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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贾赦皇宫一日游后,带着胜利品,乐颠颠回温家,显摆:“我把皇帝叔叔的琉璃棋子赢过来了,哈哈哈!”
“你们两个臭棋篓子走五子棋,也值得这般骄傲?”忠义亲王是万分嫌弃的。贾赦走到一半赖棋毁起掀棋盘这些极品毛病都是从他爹那里学来的。
“哼!押题小能手,你恐怕没想到吧?当今这题目不是特意排出来的,而是他抽题库抽出来的。”
忠义亲王:“…………这什么手气?”
听完贾赦眉飞色舞的述说之后,忠义亲王觉得自己得维持住名师的招牌,故而也不等贾琏放松几日,便把人拘着准备殿试策问。
贾琏:“为了考状元,我爱学习!”
就在贾琏不知昼夜的好好学习之际,考官们愁白了头。一来任务太重,五千多份的试卷,让他们在一个月之内,简直是看得头昏眼花,哪怕是新修建过的贡院焕然一新,他们这住所更是宽敞透亮,阅卷房更是温暖舒适。
二来,这题目,尤其是第三场题目那个忒难!第一问和第五问太让人浮想联翩了。哪怕当今亲自说了阅卷评判的标准,他们这些考官背后也是冷汗淋漓。
而且更邪门的是,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日月,拆开弥封,送上了前十的名册与当今,当今还发了怒火,问贾琏和扬州傅昱为何榜上无名。
当今自然是气的,他心目中的五连元榜上无名,这贾琏也没在前十,连看好的探花郎也只堪堪第十名,排第一不是什么大四喜,而是张望。相对于自己相熟的,有过几面之缘的,这张望他真略不熟。
前来呈送的考官们:“…………”
主考的礼部尚书忙不迭回头寻找一二。贾琏答卷尚可,在榜单之上,乃十二名,可遍寻中举之名,也不见傅昱之名。礼部尚书便率领众人在案牍之中偏寻了小半日,才得到了去处。
被除名了。
被落选还更为严重的一种,剥夺了功名。
主导者乃田文正,翰林院掌院副院士。本次阅卷的副官。
礼部尚书匆匆阅览一二,眼底闪过大惊之色,而后忙不迭回了乾清宫禀告。
“贾琏,为什么十二?”当今磨牙,翻过贾琏的答卷,这卷子比贾赦当日送过来的多了些拍马屁的辞藻,但核心内容确实一致的。
礼部尚书闻言颤抖:“皇上昔日有言,这时策第一问乃是……”
“乃是什么?!这就不许有人真文武全才?”当今闻言气了个到昂:“你们就这般照本宣科,没自己脑子了?贾琏这什么家学渊源,这题就源于昔日贾将军平叛中的一战!”
众人面面相觑,说好了纸上谈兵的不要,他……他们又不是武将!这还是看贾琏后面四问,尤其第五问答得好,才榜上有名,还在前列的。
当今面色沉沉,咬牙着“除名?好大的能耐!”边展开傅昱的答卷。
礼部尚书擦着汗,回道:“其最后一问,这策论与题不符,田学士道……道此人虽有些学识,但却有些狂狷傲物,有炫才,哗众取众之嫌,这士农工商,他竟敢借题发挥,提倡农商并重,实乃……”
“闭嘴!”当今眉头簇成个川:“尔等且在这稍候,摆驾大明宫。”
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默默目送当今离开的背影,想哭。半个时辰后就要张贴黄榜了!
一个时辰后,黄榜张贴。
今科会试双皇开恩,破格多取一百贡士,故榜单共有四百人。原本等得有些焦躁的学子们闻言皆是喜极而泣,跪地三呼万岁。
自仗着最近武功小有“所成”的贾赦顺着人流跪拜之后,当即身形矫健往旁边人后背一跃,双腿熟稔无比的架在人肩膀上,道:“三宝,快,抢位置!”
秦王真正仗着武功大成,以一夫当先万夫莫开的气势闪到黄榜最前面。
别提密密麻麻的一片有多少,唯高踞榜首的那个名字最为显眼,贾赦捂着就差撞到的榜单,眼睛眯成一条缝:“三宝,中了,中了,咱琏儿第一,会元!会元!”
“厉害了!哈哈哈哈哈!快快快,看我徒弟媳妇,徒弟媳妇的!”秦王忙不迭道。
“徒弟媳妇第六!”
“哈哈哈哈哈!”秦王与有荣焉:“不错,不错!”
看榜的学子们皆是瞅着这叠罗汉的两人霸占着榜单,听着两人一声接一声的惊喜着:“吖,第二我认识,那个麻辣香锅望!”、“这文美人怎么第八啊?!”、“小路和小李,二十三,二十四,一起嘿!”……“这最后倒数第二,是我天乙班最漂亮的汪传梁!”、“本届超级幸运运气娃是平朗耶!”
不远处阁楼上,贾琏看着那从贡院壁影从左到右解观摩了一圈的两人,发现自己一点都欣喜不起来。
这两配合度那么高,那么熟稔的,到底是重新谈恋爱了呢?还是恢复记忆了?
正思忖着,忽然见包厢们被打开,司徒乐急匆匆而来,回眸扫了圈屋内的众人,匆匆一颔首,便靠近贾琏,低声:“傅昱胡涂呢?”
“他们这小两口,一考完就四处浪了。胡涂还拜托我看榜。怎么了?”贾琏低声问道。
“出事了。”
眼见司徒乐面色凝重,贾琏跟其他同窗抱拳告辞,便随着人往外走,边走边听人言简意赅:“傅昱被除名了,当今现在正在温家撒气呢。”
“除名?”贾琏惊骇了一声,忙不迭道:“他榜上有名啊。”
“别说他了,便是你一开始也只是十二。”司徒乐道:“礼部呈送后,当今更改了名次。傅昱最后一问大抵是有些替胡涂抱不平的意思在吧,鞭挞这士农工商,提农商并举。当今觉得胡涂是个祸害,拐弯了他的大四喜五连元,非常不满。”
贾琏:“…………”
“而且更为严重的是,我出来之前刚收到消息,直接除名落黜傅昱的田文正听闻此事后,在贡院撞柱死谏。没死,但也就半条命了。”
贾琏:“…………”
“他还给你评了个纸上谈兵,空谈误国八个字。现在礼部都还在愁答卷如何张贴呢!这些都是有记录的事。”
司徒乐脚步一顿,看着在黄榜前的两人,再瞅瞅那人挤人的人墙,深呼吸一口气,张口便喊:“秦三宝,你大哥喊你回家!”
扒拉在黄榜前的两人一怔,一个垂眸,一个仰眸,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飞快的分开,正儿八经得不得了离得老远,开始从人群中往外挤。
司徒乐回眸看眼贾琏:“那两人在做贼心虚不成?”
贾琏没说话,待贾赦挤出来后,心疼的看看因拥堵而万分艰难的赦大娃,没好气的白了秦王一眼。
不过秦王此刻没空理贾琏。他这些日子申请了好多回,终于可以出来走一走了。刚兴头上呢,怎么又听见这不亚于观世音紧箍咒的大哥喊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