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贾琏又对二房人补充了一件事:“今日觐见圣人述职,得知家里的堂姐竟然顶着荣国公嫡长孙女的名头小选进宫了。要是真的是嫡长孙女,小选进宫不合适,会堕了我府里的名声。所以我就请圣人开恩,放堂姐出宫了。堂姐今年十六了吧,要是等到二十五出宫可就什么都晚了。如今也要赶紧相看起来。不然年岁大了成了老姑娘,我们家虽然不缺这么一口吃的,也是好说不好听啊。”
史家的两个男人和王子腾因为两个女人的私库,不得不闭上了嘴。至于贾家的其他族人,慑于贾琏势大,也都不敢吱声。一天之内,整个荣国府都握在了贾琏的手里。所以说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贾琏终于实现了自己碾压二房的理想,而且也有闲心学一学上辈子读过的小说里的情节来过过瘾了:先是吩咐帐房把府中所有奴才的历年薪资都算出来,然后做了几百套粗布衣服,把这些奴才集中起来之后,脱衣服封财产,把人送到梨香院去!连这些奴才们之前住的屋子也都没放过。那些屋子都是贾府作为员工福利给奴才们免费住的,如今人送到了梨香院,不管是去伺候老太太还是二房,房子就都收回了。
到了最后,梨香院不过十几间的屋子,硬是被贾琏给送去了将近二百人。屋里屋外都是人,气得贾史氏和王氏又卧病了。可是整个府邸都握在手里的贾琏,却没让一点风声传出去。贾琏可不会把二房给放出府去。比起把对自己心怀恶意的人弄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去,当然还是把他们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更安全一些。
再之后,贾琏封了府内其他用不着的院子,把荣禧堂给重新翻修了一下,才把躲到外面的贾赦给接了回来,这才算是一切尘埃落定。
而贾赦回到家里后面临的第一波冲击,既不是自己住回荣禧堂了,也不是老二被撵到梨香院了,更不是贾元春出宫了,而是自己的儿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拉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跪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出柜!
如果贾赦生在现代,那么有一句话一定很适合贾赦现在的心理状态——卧槽!本来作为父亲,是应该端起威严把儿子引回正途的。但是考虑到贾赦一直在贾琏这里就没什么威严,而且贾琏一脸“我就是通知你一声你不同意也没关系”的表情,贾赦摸摸鼻子,转身会荣禧堂继续鼓捣自己的古玩了。
儿子太厉害,老子根本就管不了啊!
于是,和贾赦出柜成功(?)的贾琏,拉着李大牛住到了府里除了荣禧堂和荣庆堂以外最大的院子里。
本来按照贾琏的设想,两个人应该是从此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的。但是李大牛却非常的不配合贾琏的想法,非要和贾琏分房睡觉。
憋了半个月都没弄明白为什么李大牛要分房的贾琏,忍不住跑去问本人了:“你是想和我断了是吧?不然为什么不和我住一个屋?”
李大牛看了一眼贾琏,又看了一天天空,再看一眼贾琏,再看一眼地面,就是不说话。等到贾琏把眼圈都气红了,李大牛才开口回答:“我爹说,年岁太小,总做那种事情不好。”
卧槽!当初回京的前一天你把我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贾琏在心里对着李大牛咆哮。好吧,虽然到最后是自己食髓知味把李大牛的火气又给磨蹭出来的,但是这并不等于说他现在想和李大牛住在一起就是想做羞羞脸的事情好吧!“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咱俩既然决定在一起了,那就应该住在一起!这和我多大没有关系!而且谁说我想‘总做’的?”
于是在贾琏的坚持下,李大牛还是和贾琏住到了一起。在贾琏后来第N次腰酸背痛的醒来之后,无比想回到此时,给此时的自己一巴掌——你看看你做的这叫什么事?
