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见白夏对着他“嘘!”边伸手指后头白玉堂,连连摆手,示意——别说了,惹毛了要打人的!
那信差无奈,只好回去复命了。
“玉堂啊。”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白夏问白玉堂,“你这样师父不会生气么?岳峰掌门交代的事情要办好啊!”
白玉堂皱眉,“没兴趣。”
白夏对展昭摇头叹气,“玉堂他娘啊,很在意他天山派的身,就怕他跟邪门歪道沾边把自己名声搞臭。”
展昭微微皱眉,白玉堂手上一紧,白夏嚷了起来,“哎呀,疼!给爹揉揉!”
白玉堂郁闷地放开他手,“爹,你别胡说……”
“你娘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可别气着她啊!”白夏警告白玉堂,边伸手搭着展昭的肩膀道,“他娘事实上可不是别人口中的妖女,其实是出身名门的,人很传统也很保守,而且骨子里很正直。玉堂不听我的,你帮我劝劝他,记者代表天山派,帮着中原武林铲除天魔宫……永绝后患!”
“喂!”白玉堂生气了,拉开白夏,“你……”
白夏一脸不阅,“干嘛?难道要我说你娘坏话?”
白玉堂无语。他明知道白夏胡说八道,但一时又解释不清楚,上火,“你别唯恐天下不乱好不好?”
白夏抱着胳膊看一旁脸色微微发白的展昭,“小展啊,你也是名门之后,帮我说说他!好好的正派不做,天尊的地位以后迟早是他的,武林至尊这位子别人想都想不来,他还往外推。”
白玉堂皱眉,白夏是故意在说这些给展昭听么?给那猫添堵还是有意说反话?他记得他爹一直告诫他,“别贪图什么虚位、也别在意名利、更别考虑什么光耀门楣。你放肆潇洒地过一生,好好地去爱个人,做些想做的事情,就算只是坐着发呆,只要你高兴,就不算白费这一生。如果不高兴,就算天下都是你的,你也是白活了一世。”
就在白玉堂不知道他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时,展昭却笑了,低声问白夏,“伯父,你在试我啊?”
白夏微微一愣,睁大了一双眼睛看展昭,“试什么?”
展昭挑起嘴角,“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接天尊的位置的,他喜欢开封府杏花树下的那个石头凳子,也喜欢泡桐树下那个凉榻,就是不喜欢那些镶金嵌玉的宝座。”
白夏惊讶地看展昭,白玉堂也有些出神。
展昭啧啧两声,“不瞒伯父,我从小在一堆大魔头小魔头里摸爬滚打,谁说真话、谁说假话,我能分辨出来。”
白夏伸手摸了摸头,想不到!
展昭脸上立刻露出了狡黠一笑,“玉堂感觉意外的时候也会摸头。”见白夏摸鼻子,展昭接着说,“被戳穿了尴尬的时候必定摸鼻子,还有他唬人和说反话时候,那虚张声势的样子跟你现在特别特别像。”
白夏无语地僵在那里,完全处于下风了!
白玉堂忽然“噗嗤”一声,转过脸面向一旁忍笑,他这辈子,就想着看他爹目瞪口呆一次,终于实现了。
“唉……”白夏手一摊,对展昭说实话,“不是我要这样的,是他娘吩咐,让我好好试试殷兰慈的儿子,不过你的性格和殷寨主相差很大啊。”
展昭点头,“嗯,大家都说我性格一半像爹爹一半像外公。”
“外公啊……”白夏脸上的笑容敛去,转脸问展昭,“你会为了你外公,把玉堂拖进泥潭里么?”
“爹,这事情跟他无关。”白玉堂站到白夏面前,展昭拍了拍他,示意——别挡住,我跟你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