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石碑什么样子?”岳阳似乎有些激动。
公孙笑了笑,“一块块灰色石碑,一丈见方,上边刻满了西域文字。”说着,边问还跟二鼠闹着玩的小四子,“小四子,还记得静湖旁边的台阶不?”
“嗯!”小四子跑过来,总算是让公孙抓住喂了口吃的,“石碑上有好多字,都看不懂。”
岳阳若有所思,展昭问公孙,“先生,天咒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吉利?”
公孙摇了摇头,“残卷上只说是大凶之兆,其他没写,我查阅过一些典籍,没有相关的解释。”说着,他看岳阳。
“我林家,自曾祖窥得天机横死之后,就世世代代受了这天咒之劫!”岳阳也吃不下东西了,将袖子放下来,“身上有天咒的人,阳寿都活不过三十岁,连同他的血亲和都会遭遇不测。我的亲人、爷爷奶奶、父母、兄长、姐姐、甚至是叔嫂,全部在三十岁之前毙命。我是林家最小的子孙,也是现在剩下唯一的一个,连从小照顾我的老仆人也在几年前死于非命了。”
唐石头睁大了眼睛,“那你岂不是只剩下十来年的寿命了?”
岳阳点点头,指着那天咒胎记,“现在是暗红色,等到变成黑色,我也就阳寿尽了,会吐血而死。你也离我尽量远一点,说不定会被我连累。”
众人都皱眉,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难怪岳阳那么着急了!
天尊将两份陵山泣血图放在一起,“当年林禅子也说过,秘密就在这陵山泣血图里头。”
“现在想想,他冒着天咒之劫和断子绝孙的危险,也要把陵山泣血图画下来,必定有他的原因。”殷候夹了个小笼包塞进展昭嘴里,皱眉,“你才多大,别总愁眉苦脸的。”
展昭估计自己又皱眉头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脑门,吃包子。
吃完早饭,白玉堂见韩彰正跟石头剪子玩得欢,忽然想起件事情来,就对他说,“二哥,你再帮忙挖条道呗?”
“挖哪儿?”韩彰问。
白玉堂告诉他,挖到开封郊外的山林,也就是血魔出现的那个林子。
韩彰一听自然没问题,就带着徐庆挖坑去了。
白玉堂和展昭彼此交换了个颜色心领神会,那林子里一定有问题,不如来个守株待兔。
直到日上三竿,陆雪儿和殷兰慈才爬起来,昨晚上打架闹了一宿,都不够睡,殷兰慈还上火了,嘴角起了个泡,冲着殷候撒娇,说要吃什么冰镇鸭梨儿下下火,殷候还真跑厨房给她做去了。
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放下展昭白玉堂他们筹备武林大会和调查血魔的事情不提,且说吃了血魔胆的谢百花。
如今的百花山庄别院是人人自危,所有百花盟的教众都觉得,谢百花可能疯魔了。
谢百花回家之后变得怕光,而且知道附近一定布置了大量开封府的密探,因此悄悄躲在地底的密室里头。
昨晚上他叫了两个随从侍寝,今天早上起来一看,谢百花自己也吓了一跳,那两个随从就剩下两具干尸,而且满屋子血。
虽然感觉内力大涨,但谢百花还是担心,自己似乎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另外,内力有些超出身体的负载,血脉还有点涨……照这个样子下去,岂不是会变成真魔?别哪天迷了心智发疯,自己都不知道!
谢百花始终觉得不妥,就等到天黑的时候,从暗道溜出别院,去了密林。
林中漆黑一片,他摸索到了那山洞附近,没见血魔踪迹,就开始压低了嗓子喊,“高人?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