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
这样的日子才过了不到一年,贾琏和李大牛就重新回到了战场上。这一次,贾琏所面对的敌人,是南海茜香国。
贾琏和李大牛对于水路作战基本上是一无所知的,所以不得不从头开始学起,花了两年多的时间,贾琏才让自己的水上作战能力和自己的品级相匹配。而在这之后,还不等贾琏大显身手,被分到主舰队的李大牛就立了大功——击穿了茜香国十二条战舰中的九条,让五条战舰彻底报废——而被荣升了。
然后李大牛一路像是开了金手指一样,领着主舰和三条辅舰上的兵士登上茜香国的国土岛屿,俘虏了茜香国才及笄的女皇。
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贾琏忍不住脑洞打开想象这个女皇会不会对大牛一见倾心以身相许,但事实告诉他其实他想多了。李大牛领着军功和贾琏一起回到了京城,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城门领。
每隔几年,两个人就会一起上几次战场。在皇帝的金钱支持下,军需军备都是顶好的。皇帝还派出了专人寻找民间的巧手匠人改良武器,如今的燧发枪已经初具雏形了。再加上虎尊炮之类的热武器,本朝的军队也是秉持着“犯我疆土虽远必诛”的原则,狠狠的震慑着四周那些觊觎中原富庶的周边国家。
当把这些国家都打怕了,皇帝就会采取怀柔政策。淋漓尽致的向大家展示了什么叫做“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但是这样的手段却意外的好用,很顺利的就让周围的国家被弄得没了脾气,单等着什么时候朝廷手里漏下来个一星半点的东西,就能让这些小国过上几个月的好日子了。
贾琏和李大牛一直在战场上待到了四十多岁。彼时,朝廷已经无仗可打了,于是两人转作了“教官”。
后世的书中,对于李大牛的记载是“著名将领,杰出的军事家、教育家”,而对于贾琏则是“杰出的军事理论家、战术家,开启了合理化战争赔款的新篇章,著名将领李大牛的爱人”。
不管未来的书中怎样描述现在的两人,贾琏都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去了边城。而也是这个决定,才让他真的明白了“从此以后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的真正含义。
☆、 第55章 蒋子宁6.1
蒋子宁一有意识就发现自己正哭得直打嗝,身边有个奄奄一息的、似乎是原身母亲的女人握着他明显小了好几个比例的胖手,向另一个看起来保养的很好的但是此刻有些憔悴的女人托孤。那个“孤”指的就是他自己。
“娘,我把哥儿交给您!求您在往后的日子里多看顾他一眼。我的嫁妆都给哥儿!我只求您一件事!将来哥儿有了孩子,把第二个男孩儿给白家!”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也不知是原身祖母还是外婆的女人握着原身母亲的另一只手回道,也顾不得自家当家的在没在,就把自己未来的重孙子许了一个给别人家。转过头又气急败坏的对着身边捧着水盆、汤药的小丫头们喊:“还不快去看看你们老爷到哪了?就是拖也要给我把他拖来!”
刚说完,就有一个嬷嬷进了屋,一脸的悲愤:“老太太,老爷进了门就被梁姨娘截住了,说是兴哥儿有些发热!”
“你没跟他说他媳妇正等着他呢吗?”
“说了。老爷说……老爷说……”
“他说了什么?说!”
“老爷说,太太自来身体就不怎么好,如今也定是和以往一样。晚来个一时三刻也不会有什么事,便直接去了梁姨娘的院子去了。”
“噗!”躺在床上的女人听了嬷嬷的回答,直接喷出一口血来,唬得她婆婆一叠声的叫人去把太医找进来。可床上刚喷过血的女人,却像是一下子有了力气一样,精神了起来,扶着婆婆的手慢慢坐直身子。
“婆母,不要叫太医了,也不必请老爷来。我白氏此生最大的幸运,就是有一对待我像待亲生女儿一样的好公婆,有了哥儿这么一个好孩子。我的身体我自己是最清楚的,估计也就是这一时半刻了。老爷心里没有我,将来对哥儿也会只是平平,我便央您一件事,我想给哥儿取一个表字,可好?”
“好好!你说!”听见自己的大儿媳妇这样说,原身的祖母忍住眼中的泪意,再次同意了下来。
“玉陆。愿哥儿将来有温润仁厚的美玉之德,有厚土承万物的广博之心。”
“好好,就叫玉陆!就叫玉陆!”
于是什么都还没弄明白的蒋子宁,就多了一个唤作“玉陆”的表字。
女人又看了坐在床上一脸迷惑懵懂的骨血,眼中全是不舍,用尽全力的去看着自己的孩子。可这样的专注并没有持续很久,女人眼里的光芒一点点的消散,最后阖上了眼睑如同睡着。蒋子宁心里一跳,明白这是女人已经死了。
那个一直忍着不哭的婆母一见,立刻就喊了一声。只是因为声音里的哽咽浓重,蒋子宁只能猜测那是刚死的女人的名字。这时候屋外才传来了一老一年轻的两个男人争执声音。
“你给我进去!”
“爹!兴哥儿也是您的孙子!他发了热我作为父亲去看看难道不对吗?白氏的病反反复复也有两三年了,不差这一天!”
蒋子宁猜测屋外的两人就是死去女人的丈夫和公婆。果然,之间守在床边的女人“腾”的站了起来,大步走出屋外:“你不必来了!以后都不必来了!你媳妇已经去了!”
停了一下,见到儿子因为自己的话大惊失色的想往屋里走,又说了一句:“我修的好亲戚!当年差点毁了我小儿子的婚!后来又爬上我大儿子的床!我今天就一头碰死也不会让那个不要脸的梁氏生的儿子上族谱!”
“娘!茹儿是您的亲侄女!您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她?”男子停住要迈进屋里的脚步,明显对于屋里女人的生死并不伤心,反倒更在意另一个儿子会不会上族谱的问题。
“我没有这种不要脸的侄女!”
蒋子宁在屋外的人吵架的时候,往前爬了两步,摸了摸原身母亲的脸,心里无端的升起一股悲意。他应该是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一个大家族里头。光是看摆设和服饰还真是不能轻易断定是什么朝代,但是从自己能听得懂这些人说话,这说明这里说话的口音里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汉藏语系,起码是后来中原混入了阿尔泰语系之后的近现代汉语的口音。
从刚刚的情况来看,自己应该是自己母亲的唯一一个孩子。作为儿媳妇的母亲应该是很得公婆厚爱,但不得丈夫的喜爱。丈夫应该是喜欢了自己的表妹,并且纳为姨娘了。母亲的姓氏是白,而且娘家可能没有男丁承嗣,所以才想让自己将来生下孩子之后过一个给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