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人能解释这是本国最为高深的忍法吗?最后这名上场的扶桑武士可不是加奈大名的养子,而是这次出行之前,幕府将军借给他的秘密法宝。
可惜扶桑人解释,大熙人也不会听。
忍你奶奶个腿儿,丢个冒烟子的丸子就是忍法,你想要什么忍法,爷爷给你多变几个?还能口吐火焰的要不要?
这是镇国公手下的一名武将骂的话,骆怀远在心中给他点了一个赞字。
有人将自己想骂的话骂了出来,这种感觉真好!
这是第一次大熙的文武官统一战线,扶桑人根本不是其他们的敌手。武官直接上粗话,文官摇头晃脑之乎则也,骂人还不带吐脏字的。熙帝坐在龙座上,一副我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的模样,扶桑人当场被轰出集英殿。
且还不止,这群扶桑人被轰出了皇宫,垂头丧气回到住处,哪知自己的随身行李全部被扔出了驿馆。还有一队大熙兵士在门口候着他们,准备护送他们离开大熙境内。
扶桑人灰溜溜的连夜离开了京城。
同时,严嫣的名声也彻底在京中响亮起来。
之前由于一些事情,严嫣在京中的名声并不好。成亲之前便落了一个张扬跋扈、以势压人的名声。嫁给骆怀远之后,宫中的一些流言蜚语也是传到宫外的,人人都说这四皇子妃是头胭脂虎,粗俗且鲁莽。
这会儿没人这么说了,人人提到她都是竖着大拇指说,不愧是镇国公的外孙女,有其外公之风。那一场殿前比武也传遍整个京城,包括她在殿中说的那些话以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张扬跋扈的气势,也尽为人所知。
大熙的贵女素来是温婉贤惠知书达礼的,这样一个贵女此时在横空出世在人眼前,让人不得不深思,究竟哪种才是上层。
可惜终究不能复制,人们也只能想想罢了。
事后,熙帝特意叫来萧皇后对她说,老四的媳妇就是这种性格,你不要拿俗礼来约束她,这样挺好!
萧皇后当时表情不显,事后脸黑如锅底。
她也确实高兴不起来,不光是熙帝这番言辞有打她脸之嫌,太子当众出了大丑,也足以让她为之头疼了,她几乎是一闭眼便能看到那贱人满脸的笑。
贱人,真是贱人!贱人生了两个贱种!
不行,她得想法子扭转这一局面!
☆、第126章
==第126章==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之时,严嫣和骆怀远正缩在闲云殿过自己的小日子。
年节之时,宫里筵宴甚多,作为皇子与皇子妃的严嫣和骆怀远几乎都必须到场。参加的次数多了,严嫣也有了经验,不再像往日那样从头坐到尾,而是也学会了偶尔趁人不注意出去透透气,毕竟这种欢庆筵宴持续的时间都是比较长的,并且着实没趣。
空气中蕴含着湿润的冰冷,每呼吸一口便让人感觉由衷的神清气爽。严嫣估摸差不多是时候了,便从后门往里面走去。行走之间碰见来来往往的宫人,别人也只当四皇子妃是去更衣。
回到自己的席位坐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旁的卢秀玲瞄了严嫣一眼,并没有理会她。
今日是琉球、高丽等国在京中的最后一日,因此熙帝大摆筵宴欢送他们。地点位置乃至场景与初一那日一样,只是再没有中间捣乱的扶桑人。
严嫣觉得非常无聊,便百无聊赖端着桌上的酒杯啜着。这酒是专门与妇人准备的,酸酸甜甜,甚是可口,严嫣不知觉便喝完了一壶。
在她身后服侍的宫人见酒壶里的酒没了,便从端着托盘而来的宫人手里又拿了一壶,与她斟满。
场中是一队宫伶随着丝竹奏乐偏偏起舞,这种舞初始看起来确实好看,但是看多了就会觉得见怪不怪。严嫣曾研究过,她们换来换去好像就只会那么几支舞,并且动作大同小异。胳膊和腰肢俱是软绵绵的,一点劲道都没有,严嫣倒情愿有人上来表演一段剑舞。
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的,严嫣感觉自己有些热,心口也有些闷,她不禁的拿手扇了一下风。身后与她斟酒的那宫人没有防备,被她突扬起的胳膊撞掉了手中的酒壶。
“四皇子妃娘娘,奴婢不是有意的。”
那宫人慌忙拿着帕子与严嫣擦拭,只可惜酒很快便浸入了进去,留下一团玫红色的印子。
“无事。”
严嫣挥挥手,并没有责怪于她。
上首处的皇后似乎看到了这边的动静,与身边宫人低语了两句。
湘平走了过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宫人小声将事情说了一遍,严嫣替她解释道:“与她无关,是本宫不小心撞到了她。”
“以后要注意,还不赶快谢谢四皇子妃娘娘宽容大度。”
“谢过娘娘。”
湘平又道:“四皇子妃娘娘,这天气寒冷,可不能穿着沾了酒水的衣裳,若不然奴婢让这丫头带着您去换一身。”
严嫣想了想也是,这种场合还是要注意一些仪容的好,便站起了身。
集英殿后面有几间宫室,俱是准备给筵宴中有醉酒之人稍作歇息的。那宫人领着严嫣离开侧殿,两人顺着廊道往后行去。
半途中碰到一名太监,那太监三十左右的年纪,面白无须,眼角微微有些笑纹。见着严嫣,他似乎有些惊讶,望了两人一眼,便垂首束手贴墙而立。待两人行过之后,他抬头望着两人的背影。
到得一间无人宫室,那宫人反手闩上门,便上前服侍着严嫣将冠服外面那层脱了下来。
这个宫人可能是以往没有服侍人的经验,衣裳脱了下来,她才想起没有备用衣裳可换,顿时窘得面红耳赤,期期艾艾对严嫣道:“四皇子妃娘娘,都怪奴婢所想不周。”
严嫣见这宫人十三四岁的年纪,圆圆的脸稚气未脱,她本就不是一个苛刻之人,哪里会责怪于她。
“本宫的贴身宫人依梦在侧门那处候着,你去与她说了,让她赶回闲云殿再拿一件过来。”
宫人满脸欣喜,忙匆匆告罪下去了。
严嫣并没有发现,刚才脱下外衫之时,她腰间的环佩也是取下了的,而那枚环佩并没有随着衣裳放在一旁桌子上,而是被这名宫人偷偷顺走了。
那宫人走后,严嫣见一旁有一软榻,便去了软榻上坐下。坐了一会儿,她觉得很热,心里躁得厉害。严嫣想着可能是酒劲上来了,暗暗埋怨自己刚才不该因为那酒爽口便多喝了几杯。
想喝水,却发现壶中没水,只能又回到软榻处,昏昏沉沉的歪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