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白玉堂不解。
白福摇头,“天尊说是什么辟邪的。”
“辟邪?”展昭和白玉堂觉得新鲜,天尊还相信这个?
将盒子打开,发现里边没东西,但是也装不下东西。这盒子很特别,里边更像是一个木头雕刻的凹槽。凹槽形状类似一把钥匙。
“这是个模子么?”展昭拿起来上下看了看,问白玉堂,“和之前吴名屋子里找到的钥匙一样么?”
白玉堂拿出钥匙比了比,摇头,“不一样。”
“为什么突然出现了那么多盒子?”展昭叹了口气,“现在关于盒子和钥匙还有眼睛的事情我一件都不相信。”
“为什么?”白玉堂不解。
“因为没有一个人是第一接触人,都是间接的,就好比说听祖先说,到处都是据说、据传说。”说完,展昭坐到床上,“我还是做梦,玉堂,熄灯!”
白福不解地看白玉堂,像是问——展大人怎么了?几天没见而已。
白玉堂也无奈,将包袱都放到桌上,跟白福说,“你去歇会儿吧,明早我还有事情要你办。”
“好嘞。”白福往外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这是刘熙目前的地址。”
展昭觉得白福跑一趟打听到的消息比开封府那些衙役们几天打听的都多,就有些不解,“白福,你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
白福嘿嘿一乐,“有时候城外的人比城内的人知道更多。”说完,乐呵呵往外跑了。
白玉堂关门,展昭趴在床上感慨,“真能干啊……白福。”
白玉堂点头,“他的确能干。”
展昭突然好奇起来,“白福从小就和你在一起是吧?”
白玉堂想了想,“嗯,跟了真的很多年了。”
“嗯。”展昭点了点头。
“怎么了?”白玉堂到他身边坐下,“我从小到大,少说白福都救过我好几命,猫儿你不会怀疑他有什么问题……”
“啧。”展昭摆了摆手,“我当然不是怀疑白福有异心啦,那次你被拐走,还是他帮我救的你呢。”
白玉堂听到“拐走”两字,眼皮子轻轻地挑了挑,“那次是意外!”
“白福当时给我一种感觉。”展昭颇为认真地说,“就是他慌而不乱,显得很胆小,但做事情非常有条理,聪明又不显露……”
“猫儿。”白玉堂很好奇地问,“你究竟想到什么了?”
“关键是。”展昭点了点白玉堂,“以你的性格,为什么会带着他在身边,而不是做独行侠?”
白玉堂笑着摇了摇头,“嗯,我小时候的确不喜欢他跟着。”
“嗯?”
“不过白福的确非常忠心。”白玉堂道,“我小时候性格现在想起来根本没人能忍受,他却除外。”
“是哦,我听闻你是比赵普还离谱的。”
白玉堂翻身躺下,扯过一半被子,“算了,睡觉吧,我陪你一会儿看能不能做梦。”
展昭半靠在他身边,盯着他的脸看,“其实你对白福也不错的。”
白玉堂有些想笑,伸手握了握他的手,“猫儿,你别胡思乱想,不会连白福的醋都吃?”
展昭摇头,“嗯嗯,我才不是吃醋什么的,可能最近有些过度紧张,总觉得哪里怪怪。”
“睡吧。”白玉堂熄灭了灯火躺在床上,他让展昭别胡思乱想,却不能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说到白福……白玉堂对他当然没有怀疑,但是展昭刚才说的那些疑惑也绝非只是他多虑,而是仔细想一想,会觉得很困惑的事情。
白福的确从小就忠心耿耿,而且作为一个下人来说,他太聪明能干了。另外……他又似乎时常表现出一些胆小、慌张。但正如展昭说的,他从来没有真正搞砸过哪件事情。白玉堂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什么问题。
在白玉堂纠结的时候,展昭却是好好地睡了一觉,而且,如愿地做起了梦来。只是这次的梦里头,没听到古怪的声音,没看到骇人的景象,只是几段模模糊糊的回忆而已。这些回忆,有的似乎是小时候的,相相隔时间已经很遥远了,以至于展昭都没有看清楚梦中的人长什么样子。有些是最近刚刚发生的,一些没有被记住的零星片段。比如说那晚在破庙里,他听到的一些,闻到的一些,又比如说……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情。
三声鸡鸣,这一个不算漫长的夜晚过去了。
白玉堂睡醒了睁开眼,就看到床边,展昭盘腿坐在那里。原本以为他调息练内力呢,但抬眼看,差点笑出声来。
原来展昭盘腿坐着,双手却不是调息也不是合掌运功之类,而是抱着小虎,双眼直视前方像是在发呆。
白玉堂翻个身,展昭都没注意到。
白玉堂悄悄伸手,在小虎的尾巴上轻轻掐了一把。
“喵呜!”小虎痛得一激灵,立刻窜了下来,拿脑袋蹭白玉堂的胳膊。
展昭也回魂了,低头。
“怎么样?”白玉堂双手枕在脑后,问他,“做梦了没有?”
“做了。”展昭凑过来,低声问白玉堂,“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回开封那晚上去山顶破庙过夜?”
“嗯。”白玉堂点点头,“你老人家病倒晕过去那……”
话没说完,展昭一把按住他嘴巴,“晕倒什么的省略掉!”
白玉堂失笑,“嗯,我们碰到小和尚和沈姓兄妹,然后救了姜泓月遇上了赵琮。”
“当时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展昭问。
白玉堂点了点头,“我记得,好像也是天山派的俗家弟子?”
“嗯,听沈家兄妹的说法,他好似不会武功。”
白玉堂坐了起来,穿衣服,“嗯,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