪的影响,德拉科做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梦。
庞弗雷夫人推开门走进来,就看见库斯托斯正温柔的注视着一直昏睡中的弟弟,她心里不由柔软了几分,她为德拉科检查过身体以后,轻声说道:“烧已经退了,他很快就会醒来了,库斯托斯,我知道你很关心你的弟弟,但是你不能因此累坏你自己,如果等他病好了,而你又病倒了,反过来还要让他来照顾你,这不是很得不偿失。”
“庞弗雷夫人,谢谢您的关心。”库斯托斯只是温和的道谢,却并没有回去休息的意思。
摇了摇头,庞弗雷夫人也拿这个倔强的孩子没办法,她叹了一口气,便转移了话题:“他最近是不是经常练习高级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