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本来就话不是很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更清楚一点,最后干脆懒得说了,想洗洗睡觉。
“唉!”展昭揪住他,“你还没说完呢。”
白玉堂只好说,“我觉得他并不是学,而是看了之后能原封不动地做给你看!但是他并不是真的学会了!明白这意思么,猫儿?”
展昭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摇头,“没明白!”
白玉堂摆摆手,示意还是别讨论了。
展昭倒是觉得有趣,抓着白玉堂的手腕子不让他走,“说清楚!怎么样的?”
“我举个例子给你听。”白玉堂重新坐回去,“昨天我教他们练功的时候,小四子说肚子饿了,厨房大娘给他做了炒面。今天练功到一半,小四子又说饿了,但是厨房大娘没在,于是岳阳帮他做了一个。”
展昭眨眨眼,“然后嘞?”
“我看了一眼,岳阳从动作、习惯、做出来的样子、味道,完全和厨房大娘一模一样!”白玉堂看了看展昭,“连葱叶子的位置都一样。”
展昭听后吃惊,凑过来问,“面好吃么?”
白玉堂望天,展昭果然关心的是吃的!
见白玉堂放弃了,展昭也不跟他逗了,拉着他衣摆道,“我明白你说什么的!我之前也发现了。”
白玉堂回头,“哦?”
“衙门里的老杨每个月都要给家乡的老娘写信报平安。”展昭将一杯酒喝尽,“前几天抓贼伤了胳膊,怕老娘担心,就想找公孙模仿笔迹写一封去。那天公孙刚巧不在,岳阳让老杨拿笔比划两下给自己看看,随后就写了一封真假难辨的信出来。”
白玉堂皱眉,“果然天赋异禀么?”
展昭笑着点了点头,“这本事,简直跟当年的三手画圣林禅子一样。”
“难道是一甲子一个轮回么。”白玉堂忽然有些感慨,“林禅子死了六十年了吧?”
“嗯。”展昭点点头,“画完陵山弑血图后呕血而亡,血正好喷在了画面上,所以才改名陵山泣血图。”
“当年唯一目睹那场激战的人么。”白玉堂不解,“林禅子为什么后来会呕血?师父说他可能被交战时候三大高手同时释放出来的内力所噬,但林禅子本身就功夫了得。”
“我觉得就是过劳死吧。”展昭摇头,“毕竟,陵山那一战打了个天昏地暗,他要把整个过程都画下来还要记住武功招数,那要费相当的精力,累吐血也是有可能的。”
白玉堂看得出来,展昭是喜欢他外公的,虽然他可能是众人眼中的大魔头。
笑了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白玉堂伸手捏着展昭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问,“这案子从哪儿开始查?”
“嗯,从莲花楼的背景开始吧。”展昭托着下巴,“还有昨天下雨时候有没有目击者……这么大的一座楼,杀了这么多人,不管凶手是一个还是多个,总有人碰上的吧?”
白玉堂点头,拽拽他头发,“睡吧。”
展昭也有些累了,两人躺下。
开封府的夜晚也平静了下来,就在开封城居民进入梦乡的午夜时分,有一队人马进入了开封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