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风再也拿不住剑了,胳膊一麻剑落地,他也傻站在原地。唐石头收了刀,仰起脸,昨天白玉堂教他打赢了要说“承……承?承什么来着?”
小四子在下边看他一张脸憋得通红,喊了一嗓子,“是承让!”
“哦,对!”唐石头高高兴兴对陈天风拱手,“承让。”
台下人本来惊诧不已,陈天风也是这次呼声比较高的后起之秀,没想到一招,一招都没接住!而且这唐石头用的什么功夫啊?这刀法太吓人了!可当石头最后那傻样,众人还是笑喷。
展昭戳戳白玉堂,“这是什么功夫?”
“唐石头得到的那卷图,应该是我师叔的毕生绝学,一字刀。”白玉堂淡淡道。
“咦?”展昭忽然转脸看白玉堂,不解地问,“那石头是你师叔看上的徒弟,你怎么收来了?”
白玉堂咧嘴一笑,“他要气死我师父,我就抢他徒弟!”
展昭哭笑不得,白玉堂要无聊的时候也挺无聊的!
上午总共进行了五轮比试,唐石头从默默无闻到一鸣惊人,且交战的五个对手,没一个能接住他两招。唐石头功夫不按常理出牌,他原本思维也和正常人不一样,习性如同山中野兽,你说他傻吧,他追狼群抓猴子,很有策略,明眼人一看他就是天赋异禀,果然白玉堂不会随便收个徒弟。可你说他不傻吧,他那句“承让”小四子提醒了五次还没记住!
一时间,众人看唐石头的比赛,又是激动又是爆笑,赌坊再开出盘口的时候,蜂拥而至的人全部买唐石头将会是状元郎,瞬间窜到了第一热门的位置。
下午,比赛继续,演武场里里外外挤满了人,庞太师、八王爷也来围观白玉堂的傻徒弟了。白玉堂却是没太在意台上的唐石头,而是看着不远处,西区北区、石天杰沈帛鄂的情况,看了几场比赛,白玉堂微微皱眉。
“怎么了?”展昭凑过来问,“他俩功夫不如石头,我刚刚看了一圈,石头状元郎拿定了!”
“这就是糟糕之处。”没等白玉堂开口,身边庞煜嚼着花生米啧啧摇头,“这武状元和文状元不一样,文试是大家关门考,谁都不知道谁几斤几两。这会儿大家都知道唐石头十拿九稳……那有些人怎么甘心为他人作嫁衣裳呢?”
“你是说,他们要出阴招了?”包延皱眉,“那我们怎么办?石头那么傻,要吃亏的。”
“石头才不傻呢!”小四子撅个嘴,对台上唐石头喊,“石头!小心有人使阴招!”
……
小四子话一说完,现场鸦雀无声,包延赶紧捂住他嘴巴,赵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考官就见下一轮要跟唐石头对战的考生手急急忙忙藏到背后,一皱眉,过去问,“你手上拿的什么?”
考生脸一白,考官一抓他手腕子,他手一松……落下了三枚蓝色的银针。
“武试明文规定不准使用暗器,兵器更不能带毒,取消考试资格!”考官伸手一指外边,那考生被带了下去。
主持考试的武将重申了一下考场的规矩,禁止作弊,公平竞争!
众人都一脸钦佩地看小四子,包延也把捂着他嘴的手松开了。
小四子不解地看众人,“你们说的啊……小心出阴招。”
下午的考试在傍晚的时候顺利结束,结果是,东区胜出的是唐石头、西区石天杰、北区沈帛鄂、南区是一个叫岳阳的少年,也是天山派最小的徒弟,年纪和唐石头差不多,白玉堂刚刚看了,他的武功不错,关键是人非常机灵。岳阳……莫不是岳峰的小孙子?
那岳阳面相也很好,看起来温温顺顺。展昭戳戳白玉堂,提醒他,“唉,小心阴沟翻船啊,这小子蔫儿坏!”