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多年前就起了这样的心思吗?难不成是想着日后要威胁自己?心思多的人,总是容易想的深,王夫人本来只是一点儿小心思,可是这一下子,就被贾母给想成是大事情了。
“哦,我是赐给你了,”贾母冷冷说道,“难不成你是想说这上面的东西是老婆子我弄的不成?”
王夫人听她这么一说,心里面一惊,“老太太,儿媳可不敢……”可是心里面,却就认为,可不是,这就是你做下的,我也不过是借了你的东西,下药的事情,可不是我自个儿做的,就算是找,也找不到我的身上。
只可惜,贾母怎么会是那么好对付的,“你若是真的不敢也就好了,怕也就是嘴上说不敢吧。”
王夫人如何能承认,只是嘴上坚持说着不敢,至于心里面的想法,贾母根本就不用考虑,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心里面对于王夫人也就更是不满意了,这般的大心思,真的得好好让她明白,这府里面,到底是该让谁当家做主了。
仔细说起来,王夫人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贾母绝对是要负全责,她为了压制大房,抬举贾政一家子,才让王夫人觉得自己能够掌握住这荣国府了。
只是不管王夫人怎么样掌管这荣国府,贾母的心里面,也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掌权人。她的制衡,也是为了保证自己在这荣国府的掌家权。
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自己手里面的棋子,竟然也有那个胆量来反设计起她来了呢?
贾母是个什么样的心性,其他的人怕是看着她镇日里笑眯眯的,便真以为她是个慈善人了,可实际上,怕是这府里面最狠心的人,莫过于她了。
贾琏也在和王熙凤两个人商量这个事情,“你可猜得出来,到底是怎么了?”
贾琏看着贾母的表情,也能猜得出来这事情不小,只是他却绝对想不到,这和自己还能扯得上关系。
不过就算是他能猜出来,现今也是没什么用处的,这位老太太,还不是他能够对付得了的。
“只不管怎么着,我瞧着这一次二太太是讨不到好处去,咱们何必忧心呢?”王熙凤是看明白了,只要王夫人讨不着好,对他们来说都算不上太坏。
贾琏的心里面并不觉得贾母能够比王夫人强到什么地方去,只是嘴上不漏分毫,那可是他正经的祖母,不能随便多话的,不然,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他的日子绝对好过不了。
王夫人现在已经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作管住嘴吧。
“这次的事情,你实在是做的过分了,凤丫头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侄女,你如何能这般狠心。”这已经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狠狠地压在了王夫人的头上了。
王夫人是绝对不能认下的,“老太太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做出这等的事情呢?儿媳冤枉呀!”
“那你倒是说一说,这到底是谁做的?”贾母冷漠地看着王夫人,“这东西,莫不是你给凤丫头的?”
“这……”王夫人说不出来,她根本就没曾想到过,贾母竟然会真的问罪于她,毕竟,这东西上面沾着的可不仅仅是凤丫头孩子的血,还有自己那个短命大嫂身上的血呢!
只可惜,她千算万算,忘记了一点,这是贾母赐给她的东西,当初她用了没有事情,现今怎么就到王熙凤的身上便出了事情了呢?一件东西放在她自个儿的手里面二十年,就算是没问题的,也可能变成有问题的。
王夫人看着贾母的目光,显然是也考虑到了自己原先想的不周全的地方,心里面忍不住一阵阵的懊恼。她现在最恨的,莫过于王熙凤竟然能够找到大夫看出那东西的问题,真是想起来便恨得不行。
“这东西虽然是儿媳给了凤丫头的,可是儿媳可不曾在这上面动任何的手脚呀。”王夫人干脆也装成了被冤枉的可怜样,“凤丫头可是儿媳的亲侄女,我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呢……”
又是抓准了这么一条,只可惜,贾母听着,却觉得烦人的要命,“成了,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从今日起,你便先闭门思过吧。不管东西是怎么出现问题的,这东西从你的手里给了凤丫头,就是你的不对。”
贾母这般吩咐,主要是为了让王夫人明白,不要随便想着反抗自个儿。王夫人确实是心里面明白了不能随便反抗了,但是却也给贾母记下了一笔,心里面恨极了她。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闹大一点儿呢?至少邢夫人知道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与贾赦说。贾赦一听可不要紧,怒意丛生,直接打上了贾政的书房,也不管贾政正在和清客们清谈,直接怒骂道,“你这个面善心狠的东西,我的琏儿可是碍着你了,竟然敢让那毒妇谋害我的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